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話聲,眾人都偏頭看去,頓時臉色一沉。
發現過來的人是梁若虛。
但以梁若虛的能量,是不可能讓這些大佬如此這般的。
因為,梁存孝和沈淑儀,也在她的身邊。
以這兩個人在燕京的地位和影響力,沒人敢忽視他們。
王冬晴暗暗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果然還是來了。”
心中腹誹了一句,王冬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沈姐,你來了。”
王冬晴沒去握手,而且挽住了沈淑儀的胳膊,尤為親密。
而梁存孝則過去,和在場的人一一握手。
一些不認識的人,則由陳順傑介紹。
“孩子的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沈淑儀關切的問。
“倒是沒有生命危險,但都被打骨折了,還有一個進了ICU,情況不太好。”
“林逸這孩子也真是的,下手也太狠了。”沈淑儀說道:
“大夥先冷靜點,我手上還有幾個項目,都是十四五之後的重點項目,大夥分一分,都是自己人,能做就一塊做了。”
梁存孝和沈淑儀的身份,確實不一般。
走到哪,彆人都會高看一眼。
但在這些人麵前,兩人的影響力,並沒有多大。
尤其是韓家和顧家,家族實力,並不照梁家差多少,她沒辦法用高壓手段處理這事。
隻能儘量想法淡化平息。
眾人相繼抬頭,看著沈淑儀。
她這是明顯要幫著林逸平事。
“弟妹,你們和林逸的關係很近麼?連你都站出來了,犯不上吧。”韓金雷說道。
“我們家和林逸,確實還有點淵源,而且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米粒說了,林逸真的沒多大責任。”
“這麼多人都來了,具體誰的責任,真的那麼重要嗎?”韓金雷說道:“到了咱們這個級彆,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們肯定是要處理的。”
“嫂子。”顧鵬說道:
“你們和他,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你真沒必要這樣護著他,咱們才是一個利益集團的人,他什麼都不是。”
“顧叔,難道真就一點理都不講了麼?”梁若虛說道:
“這事是他們先動的手,還說要打死林逸,我就是想問問,如果躺在裡麵的人是林逸,你們會是什麼態度!”
“米粒,你說什麼呢!”梁存孝說道:“注意點自己的身份。”
“如果躺在裡麵的人是林逸,我不會有態度,但會賠點錢,至於其他的就沒有了。”韓金雷說道:
“也不要說公平不公平,咱們都不乾淨,跟製定規矩的人,還談什麼公平公正!”
韓金雷的話,程度已經很嚴重了。
因為梁若虛的輩分還沒到,她還沒資格,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可是……”
“好了,米粒。”
沈淑儀叫住了梁若虛,正所謂關心則亂,她在這時候,並不適合說話。
除此之後,在這些人的麵前,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必須得拿出實質性的東西才行。
以這些人在燕京乃至華夏的能力,除非是那些真真正正,在華夏能排進前三的人物,否則真的很難。
“大夥先彆著急,出事了總得慢慢解決才行。”沈淑儀說道:
“原本這件事,就已經鬨出了不小的影響,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連帶出其他的事情,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沈淑儀的話,讓在場的人,暫時都冷靜了下來。
但這也隻是暫時,想讓他們放棄追究林逸的責任,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梁家人和陳家人都站到了一邊。
“嫂子,林逸這事鬨的太大了,太不好處理。”陳順傑說道。
原本他以為,梁哥和嫂子來了,這些人多多稍稍會給些麵子,沒想到態度,還是這樣強硬。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沈淑儀說道:
“把人家的孩子,打到骨折和腦震蕩,他們肯定會追究到底的。”
“難道這事,就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梁若虛問。
“餘地當然有,但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這個就不好說。”
“你說的是光刻機?”
“沒錯。”沈淑儀說道:
“半導體的項目,是十四五規劃的重中之重,林逸秘密研發的光刻機,是能打破壟斷的一樣東西,如果把這些東西曝光出去,林逸的身份會水漲船高,在民間影響力,將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所以沒人會動他,如果韓金雷執意動手,那就是挑戰社會公理了。”
“這倒是個行之有效的辦法。”梁若虛點頭說道。
“但光刻機還在秘密研發階段,連我都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了,所以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也沒人知道。”沈淑儀說道:
“而且林逸願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把光刻機拿出來,也是個未知數,所以還要走一步看一步,結果沒那麼樂觀,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我覺得不太可能。”陳順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林逸一直秘密開發光刻機,就是想來個彎道超車,像他那樣心思縝密的人,在沒東西沒有成型之前,不會提前放出來的。”
說完,陳順傑笑了。
“我現在都納悶了,林逸敢這麼做,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韓仁平的家屬在哪?”
就在沈淑儀等人商量事情的時候,一名護士小聲說道,說話聲也很溫柔。
站在這裡的人都是大佬,沒一個自己能得罪的起,不能太大聲了。
“我是。”韓金雷說道。
“病人的傷情報告出來了,肋骨和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還伴隨著中度腦震蕩,如果好好修養,差不多要半年完全康複。”
“半年!”
“已經是保守估計了,至於後續的影響和並發症,還要進一步觀察。”
“媽的!”
韓金雷罵了一句,明天就是中衛旅試訓的日子。
出了這樣的事,他也知道,明天的試訓肯定是泡湯了。
骨折和腦震蕩帶來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這對整個韓家的影響,更是無法接受的!
小護士被嚇的不敢說話,索性站到了一邊。
“我不想等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如果今天晚上不處理他,我就不姓韓!”
在韓金雷的帶動下,其他人也不準備再等下去了。
因為積壓在他們心裡的怒火,已經到嗓子眼了!
“韓哥,你先彆衝動。”梁存孝上前說道。
“老梁,這事你彆攔著我,我兒子的前途都讓他給毀了,今天誰說話都不好使!”
韓金雷是這樣,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這樣。
剛剛穩住的情緒,在這一刻,因為一張病例,變的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走廊的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窈窕的身影,淡淡的說:
“大家冷靜一點,咱們可以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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