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畫畫除了畫技嫻熟之外,還得擁有強烈的個人色彩和靈氣,因為有辨識度。
對畫家來說,有辨識度是非常重要的。
能被選中參加藝術展的作品無一不是畫技嫻熟的,白墨畫還年輕,相比其他已經畫了大半輩子的人來說,他在這方麵還是要差點火候的。
但是他的畫很有靈氣啊,而且也已經隱隱有了自己的畫作風格了。
這幅畫很吸引眼球,能迅速抓住彆人的視線,然後在大家停下來欣賞的時候,看久了竟然不覺得那隻老虎嚇人了。
白虎霸道,卻對懷裡柔弱的小生命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態。
仔細一看,那小小的孩子卻是著墨最多的,特彆是眼睛的地方,真正做到了乾淨清澈如山澗泉水,但是又飽含著其他純粹的感情。
喜悅,閒適以及對白虎的依賴和信任。
當陷入畫中融入的作者感情中時,大家仿佛脫離了城市的喧囂與壓力,隻感覺到一陣曠野浩瀚的悠閒和輕鬆。
光是從《自然》這個名字,大家第一時間恐怕想到的是森林,或無邊無際的草原等等自然風景。
但是這幅畫的作者卻用代表自然的白虎與代表城市的人類兩種元素相互融合在一起,展現出了畫背後的寓意。
“太漂亮了。”
有人盯著畫作喃喃自語。
“我一定要把它拍賣下來!”
在場的誰不是這樣想的呢?
能來這裡的大多數都是坐在辦公室的大老板,因為有了錢之後就會想要靠著藝術升華自己。
雖然很多人是不懂藝術的,但是好的作品能讓他們共鳴情緒,喜歡上了就會拍賣下來。
白墨畫的《自然》顯然也讓很多人情緒共鳴了,這種乍一看充滿了壓迫和霸氣,仔細看能讓人感受到溫暖閒適的畫作,對那些有野心又想要放鬆壓力的大老板來說再合適不過。
暖暖小小的一隻混在人群中聽著大家討論哥哥的畫,嘴角上翹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小貝牙,一雙黑眸也跟著亮晶晶的,莫名挺起小胸脯是掩藏不住的驕傲。
她的哥哥是超級厲害噠!
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白墨畫帶著暖暖離開去看其他的作品了。
逛完一圈下來,白墨畫叫上了老師帶他們一起去吃飯。
“我請客!”青年拍拍胸脯一臉的高興光彩洋溢。
旁邊的南宮尋和其他的幾個老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孩子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啊。”
“誰說不是呢,現在說他是個大學生都不會有人懷疑。”
“這樣挺好,我就喜歡這樣無憂無慮靈動的小夥子。”
現在的社會壓力太大了,像是白墨畫這樣一心隻畫畫,不看重名利思心思純粹的人真的太少了。
白墨畫被誇獎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帶著老師們去吃飯的時候,卻意外遇到了另一批人。
那些是M國的人,其中領頭的是M國著名美術學院的教授,他們顯然是認識南宮尋的。
南宮尋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淡了淡“詹姆斯教授。”
“南宮,這想必就是你的那位得意弟子了吧。”
詹姆斯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他仰著下巴夏國人一臉的高傲不屑,特彆是這目光落到白墨畫身上的時候更加明顯。
“《自然》真是你畫的?”
說著他嗤笑一聲“我還從來沒見過夏國這麼年輕的人能畫出那樣的畫,你有一個好老師。”
“你什麼意思!”
其他老師忍不住怒了,這不是在暗示他們作弊,白墨畫的畫是他的老師幫他畫的。
“艾瑞,你不應該這樣無禮。”
詹姆斯嗬斥了一聲,但語氣裡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真是抱歉南宮教授,艾瑞因為這次失利隻獲得了第三名難免有點小脾氣,你知道的,年輕人都是多疑的。”
南宮尋心裡也怒,但是他依然保持著涵養“沒關係,艾瑞畢竟還年輕見識少罷了,就像他永遠不相信夏國擁有五千多年的曆史,但那些曆史卻是真實存在的。”
詹姆斯和艾瑞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南宮尋卻繼續慢悠悠地道“夏國在油畫這方麵的確有很多不足,我們會大大方方地承認,以後努力成長改變這些不足就可以,不過或許詹姆斯先生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了解一下我們的國畫?
那是我們的祖先凝聚了幾千年的曆史傳承下來的,哦,真不好意思,忘記了你是不會使用我們的毛筆的,現在的人啊,沒有那個能力就隻會貶低自己掌控不了的東西,也是可悲,你說是吧詹姆斯教授?”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把軟刀子一般插進了詹姆斯的身上。
因為詹姆斯曾經貶低過夏國的國畫,M國人更是不永遠不會承認夏國擁有那麼悠久的曆史。
南宮尋沒有直接懟艾瑞,隻是用這些來暗示他們M國不相信夏國曆史的人見識,艾瑞見識少,自己比不過就貶低彆人,心胸狹隘沒有風度。
艾瑞氣炸了,脾氣火爆地罵了聲粗就想要動手。
白墨畫替自己的老師擋住了這一拳,肩膀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整個人踉蹌著往後倒去最後被老師們接住。
暖暖看見自己哥哥被打了氣急,仗著人小跑過去抱住艾瑞的腿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嗷!shit!”
南宮尋厲聲嗬斥“艾瑞,你敢!”
暖暖被甩開跌坐在地上,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孩子的哭聲很有穿透力,一下子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暖暖一邊哭一邊找哥哥,看起來好不可憐“嗚嗚嗚……哥哥他打我!”
她說的是英語,在場的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人都聽懂了,看看哭得老傷心的小孩兒再看看人高馬大的艾瑞,頓時心生鄙夷。
詹姆斯暗道不好。
“嗚嗚嗚……哥哥我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被他打傷。”
小孩兒眼巴巴地拉開白墨畫肩膀上的衣服,雪白的皮膚上,青黑的一片特彆鮮豔刺目。
暖暖一邊給哥哥呼呼一邊對著艾瑞叫壞人。
小孩子的稚嫩的哭聲總能引起眾人的憐惜,再加上白墨畫肩膀上明顯的淤青和暖暖對艾瑞的指責,一時間大家都覺得這年輕人人品堪憂。
“太可惡了,怎麼能打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