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先給他打電話,如果他再拖你,就說再加五萬,儘快把這事辦了,但要見麵交易。”林逸說道:
“見到人了,事情就好解決了。”
“我試試。”
李永年拿出手機,隨後撥通馮家明的電話。
“馮哥,我是李永年。”
“我知道我知道。”馮家明客氣的說:
“你的事,我已經跟我姐夫說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我辦事你放心,再等幾天,肯定能把這事解決。”
馮家明是個聰明人,提前把李永年要說的話說了出來,算是堵住了他的嘴。
而聽到這樣的說辭,林逸百分百斷定,對方不是什麼好貨色。
想到這,林逸給李永年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說:
“馮哥,是不是這件事難辦?所以才拖了這麼長時間。”
“確實有些難度。”馮家明說道:
“你們隻要等消息就行了。”
“馮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再多加五萬,咱們使使勁,讓景區的人,把路給我們修上。”
“要是多加五萬的話,事情肯定會更順利。”
馮家明的語調明顯上升,看的出來,這五萬塊錢已經讓他動心了。
“你現在在哪呢?我把錢給你送過去。”
“不用這麼麻煩吧,我給你個卡號,把錢打過來就行了。”
“你也知道,我們上清宮也沒多少錢,這幾萬塊錢,都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我師傅說,得親自交到你手上才行。”
“那行吧,一個小時後,咱們在龍泉茶館見麵,我爭取三天之內,就幫你把這事辦下來。”
“好。”
說完正事,李永年掛了電話。
“師叔,他說三天之內,能把這事辦下來,要不要再信他一次?”
“之前他就說,三天之內能辦下來,當時我也在場,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現在怎麼樣,不還是一拖再拖麼。”
“師兄你還是太單純,花花腸子少,還是聽師叔的吧。”莊曉芸說道。
“行吧,得想辦法,把錢要回來。”
“走,咱們下山轉轉,正好改善下夥食。”
“走著。”莊曉芸說:
“飯堂的夥食太清單了,我真得出去改善一下。”
“這次你彆穿巴黎世家了,否則師傅還得把你留下來談心。”
“這次我穿牛仔褲,保證不讓他看見。”
打定主意,莊曉芸回去換衣服,林逸和李永年,準備穿著道袍下山。
換上了便裝的莊曉芸,有了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穿著貼身牛仔褲,修長的雙腿被勾了出來,後麵的形狀,也尤為圓潤挺巧。
若是下山,很難猜到她是個小道姑。
“也難怪師傅想要找你談心,就你這身打扮,我都想和你談談了。”李永年說。
“美的你,就算是談,我也和師叔談心,你就等下輩子吧。”
穀讬/span“怎麼跟師兄說話呢。”李永年說:
“你要是真去他房裡談心,沒準十個月之後,孩子都能談出來。”
“難道你談不出來嗎?這是病,得治啊。”
李永年:……
準備完畢,林逸找到了自己的車,然後開著下山,並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龍泉茶樓。
茶樓並不算高,隻有三層,但在細節處,卻彌散出了年代感,賦予了這間茶樓些許的靈魂。
“就是這了,咱們上去吧。”
林逸點點頭,三人一起上了茶樓。
在三樓裡側,馮家明和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手上拿著一串包漿核桃,不停的攆動著。
“聽說那個傻逼道士,又要來給你送錢了?”
說話的是中年男人,名叫羅田樹。
模樣五大三粗的,最起碼有兩百多斤,一臉的橫肉,靠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一灘爛泥。
“人要是來財運了,擋都擋不住了。”馮家明攆著手串說道:
“本以為賺五萬塊錢就不算少了,沒想到還要往我手裡送,弄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問題是收了錢不去辦事,會不會不好交代?”
“這有什麼不好交代的。”馮家明雲淡風輕的說:
“事後我就說沒辦成,錢也退不回來了,他們隻能吃啞巴虧。”
“你就不怕他們來找你鬨事?”
“一群傻逼道士,能鬨什麼事?”馮家明不以為意的說道:
“要是真有那能耐,也不至於求到我頭上,而且花錢辦事就是這樣,花了錢不一定能辦成,但不花錢,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沒錯,要不去說說吧,我看他們也挺可憐的。”羅田樹說道:
“我記得景區負責人,好像是你姐夫,說句話肯定好使,反正咱們也拿錢了,這事辦與不辦,對你都沒影響。”
“這話你就說錯了,這裡麵的事,比你想象中的深。”馮家明說道:
“通往上清宮的那條路,都已經壞一年多了,景區那邊也有錢,你知道為什麼不修麼?”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路修好了,上清宮賺到了香火錢,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姐夫是景區的負責人,路修好了,過來的人多了,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
“就咱們這地界,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道觀。”馮家明指點江山似的說道:
“龍虎山上,那些小的就不說了,除了上清宮之外,還有個正一觀,去上清宮的路走不了,去正一觀就是了,對景區的收入,沒有任何影響。”
羅田樹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但正一觀的香火旺了,和你姐夫也沒關係吧,依我看,還不如把去上清宮的路給修上,然後兩家良性競爭,推出的服務越來越好,也是變相在提升景區的知名度。”
“正常來講,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姐夫自然也想到了。”
啪的一聲,馮家明隨手點了根煙,說:
“但正一觀那邊的主持,很會做人,孝敬了我姐夫不少東西,所以路就一直拖到了現在,後麵的我就不說了,你應該明白。”
“哈哈……”
羅田樹大笑起來,“之前我還這納悶呢,這種兩全其美的事,為什麼不乾,原來症結在這呢,換做是我,也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