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製藥的事情,趙冬梅把林逸等人送了出去,一直目送他們開車離開。
“林逸,你可真會套路人。”車上,紀傾顏吐槽道。
“有嗎,都是肺腑之言。”
彭興國一言不發,心中感歎。
後浪可謂啊!
把彭興國送回了家,兩人本想著買點菜回家做飯的,但張淑敏都已經把飯給做好了,把林逸和紀傾顏留了下來。
“今天談的怎麼樣?成沒成?”
“花了我300萬才把這事搞定。”林逸夾了一塊排骨,痛心疾首道:
“彭老師選擇跟您在一起,真的是絕配,那個叫趙冬梅的女人,跟張老師簡直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成了就行。”張淑敏笑嗬嗬的說道:“小逸吃排骨,我用高壓鍋燉了半個多小時呢,多吃點。”
“張老師,你做的排骨,真是太好吃了。”林逸說道:
“像你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人,才是華夏男人的心頭好,比那個趙某人強多了。”
“你也這麼認為對吧。”
“那必然啊,優秀太多了。”林逸說道:“而且今天,當著那個趙某人的麵,彭老師把你一頓誇,我心裡這個解氣,下次取藥的時候,我真想讓彭老師也跟著去,再好好氣氣她。”
“沒問題啊,下次還讓老彭跟你一塊去。”張淑敏說道:“來小逸,你再嘗嘗這個大蝦,對身體有好處。”
紀傾顏:這麼輕而易舉的,又把彭老師借出去了?
彭興國:我是誰?我在哪?我要是乾什麼?難道我就是工具人嗎?
“謝謝,張老師,彭老師能找到您,那絕對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來,多吃點,身邊的人都這麼說。”
張淑敏又給林逸夾了幾塊排骨和大蝦,叮囑道:
“傾顏,小逸喜歡吃排骨和大蝦,你沒事學著給他做點,彆一心都撲到工作上,女人還得顧念一點家庭生活。”
“知,知道了……”
紀傾顏都無語了。
林逸是碟中諜麼?
他到底是幫著誰的啊。
飯後,兩人又坐下來,跟張淑敏,彭興國聊了一會,才開車回家。
回到九州閣,紀傾顏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
“林逸,真有你的,張老師和趙老師都讓你忽悠的團團轉。”
“怎麼能叫忽悠呢,我在她們麵前,說的都是真心話。”
“哼,你這個善變的人。”
紀傾顏知道自己說不過林逸,便一頭栽到了沙發上。
“今天吃的太多了,實在不想動了。”
“不想動就不動,澡我幫你洗,你坐著不動就行。”
“你想的美。”
林逸也有點累,坐到了紀傾顏腿邊上。
“項目的事怎麼樣了,應該開始談搬遷的事了吧。”
紀傾顏點點頭,“大夥還都挺配合,但還是出現了不少釘子戶,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了,最後得慢慢處理。”
見紀傾顏這邊,沒什麼需要幫忙的,林逸也就放心了。
以紀傾顏的能力,這種事,應該不用自己操心。
聊了會工作的事情,紀傾顏便去了樓上洗澡。
鈴鈴鈴——
剛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發的紀傾顏,聽到手機響了。
有些意外的發現,電話是王媽打來的。
“傾顏啊,睡了嗎?”王媽小聲問。
“我剛洗完澡,還沒睡呢。”紀傾顏說道:
“王媽,你是不是找林逸,我幫你叫他。”
“啊?你和小逸在一起呢?”
“我今天在他這住,沒回自己家。”
“小逸沒在你身邊吧。”
紀傾顏朝著門外看了看,聽到了樓下的流水聲,“他好像去洗漱了,是有什麼事嗎?”
“王媽跟你說個事,你知道就行了,彆和小逸說啊。”
“出什麼事了,這麼神秘?”
“今天下午,孤兒院來了兩個人,專門打聽小逸的情況,是不是他做生意犯法了啊。”
“打聽林逸的情況?”
紀傾顏倍感意外,“對方長什麼樣,說自己的身份了嗎?”
“他們說自己是當兵的,問了很多關於小逸的事,比如什麼時候來的孤兒院,是怎麼來的,總之問的很詳細,臨走的時候,還讓我什麼都彆說,不能讓小逸知道,我尋思了好一會,始終都不放心,但又不敢和小逸說,就能隻能跟你說說了。”
“當兵的……”
紀傾顏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他們的身份屬實,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先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最起碼不會害林逸就是了。
而且林逸做生意,也很守規矩,不可能犯事的,安全問題是能夠保證的。
“王媽,他們都著重問哪方麵的問題的了?”
“就是問小逸,是怎麼來到孤兒院的,我說被人扔在門口了。”
“還問了名字的由來,我說包被裡有張紙條,寫了他的名字。”
“還問我見沒見過他的親生父母,我說沒有,剩下其他的,就是些不重要的信息了。”
沉默了幾秒鐘,紀傾顏說道:
“王媽,這事除了我,你跟誰都不能說。”
“我哪敢跟彆人說啊,人家臨走的時候,反複跟我強調,說這是機密,如果泄露了,是要擔責任的,我當時都要嚇死了。”王媽激動的說:
“但他們走之後,我心裡一直放不下,現在憋不住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紀傾顏一笑,“人家都說是機密了,你還給我打電話,就不怕擔責任呀。”
“這事涉及到我兒子了,我管它什麼狗屁機密,快幫王媽想想辦法,到底什麼事啊。”
“王媽,你先彆急,人家是軍方的人,所以你不用擔心安全方麵的事,林逸做生意也遵紀守法,總之沒事的。”紀傾顏安撫道:
“可能是因為些其他的小事,要調查他的資質,就比如我們投標的時候,甲方就會調查投標人的信用資質,很正常的事。”
紀傾顏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但自己能做的,就是安撫好王媽的情緒。
不能讓她跟著擔心。
“真的嗎?”王媽重重舒了口氣,“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擔心了,他們白天來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
“放心吧,沒事。”
“嗯,我不擔心了,但你的嘴得嚴一點啊。”王媽說道:“這事咱們得保密,你彆跟小逸說,人家說了,這是機密。”
“知道了,不會跟他說的。”
“那行,我不打擾你們倆睡覺了,先掛了。”
不等紀傾顏再說話,王翠萍先掛了電話。
倒是把紀傾顏弄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在這住,但不是跟他在一起睡覺啊!
但現在,紀傾顏已經沒心思在關注這些事情了。
好端端,為什麼軍方的人,會找上林逸?
這太反常了。
……
羊城,藍天福利院。
和紀傾顏通完電話,王翠萍盤腿坐在床上,還是睡不著。
這時,趙全福從外麵走了進來,灰頭土臉的樣子,應該是剛乾完活。
“床都焊完了麼。”王翠萍問道。
“都拉回來了,明天我再給裝上。”趙全福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一邊說道:
“我回來聽孩子說,今天來了兩個當兵的,出啥事啦。”
“啥當兵的,一個個小瓜蛋子,知道啥。”王翠萍說道:“過來檢查消防的,有個地方不合格,告訴咱們拾弄拾弄。”
“沒罰款吧。”
“哪能啊,人家一直不都照顧咱們麼,你看哪次罰款了。”
“也是,我去洗個澡,你困了就睡吧,身上太埋汰了。”
“嗯。”
趙全福離開,王翠萍依然心不在焉。
下床走到衣櫃麵前,把最底下的一個箱子翻了出來,並在裡麵找到了個小木盒。
小木盒打開,裡麵有個早已泛黃的信封。
上麵用火漆封著,至今還沒有打開。
王翠萍想到了那個大雨滂沱的晚上。
想到了那個哭的像淚人一樣的女人。
想到了她每字每句的叮囑。
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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