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一下,林逸沒有立刻下車。
而是把車,開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找到了方仕洪和沈文麗的手機。
車內,林逸翻看著兩人麗的手機,試圖找到有用的線索。
大約幾十分鐘後,林逸有了意外收獲。
裡麵有個出現過三次的地址,港島南區太平山彆墅。
林逸在網上查了一下,對港島這邊的情況,有了進一步了解。
港島南區是典型的富人區,而太平山彆墅,又是這裡的頂級豪宅。
一般人也隻能在遠處看一看。
基於這樣的原因,林逸猜測,這很可能是方家父子的一處秘密住所。
因為在邱雨落提供的資料裡麵,並沒有這裡。
想到這,林逸又給一組的人,發去了消息。
“我現在發給你們個地址,去查查這個地方,注意隱蔽。”
“收到!”
把定位消息發出去後,林逸拿著兩人的手機,在黑夜的掩護下,朝著海岸線的方向開去。
準備處理掉沈文麗的屍體。
……
港島東方文華大酒店,貴賓宴事廳。
在一張直徑足有五米多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
方德宗,伊文斯和沃克坐在桌前,但上麵的東西,卻沒動幾下。
“會監大人,您叫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事要說?”伊文斯問道。
“對中衛旅的二次行動,出了點狀況,並沒有成功。”
二次行動失敗的消息,方德宗早在一開始就知道了,但卻沒有說。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也需要些時間,來考量這件事該怎麼說。
行動連續兩次都失敗了,這對港島洪門來說,並不是個好兆頭。
會讓總部對洪門的信任降低,所以才選擇拖延時間,思考這件事的應對方式。
“沒有成功?”
伊文斯和沃克對視了一眼,神情略顯意外。
“具體的原因是什麼?”
“我們已經拿到了林逸的屍體,但在路上,中衛旅的人又把屍體給接走了,我懷疑中途,他們可能是接到了什麼消息,才做出了這樣的事。”
說完,方德宗的目光,落到了伊文斯和沃克的身上。
“你們那邊,確定沒有泄露消息麼?”
方德宗又發揮了自己甩鍋的能力,儘管責任都在自己的身上,但卻在想辦法,將其推到了伊文斯和沃克的身上。
“不可能的,這件事我們全程都沒有參與,不會泄露任何消息的。”伊文斯淡淡說道:
“會監大人應該再找找其他原因。”
伊文斯也很聰明,並沒有直說。
因為彼此的身份,存在著階職的差距,他沒有把話說明,還也是在提醒方德宗,多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我們這邊不可能有問題的,否則也不可能把我們的人放回來。”方德宗說道:
“原因必然出在其他方麵,我猜是他們,調查出了其他的消息,才做出了這樣的事。”
“會監大人的意思是?”
“這件事的源頭,在於福西被殺的事情上,我的想法是,他們會不會在那個時候,就掌握了某些線索。”
伊文斯和沃克默不作聲,如果真是在那件事中,暴露了線索,問題可能就出在自己這邊了。
“不會的。”沃克說道:
“就算是真的留下了某些線索,也不會牽連港島這邊的任務,問題肯定出在其他地方,還希望會監大人,在嚴格的查一查。”
方德宗點點頭,表情不為所動,似是在說,問題出現在其他地方,隻是還沒找到出在哪裡,反正和我們洪門沒有關係。
“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但問題已經發生了,中衛旅將他的屍體帶走了,現在應該在燕京,如果在想把實驗體拿回來,就要想辦法去一趟燕京了。”
“這恐怕很困難。”
伊文斯沉思道:
“華夏對燕京的守護,要比咱們想象中嚴苛的多,雖然實驗體很重要,但要承擔的風險,也會超過咱們的想象,具體怎麼做,我們還要把消息,報告給總部,看會長和會監大人,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也好。”方德宗說道:
“我們這邊,也會積極的尋找線索,試圖把原因找出來。”
伊文斯點點頭,然後站起了身,“會監大人,任務失敗了,我們也該離開了,還有其他的事等我們處理呢。”
“是要回總部麼。”方德宗客氣的問。
“問題的根源,出現在三井家族的身上,我們準備去一趟島國,加速山口組的重建,然後再處理三井家族的事情,所以就不在這裡逗留了。”
“好,我們派人送你們去機場。”
“有勞會監大人了。”
“客氣了。”
桌子上的菜沒怎麼動,三人相繼走了出去。
方德宗安排人,將兩人送去了機場,而且他也上了停在門口的勞斯萊斯幻影。
開車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兩鬢的頭發已經斑白,眼角和額頭,也滿是皺紋,看年紀似乎和方德宗差不多。
但在他的右手手背上,有著一道清晰的疤痕,似乎是延伸到了胳膊。
中年男人的名字叫戴永祥,是方德宗的專職司機。
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一直跟在方德宗的身邊。
那個時候,戴永祥僅僅是E級水準,儘管實力不是最強的,但因為衷心,一直被方德宗重用。
在十年前,方德宗暗中得到了共濟會的支持,在幫派的內鬥中,奪得了洪門領袖的位置。
年半之後,方德宗穩定住了自己在洪門的位子,便趁熱打鐵的,像新義安和14K發動了攻擊,最後大獲全勝。
而在這兩次的行動中,戴永祥都為他立下汗馬功勞。
手臂上的傷疤,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戴永祥也從E級到了C級巔峰。
如果不是因為受了傷,給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現在早就是B級高手了。
基於這樣的原因,戴永祥就成了方德宗的保鏢,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帶在身邊,不會外派。
“老爺,看你臉色不太好,是沒搞定那兩個人麼。”戴永祥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