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鬆青與幾支隊伍的領頭,以為曦月仙子跑去其他區尋地方垂釣,重點沿湖岸尋找,沒關注傳送陣那邊。
十幾個隊伍的頭領沿湖岸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再往回找,找到隊伍停留的地位置,繼續往前找去。
繞著生靈們垂釣的湖岸區跑了一遍,沒找到曦月仙子的蹤影,領隊們才後知後覺的聯想到也許曦月仙子也許可能離開了悟道湖。
領隊們跑去傳送陣區,找管事打聽,結果真如他們所猜,曦月仙子已經乘坐傳送陣離開了。
管事見修士們來找曦月仙子一支隊伍,有幾分驚奇,以為他們想從曦月仙子的朋友們手中勻靈魚。
眾領隊心中各有九九,自然不會向管事們泄露曦月仙子釣到近百條靈魚的秘密,心中沮喪,卻沒流露出多少情緒,又趕緊歸隊。
曦月仙子離開了,各支隊伍覺得她釣魚的地方是吉位,都想占為己有,爭了個麵紅耳赤,差點打起來。
最終經協商,大家輪流來,每支隊伍在吉位垂釣半月。
一場爭端也就此消弭於無形。
宣少燕少其實也挺緊張的,生怕圍觀了蘿莉釣魚的隊伍追來截胡,當傳送陣的白光亮起時才真正的放下心。
大約因為悟道湖與三塔園之間的距離比劍穀與悟道湖之間的距離更遠,傳送所需時間更久。
當眼前的炫白靜止時,燕少宣少大腦仍一片空白,半晌沒反應過來。
而避入了如意屋的樂韻,並沒有因為規避不直接乘坐傳送陣而不暈,她再次犯暈了,甚至眩暈感比離開劍穀時還要猛烈。
旋地轉般的眩暈感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猛烈,樂韻被晃得胃裡的酸水像沸水似的一個勁兒朝上冒,腦髓好似也被震成了豆漿,一蕩一蕩的起伏。
明明想嘔吐的感覺如海水一樣洶湧澎湃,偏偏什麼都吐不出來。
人像是被扔進了高速旋轉的機器裡,有什麼東西扯著頭腦裡的神經啊什麼的朝外拽,腦袋裡一陣一陣的劇痛。
頭痛欲裂,樂韻以手抱著腦袋,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自然也沒不知道傳送有沒結束。
她的腦子裡,時光史書和虛空瓶也處於暈乎鄭
感覺暈感沒有那麼嚴重了,時光史書問:“石古,又發生了什麼事?吾與虛空瓶怎麼又犯暈了?”
“家夥之前在乘坐傳送陣。”太古石臼的解釋簡略簡單。
“乘坐傳送陣不可能動靜這麼大,家夥這次去的地方是不是也是似劍塚一樣的空間?”虛空瓶暈得比時光史書還厲害。
“此一時彼一時,汝也不看看這識海裡有什麼。”
經石臼提醒,虛空瓶驚愕了:“因為這些魚,家夥在傳送陣傳送陣時也受到了法則力量影響?”
時光史書恍然大悟:“是了,魚是法則顯化物,這些法則力量與外界的法則力量有微妙感應,家夥不暈才怪。
不對……”
時光史書突的頓住了話頭,然後就是驚怵聲:“家夥什麼時候竟觸摸到了各係法則本源?”
“汝家夥領悟了各係法則奧義?”虛空瓶也顧不得眩暈感了,整隻瓶子立了起來。
“還沒領悟,是觸摸到了法則本源的本質。”時光史書示意虛空瓶:“汝看看家夥的識海深處,在識海最深處有零星的光點。”
虛空瓶暈得厲害,僅隻看到了幾個微弱的光點,又驚又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依家夥超強的悟性,神識力量凝聚成的識海演變為法則力量海,識海之上方演變出法則星空也不會太遙遠。
僅想想,虛空瓶就禁不住熱切地期盼著那一早早到來。
太古石臼仍然一派雲淡風輕;“在我們睡之時,也就是在家夥撈回法則魚之前,她每日旁觀法則魚朝拜地旭日從而有所悟。”
“觀魚躍而悟法則本源?家夥不愧是萬古奇才也!吾記得,瓶子有一位契約者也曾觀魚悟道,是吧?”時光史書驚喜不已。
“是啊,那位也是千古奇才。”虛空虛神思有些茫然。
身為一件太古遺寶,誰沒過幾十任契約者,虛空瓶也曾有過幾十任契約者,每一任也是驚才豔豔人物,觀魚而悟道的契約者隻是其中一位。
那位契約者叫什麼來著?
算了,時間太遙遠,一時想不起來了。
虛空瓶想了想半晌,可能因為暈得太厲害,一時竟想不起不出那位的名字,乾脆不提。
虛空瓶沒有要那位觀魚悟道的契約者的豐功偉跡的意思,時光史書也沒問,更不會消耗時光之力去查那些久遠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