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林逸接到了劉洪的電話,軍方的飛機已經抵達了鵬城機場,隨時可以把餘思穎和趙雲虎接回去。
林逸和醫院這邊做了交涉,又對他們做了全麵的檢查。
見各項數據指標全都良好,便開展了轉移工作。
林逸打了輛車,回到了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給紀傾顏買了糯米球和奶茶,算是兌現了諾言。
但在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紀傾顏並不在。
給她打了電話才知道,出去逛街了。
林逸出門,再次打車去了商場,並接到了紀傾顏。
但發現她什麼都沒買,似乎隻是來這逛一逛。
而她的狀態,也和平常差不多,並沒有因為初為人婦的,而變的羞怯和難為情。
這也讓林逸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因為他知道,紀傾顏能走出一步,到底有多不容易。
算是把一切,全部都交給了自己。
“醫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都脫離危險了嗎?”
“問題不大,休養一兩個月,就等恢複正常了,現在回中海,餘下的事情慢慢再說。”
“好。”
接到紀傾顏後,兩人一塊去了機場,乘坐軍方的飛機一塊回中海。
期間,寧澈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臉色並不是很好。
“咱們慢了一步,實驗室裡的東西,已經被收走了,實驗員也被驅散了,什麼都沒找到。”
“李振全呢?”林逸皺眉問道。
“和他的兒子一塊失蹤了,賬戶上的錢也一並被帶走了。”寧澈攏了下頭發,“應該是跑路了。”
“這個老東西,洞察力還挺強的,居然預料到了這些。”
“這下想找到他們,可就不太容易了。”
林逸的眼睛轉了轉,說道:
“雖然李振全不在了,但洪門的事情還要處理,未來就讓他們成為曆史吧。”
“這件事簡單,經過上次的行動,洪門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隨便派點人過來就能處理。”邱雨落說道:
“但李振全還要想辦法處理一下,我回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查到他的行蹤。”
“好。”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到達了中海。
“你要去醫院嗎?”下了飛機後,紀傾顏問道。
林逸撫摸著紀傾顏柔順的長發。
“我得安排一下他們的事,怎麼也得再觀察24小時,才算是真正脫離危險期,你先回去吧,折騰了這麼久,就彆跟我們去了。”
“嗯。”
紀傾顏在自己的耳邊比劃了一下,“完事之後給我打電話。”
“好。”
“還有……”紀傾顏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
“記得替我,和她們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
紀傾顏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機場。
林逸後知後覺,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紀傾顏什麼意思。
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隨即跟隨救護車,一塊來到了華山醫院。
並在這裡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李楚晗。
“手術是你做的嗎?”李楚晗問。
“你怎麼知道?”林逸笑著問。
“看縫合方式就知道了,除了你沒人會這麼縫。”李楚晗柔聲說:
“我覺得這項技術,可以在期刊上發表了。”
“我可沒想過這方麵的事,更加不想出名,隻要你學會了就行,彆人我可不教。”
“這你就狹隘了,作為一名大夫,這方麵的事情可不能吝嗇。”李楚晗打趣道。
林逸笑著,捏了捏李楚晗的肩膀,“這麼晚了你還在醫院,是值班嗎?”
李楚晗點點頭,“今晚上我出急診,但應該沒什麼大事,你的兩個同事我幫你看著,你找地方休息吧。”
“他們的情況我看了,恢複的都挺好,不用擔心。”林逸說道:
“正好我閒著沒事,陪你去值個班。”
“確實樓上沒問題麼?小心讓你的同事說閒話。”
“怎麼可能。”林逸說道:
“他們比我還能摸魚呢。”
李楚晗麵露微笑,也沒在說什麼,和林逸一起到了一樓急診。
急診的大夫看到林逸,紛紛過來打招呼。
並主動把急診的工作,攬到了自己身上,給林逸和李楚晗,創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林逸也沒客氣,進到一診室,並把門鎖了起來,並躺到了床上。
“累了吧,我給你捏捏。”
林逸翻了個身,也沒跟李楚晗客氣。
“我之前聽苗國風說,要升你為副院長,這事落實了嗎?”
“苗院長跟我說這事了,但讓我拒絕了。”李楚晗說道:
“要是我這個年紀當上副院長了,外麵肯定有風言風語,還是再過幾年再說吧,而且我覺得在心外科也不錯,行政工作我不擅長,而且也不想參與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不如在科室裡麵清閒。”
“主要是科室裡麵太累了,沒有行政工作輕鬆。”林逸說道:
“你現在年輕,身體還能扛的住,要是再過幾年,就未必了。”
“到時候再說吧,你就不用為我的事操心了。”李楚晗溫熱的說:
“自己忙事業的時候,你也得注意點身體。”
“好嘞。”
之後的兩人誰都沒在說話,對於他們而言,無聲就是最好的交流。
彼此需要的也不是太多,隻要能安安靜靜的在一起,就是對彼此最好的慰藉。
在李楚晗的按摩下,林逸進入到了一個非常輕鬆的狀態,開始思考李振權的事情。
洪門的研究成果他並不在乎,隻想把李振全弄死。
但問題是他跑路了,想想找到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以他的身份,可以選擇的地方並不多。
最有可能的就是共濟會總部。
如果真逃到了那裡,這件事的難度將直線上升。
自己想要報仇,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除此之外,還有現階段的係統任務。
到現在都一點頭緒沒有,弄得林逸心情煩躁。
“走吧,彆在這呆著了,回去睡覺。”
“還得值班呢。”李楚晗不好意思的說。
“有我在呢,還值什麼班,誰要是有意見,就不要在醫院乾了。”
“知道了。”李楚晗溫柔的說,並沒有反駁,就像溫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