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郎跟著仙子在怒熊山脈潛修,一心一意提升自己的實距經驗,很少想起弟弟林盼安和林婆婆。
而遠在望竹縣的林婆婆,對林盼好的想念與年俱增。
林盼安仍在上學,他很努力,但縣城裡人才濟濟,多得是比他更優秀的人,他並不特彆出色。
尤其有了仙子臨行的特意交待,有柏家族和有頭臉的大家族待林氏祖孫如待尋常百姓,沒了大家族的特彆關照,林家祖孫也泯然如眾。
林婆婆為了給孫子盼安找個賢內助,從盼安十四歲開始張羅,原本想求個城內有根基有底蘊的書香世家的女郎也好給盼安助力,結果不是對方長輩看不上盼安就是女郎看不上盼安。
林婆婆也猜附近一帶的人大約從有柏家族和大家族對她家的態度瞧出了苗頭,覺得盼安不是良配。
她沒辦法,隻能舍近求遠,去城外移居來的災民區尋找,最終相中了一戶家中女兒多、家境清貧的外來戶家的一個小女郎。
那戶人沒分家,祖輩健在,兒輩兄弟五人,孫輩共有三十來個,堂姐妹有十六個之多。
林婆婆相中的小女郎比她孫子林盼安大兩歲,是個手腳勤快又能乾的女孩,長相也不錯。
她想托鄰家們去幫保媒,鄰家不肯幫忙,她隻得花了靈珠,請專做媒的媒人去幫說媒。
那樁媒做成了。
其實,女郎原本不願意,因家裡清貧,她家人被媒人說得男方許諾的聘禮動了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許了婚,小女郎不得不妥協。
林婆婆與小女郎家人談妥了,先訂了親,原本預備待林盼安年滿了十六歲即讓孩子成親,林盼安不樂意,又往後拖了兩年。
林盼安十八年的當年,林婆婆與小女郎家商定嫁娶事宜,在當年便辦了婚事。
小女郎沒讀過什麼書,林盼安覺得媳婦配不上自己,他不願意,可阿奶堅持,他沒辦法隻能接受,成親後對妻子十分冷澹。
進了林家門的小女郎,猶如曾經的林盼好,成了支撐門庭的頂梁柱。
林盼好並不知林婆婆做主為盼安娶了妻,她自做了被弟弟林盼安抽取靈根的惡夢後便有了陰影,對修煉更加執著。
山中無甲子,修煉不知歲月。
在小崽兒們隨著仙子到處找妖獸乾架的磨曆中,寒來暑往,春去秋來,時光的輪子轉了一圈又一圈,轉眼間又過了五年。
當又一年的年節到來,小蘿莉帶著小崽進入怒熊山脈中圍也度過了十年。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小蘿莉的頭發攏起來在腦頂紮成高馬尾,發梢也長及膝彎位置。
曾經還是小童的四個小崽中的有柏寧靜、笪崽和泥丸子都過了弱冠之年,最小的竹米也年滿十九歲,都長成了豐姿綽約的青年俊傑。
小崽們在仙子的教導下度過了是人生中最寶貴的少年期,修為也沒令人失望,全部修到了辟穀後期。
黑犬的實力也一壓再壓,也壓製在辟穀後期。
林女郎引氣入體的時間比小孩子們晚了三年,她知恥後勇,用七年的時間也突破了煉氣境,於十二月成功築基。
小崽兒們已經長大,是該離開了。
過了年又修整了兩天,樂韻為林女郎做針灸消除掉了她臉上的胎記,於年初五帶著小崽們走出秘地。
靈舟在白茫茫的天地間飛行十幾天,抵達山脈東南部的外圍,於一天半下午時分抵達怒熊山外圍山脈最大的十座自由城之一的“天仙城”。
其城原本不叫天仙城,是因為曾經出了一個驚才豔豔的天才,那位成功晉升天仙,其城以他為榮,更城名為天仙城。
樂韻在距城萬餘裡外收起靈舟,戴上了帷帽,再改用飛行器帶著小崽們飛至西城門外降落於地。
林女郎與泥丸子等人沒戴帷帽。
有靈氣潤養身體,林女郎也養得膚若凝脂,去掉臉上的胎記,也是個漂亮的美人。
泥丸子幾個的長相極為俊美,在修行界也當之無愧美男子。
一群俊美的修士在風雪中駕臨天仙城,在城樓輪值的城衛開了城門,收了入城稅發放腰牌,迎人入城。
天仙城的格局與天湖城不同,它中央一座高山孤峰突起,周邊有小山峰環繞,如眾星拱月。
城內居民也以背依山峰、麵朝四方的坐向修建房舍,劃了了內外城,也分東、南、西、北四區。
外城的南區與北區全是凡人,其外西區與東、西區是曾經的修士家屬住處,內城住得是修士和現修士們的家卷,少量凡人也是修士們家族中沒靈根的人。
進了城,樂韻仍用飛行器載著小崽們貼地飛行,進內城時驗了一次腰牌。
天仙城也有修士聯盟,西區和東區各有一個聯盟的任務堂。
小蘿莉帶著小崽抵達內城西區,收起飛行器,徒步逛街。
天仙城也開啟了擋風雪的防禦陣,城內無雪。
冬季修士很少外出曆練,尤其還是正月,街上很冷清,營業的鋪子和設攤的人十分稀少。
設攤的其本是手頭不寬裕的小修士,尤其是散修中的小修士占絕大部分。
林女郎、有柏寧靜、笪崽、竹米和泥丸子跟著仙子慢慢走,暗中了解自由城的物價和規矩。
逛到黃昏,入客棧休息。
六人隻訂購了一間客房,到飯點時去大堂用夕食,順便聽聽八卦。
一行人在客棧住了三天,也逛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當了解的情況差不多,退了房,去修士聯盟的任務堂。
任務堂東、西有大廣場,南、北門外是小廣場。
任務堂全年無休,正月也照樣開門營業。
正月之初天寒地凍,修士還沒外出收集資源,仍關注著聯盟任務堂裡發布的消息,一旦發現風險少回報高的任務即先下手為強。
和稀泥氏是修仙大家族,泥丸子從小就接受家族教育,他是小夥伴們當中知道修仙常識最多的人。
泥丸子知曉任務堂,還被長輩帶著去蹓躂了一圈,滿足了好奇心。
也因此,他本身對於任務堂那種地方並無多少興趣,不像小夥伴們那樣興致勃勃,容光煥發。
每天都有修士來往任務堂,也不乏戴帷帽的人,樂韻一行人的到來並不矚目,也沒引來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