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殺人動機
到了這個時候,李東林也不敢反駁。
且不說自己真了做的這件事,就算是沒做,他想把自己帶走,也是有理由的。
出了門,楊冰衝著林逸連連鞠躬,非常的熱情。
又簡單聊了幾句,林逸將李東林帶了回去。
“哥們,我有點私事,想跟你聊聊。”
見車上沒人,李東林大膽的說。
“咱們倆沒什麼好聊的,至於你們那一套,就不要在我身上用了,不管用的。”
“凡事都好商量,你彆把話說的那麼死。”李東林說道:
“我們特斯拉在中海的影響力,你也是知道的,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鬨的不愉快,而且你也彆著急拒絕,我們的做法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賄賂我?就不怕罪加一等?”
李東林完全沒想到,林逸會這樣油鹽不進。
“既然你不同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總公司的領導,會處理這件事的。”
“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夠有意思的了,賺著華夏人的錢,卻不拿華夏人的命當回事,就算你們領導不過來,我們也會追究他們的責任。”
李東林笑著搖頭,“你說的這些跟我沒關係,有能耐還是跟特斯拉的人說吧。”
“那我等著他們過來。”
很快,林逸就把李東林帶到了分局。
但他沒去處理這事,而是交給了張鵬和張子欣。
這屬於民事案件,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
有那時間,還是多想想宋德遠的案子比較好。
就在這時,兩輛警車停在了分局門口,顧亦然帶著十幾個人,從車上下來,朝著裡麵走。
“這些都是什麼人?”
“都是最近一段時間,和杜鵑有關密切接觸的人,我帶回來打聽一下情況。”
顧亦然一共帶回了十幾個人,林逸環視了一圈,發現這些人的打扮不儘相同,嘴裡還不停的抱怨。
但更多的,是出於恐懼的心理。
儘管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但來到這種地方,還是本能的恐懼,關於這一點,林逸也能理解。
因為和顧亦然是搭檔,她把人帶回來了,林逸也沒閒著,和她一塊去了審訊室,準備了解一些關於杜鵑的情況。
時間緩緩流逝,一連兩個小時過去,兩人連續審了六個人。
其中有三個是杜鵑的同事,另外三個是她的朋友。
但在這些人的身上,並沒有了解到有用的信息。
更多的,隻是關於她的生活習慣,案件進展到這個階段,這些信息,可以說是毫無幫助。
“歇一會再審吧,有點累了。”
林逸點點頭,他早就發現,顧亦然一直在揉眼睛,顯然是上午開完會,就一直在忙活這些事,累也是理所當然的。
“李哥好像回來了,看看他那邊情況怎麼樣。”
“走吧。”
兩人起身,朝著李祥輝的辦公室走去。
在辦公桌上,有厚厚的一遝文件,雖然沒有宋德遠公司的文件多,但也不少了。
“查到有用的信息了嗎?”林逸說道:
“你們要是沒心思看,晚上我就帶走。”
“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查到了。”李祥輝說道:
“商務調查科那邊的同事說,這是一家皮包公司,沒有實質性的業務,所謂的項目合同,都是偽造出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林逸和顧亦然眼前一亮。
“那也就是說,在這個項目裡,宋德遠被騙了。”顧亦然說道。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捋,殺人動機就出現了。”林逸說道:
“宋德遠的公司,是在半年前,跟這家叫盛科的公司簽了合同,在合同簽訂的前三個月,宋德遠的行動軌跡非常正常,但從第四個月開始,就變的不一樣了。”
“我猜在第四個月的時候,宋德遠察覺到了盛科的問題,所以凶手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謀劃這起謀殺案了。”
“但問題是,如果早在三個月之前,宋德遠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可能一直拖到現在的,肯定會第一時間找盛科算賬。”
“小顧說的沒錯,而且我剛才查了一下,盛科的老板是個男的,名叫孫浩,他們之間肯定不存在苟且的事,這一點很難說的通。”
“做這種事,不一定要他出麵,他可以找人,說的直白一點,他可以找個女人,來做這件事。”
“但和宋德遠最親近的女人就是杜鵑了……”
張輝嘀咕了一句,瞬間眼前一亮。
“我明白了,既然杜鵑能成為宋德遠的情人,那麼也有可能成為張浩的情人,然後他們理應外合,把宋德遠害死了。”
經過張輝的提醒,高明俊也是一拍大腿。
“杜鵑被放出來之後,這個叫張浩的人,怕她泄露自己的秘密,然後就第一時間把她殺了,這樣就死無對證了。”
“這個說法也不成立。”李祥輝說道:
“宋德遠死的時候,杜鵑並不在場,而且我們對她身邊的同事,做過細致的排查,杜鵑在掛斷宋德遠的視頻後,就回到了休息區,和同事一塊吃飯了,也恰恰是在那段時間,宋德遠墜崖身亡,她根本就完不成誘導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杜鵑死的時候,是有人通過監控攝像頭,觀察到了她的狀態,然後才揭下膠布,讓煤氣泄漏出來的。”顧亦然說道:
“而監控攝像頭,是宋德遠偷偷藏在杜鵑她們家的,張浩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一點也是衝突的。”
“但如果杜鵑和張浩沒關係,謀殺她的原因又是什麼?”高明俊說道:
“杜鵑到底知道了什麼,才讓凶手殺人滅口的?”
“現在想這些事,估計很難有頭緒,我覺得,應該把這個叫張浩的人抓住,他弄了一個皮包公司去坑宋德遠,最起碼他是有殺人動機的。”
張輝的建議,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把張浩帶回來審一審,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走,現在就動手!”
打定主意,五人整理好製服,拿著自己的家夥,朝著盛科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