因去過觀星閣舊址區的大乘和劫變境修的過激反應,苦等鷫少主的闞氏兩大乘和九大家族曾留守礦脈的大乘們也猜到了來者的身份,頓時如臨大敵。
他們下意識的反應是——跑!
然而,他們想生起遠遁逃命的想法,還來不及收回神識開啟靈舟或使用傳送符,少女的靈舟“嗖”的一下就飆到了他們所在的靈舟前方。
那艘靈舟的速度太快,它撞來時,因反應慢了半拍而仍滯留空中的修士神識都下意識地飄得遠遠的,然後才回歸本體。
收回了外放神識的十族大乘們,也看清了對麵靈舟少女手中提著的魚網,和魚網裡的仨人。
“鷫少主-”闞氏留守的兩大乘看到鷫少主成了他人的階下囚,駭得差點神魂出竅。
曾經僥幸才撿回一條命的桂雙成常趙何李貢鄧九族眾修士,看到鷫少主落在了少女手中,心頭隻餘絕望。
守在礦洞外九族子弟,見有靈舟飛來,還以為是來拜訪的,剛想吆喝兩聲,乍然感覺不對,如蒙了頭的鴨子,老實得不敢吭聲。
抵達目的地,樂韻提著魚網,一步就從自己的靈舟挪移到了闞氏隊伍的靈舟內。
驚惶不安的十簇修士縮在自己的靈舟裡,正不知如何是好,當對麵靈舟內的少女突然出現在眼前,爆發出了一串串的“啊啊啊啊”尖叫。
“鬼啊-”
“啊啊,鬼鬼鬼—”
無論是大乘還是劫變階,又或是還躲在如意屋內的合道化神修士,皆因驚恐過巨,已經隻餘下了本能——站著一動不動,隻驚恐地嗷叫。
一群人猶如驚弓之鳥,樂韻嫌棄地擰眉:“閉嘴!”
“-嘶”,鬼哭狼嚎中的人,齊齊噤聲。
靈舟的主人,即桂氏的大乘,如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聲音都在打顫:“你……你……你是如何進來的?”
靈舟明明是他的,與他的契約聯係也沒斷,又沒經過他的允許,她究竟是怎麼進得靈舟?
自己沒有開放權限放人進來,人卻站在了自己麵前,如此詭異的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眼前,桂氏大乘的心理防線崩了。
“走進來的。”樂韻斜瞄了說話的人一眼:“這大陸,隻有本仙子不願意去的地方,沒有本仙子不能去的地方,似你這般的靈舟防禦,在本仙子眼裡不值一提。
甚至,你們眼裡固若金湯的老巢,在本仙子眼裡形如無人之境,想進就進,想走就走,你們十族舉全族全洲之力也攔不住本仙子的腳步。”
霞洲決氏與桂氏等大族的老本家,經營了無數億年,以無數防禦法寶堆砌成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防禦牆,若想從外麵打進去,集千軍萬馬之力,沒個三五年都攻不破。
他們引以為傲的防禦,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貶得一文不值,闞氏兩大乘又氣又怒,暴起大罵:“你個黃口小兒信口開河,敢學癩蛤蟆打哈氣,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死鴨子嘴硬,說得就是你們這類人,一個個狂妄自大,實則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外有天。”
樂韻腳踩敵營地,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反手就懟了回去,還不客氣的從魚網中挪出一個闞氏大乘,麻利地廢了丹田和經脈。
暈迷中的闞氏某位大乘,被廢了經脈和丹田,劇痛之下,“啊”的痛嚎著,人也轉醒。
闞氏兩位大乘想動手又因鷫少主在黃毛小丫頭手中,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冒然上前,看到少女從魚網挪出一個闞氏修士,趁她分神飛快地圍上去。
兩人一個用劍,一個用鐧,完全沒考慮會不會禍及靈舟上的其他九族修士,一出手就是殺招。
闞氏的兩修士突然發起攻擊,樂韻眼皮都沒抬,僅開啟了法袍的防禦。
法袍撐起一個金色光罩,一劍一鐧帶著刺眼的冷光,以相差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砍劈在了光罩麵,劃拉出刺耳的“彭砰”“嘶咯”聲。
砍劈在光罩上的劍與鐧,被反彈起老高。
光罩僅輕震了一下又穩如泰山,而常趙成李雙桂貢九族的大乘和幾個劫變境修士,猝不及防,被爆散的靈力餘波和聲浪給震得氣血亂湧。
反應過來的桂氏大乘,立刻撤掉了靈舟的防禦光罩。
九族的修士們趕緊遠離了靈舟。
闞氏兩修士驟然發難,攻擊被人的防禦法寶擋下了,見勢不妥,也飛快地退出了靈舟。
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竟然先動手,樂韻也不慣著他們,一把扔掉了廢掉了修為的闞氏大乘,迅速挪移。
被廢了修為的闞氏大乘,被扔於地,痛苦的蜷縮成團,嘴角緩緩出血來。
他的容顏,以肉可見的速度衰老。
貢成趙等九族的修士,看到少女舉手間就廢了一個闞氏大乘,心頭發涼,脊背骨都在冒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