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住店的,過來跟你查個人。”
“額?查案的?”
老板娘表情有點緊張,“查什麼案子啊?”
林逸調出了張龍的照片,“你看看這個人,昨晚上應該在你這住的吧?”
老板娘仔細端詳了一下。
“我記得這人,好像是回頭客,之前就在我們這裡住過。”
“換句話說,他昨天晚上就是在你這住的對吧?”
老板娘點點頭,很實在的說:
“好像是昨晚上四點多鐘來的,但今早上六點多就走了,好像遇到了什麼急事。”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了一眼,現在有了人證,就更能證明張龍是無辜的了。
“他是在哪個房間住的?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
“就是最裡邊那個房間。”
老板娘走在前麵,把倆人帶了過去。
“你這房間還有電腦呢,配置不低呀。”林逸笑著打趣道。
“有人喜歡拿電腦看電影,我們就得給配一個。”
“張龍好像就說,他昨天晚上看了幾個電影,然後就睡覺了。”顧亦然嘀咕道。
“對對對看電影了,我去旁邊上廁所的時候,還聽到裡麵的聲音了呢。”
林逸點點頭,並沒有在說什麼,而是進到了張龍昨天住的房間。
房間的麵積不算大,也就十幾平的樣子。
和林逸經常住的總統套房比,還不如個廁所大。
但幾十塊錢一晚的旅店,也就沒必要挑剔那麼多了。
屋內也很乾淨,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
一張窗,一個電腦桌,上麵放著一台電腦,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暫時就先這樣。”林逸說道:
“以後我們還過來,希望你能隨時配合。”
“沒問題,肯定配合,肯定配合。”
老板娘把兩人送了出去,隨即又去了農貿大市場,按照發票上的地址,找到了張龍買種子的那家店。
打聽了一番,最後又調取了監控,確實看到張龍出現在了這裡。
顧亦然向後攏了下自己的長發。
“張龍應該沒什麼事,這下是一點調查線索都沒有了。”
林逸沒說話,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案子到現在為止,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堪稱完美。
最起碼自己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鈴鈴鈴——
這時,顧亦然的手機響了,是張輝打來的電話。
“輝哥。”
“你們倆忙完了麼?”
“差不多了,張龍沒什麼問題。”
“那就先回來了,這邊有重大的發現。”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顧亦然掛了電話,招呼道:
“先回去,輝哥說有新發現。”
“走吧。”
兩人開車回到了分局,張輝和朱駿馳,正在鼓弄麵前的電腦。
“輝哥,發現什麼了?”
“這個消息,你們絕對想不到。”張輝幸災樂禍的說:
“馬海強的老婆孫雪,和方大業的兒子有一腿。”
“啊啊?”
這個消息把林逸和顧亦然都弄愣了。
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還有事?
“我們調取了他們的聊天記錄,發現確實有問題,但很隱蔽。”張輝說道:
“剛才我倆分析了一下,方大業和馬海強的關係非常好,所以方誌平和孫雪,自然也就認識,再加上孫雪要比馬海強年輕不少,而方大業早早就結婚生子了,所以兩人的年紀,沒有差多少,就順理成章的搞到一起了。”
“要是這麼看的話,事情就有意思了。”顧亦然說道:
“馬海強的條件,算是相當不錯了,兩人極有可能是為了錢,謀財害命。”
“我也有同感,本以為像馬海強那樣人,會出去亂搞呢,沒想到他還挺乾淨,反倒是他老婆,看似一本正經,實際卻不怎麼樣。”朱駿馳說道:
“而且馬海強的屍體,算是間接由方誌平發現的,所以怎麼說,都憑他一張嘴,這裡麵可能有其他的貓膩。”
“雖然方誌平有很大的嫌疑,但這裡麵,也有很多的要疑點。”張輝說道:
“你們想想,如果方誌平真想謀財害命,為什麼要選擇把他埋在地裡?為什麼還要報警?完全是多此一舉。”
換了個姿勢,張輝又繼續說道:
“假定他是藏屍,也應該把坑挖的深一點才對,這樣才能人不知鬼不覺,不可能那麼淺。”
“我讚成輝哥的說法,而且這兩個案子,是有共通性的,必然是一個凶手,方誌平有殺馬海強的動機,但沒有殺他父親的動機。”林逸說道。
朱駿馳摸了摸下巴。
“你們說,這有沒有可能是兩個案子?”
“兩個案子?”
朱駿馳看向了張輝,“你記不記的,大約是四年前,李哥還有咱們倆,破了一起凶殺案,死了兩個人,作案手法都差不多,咱們都以為是一個人,查到最後才發現,是第二個凶手故意模仿,想要嫁禍給第一個凶手。”
“我想起來了,但這兩個案子的共通性太大了,同樣手段複雜,同樣沒留下任何線索,同樣把屍體,放在了明顯的地方。”張輝說道:
“如果第二個凶手,真是在模仿第一個凶手,企圖嫁禍,那麼就要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但方誌平的履曆很乾淨,是機械設計畢業的,現在從事的,也是腦力工作,我不太認為他有這樣的能力,不過你說的也很有可能,從這個角度,在重新去調查方誌平,或許能有新的突破。”
“哎……”
朱駿馳歎了口氣,“我剛才也就是一說,其實我也知道,可能性並不大。”
辦公室裡又沉默了,眾人又繞到了死胡同裡。
雖然方誌平,有足夠的動機去殺馬海強,但問題是,他父親也死了。
這就很難懷疑到他的頭上了。
“管他大不大呢,先把方誌平帶回來再說。”張輝說道。
很快,方誌平就被叫了過來,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警察同誌,找我還有其他的事嗎?”方誌平問。
“說說你和孫雪的事吧,都這個時候了,就彆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