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三天,關於林逸的審訊,也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在第一監的外麵,停著一輛小型的依維柯。
邱雨落和一組的人都在上麵。
除此之外,還有個很特彆的人也在這裡,寧澈。
此時,寧澈的外傷已經好的雜七雜八了,隻是某些地方,還纏著繃帶。
按照相關規定,她是不允許出院的,但寧澈要走,醫生也攔不住他。
“你們都想好了麼。”寧澈說道:
“一旦決定了,這事就不能回頭了,不僅僅是你們,連家人都會受到連累,要考慮清楚,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一組的人,都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沒說話。
“都走吧,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幾人的神色平靜,最後隋強說道:
“寧姐,現在就彆說這些了,如果我們真害怕,就不來這了。”
“對嘛,大不了就是死,沒什麼好怕的。”張超越說道。
“哈哈,說到點子上了。”邵劍鋒大笑著說道。
隨著這聲大笑,車上的氣氛,也輕鬆起來。
“既然都沒有離開的想法,這事就定了,路線我都規劃好了,等會人出來,就找機會帶走。”
“好!”
車內的氣氛,再次沉悶下來,誰都沒有說話,隻剩下重重的心跳聲。
他們不怕死,但很怕失敗。
哐哐哐——
就在這時,砸門聲傳來,眾人朝著外麵看去,發現外麵站著一個女人。
“快點開門。”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炎龍小隊的副隊長,陸羽!
見到來的人是陸羽,眾人都有些意外。
在這裡見到她,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邱雨落順勢把門打開,陸羽進到了車上。
“還真讓老爺子猜中了,你們真到這來了。”
陸羽也是一點麵子不給,一手捏住了邱雨落的臉,另一隻手捏住了寧澈的耳朵。
“一個個都三十歲多的人了,居然還搞這套?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唉唉唉,輕點輕點。”寧澈掙紮了幾下,不停的揉著耳朵。
能成為炎龍小隊的副隊長,陸羽自然不是省油的燈。
不僅僅是邱雨落和寧澈,一組的其他人,也讓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快點回去,連這都敢來,我看你們是找死!”
“路線我都定完了。”邱雨落說道:
“完事之後,路上有人接應,其他的不敢說,走掉肯定是沒問題。”
陸羽氣的直掐人中。
“彆忘了你們的身份,就算是辭職,身上也有中衛旅的烙印,如果真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老爺子都得讓你們害死!”
這下眾人不說話了。
這點她們沒有考慮到。
“快點回去,這事老爺子在處理呢。”
“但我們都打聽了,這事根本沒辦法處理,不是死刑就是無期。”
“如果能判無期,就算是成功。”陸羽說道:
“以老爺子的能耐,就算在裡麵,也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居然連這種事都乾的出來。”
看的出來,陸羽真是氣壞了,指著邱雨落的腦袋說:
“尤其是你,不攔著她們也就算了,還跟著她們一起胡搞!”
邱雨落撇撇嘴,就跟被老師訓了的學生一樣,好半天都沒說話。
環視一圈,陸羽看著車上的所有人說道:
“都在這老實呆著,要是再敢動一下,腿給你們打折了!”
說著,陸羽下了車。
與此同時,在後麵軍綠色的越野車上,劉洪走了下來。
“訓完了?”劉洪笑著問。
“真是要讓她們氣死了。”
“正常。”劉洪說道:
“他們在一起,出了那麼多次的任務,感情和彆人不一樣,咱們做不到感同身受。”
“那也不能胡搞吧,真想錘她們一頓。”
“當年小蔣挨處分的時候,你不也拍桌子,跟陸老理論過麼。”
“唉唉唉,罵人不揭短,咱不能總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啊。”
劉洪哈哈一笑,“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過去吧。”
陸羽點點頭,兩人朝著第一監走去。
越過大門,裡麵停著好幾輛車。
旁邊還站了好幾十號人,都是負責押送林逸的人。
“居然搞了這麼大的陣仗,王家為了搞死他,還真是下了血本。”
“從王冕和王震山的死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年多的時間了,王家一直在臥薪嘗膽,等的就是這次的機會,他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任何意外。”劉洪說道:
“我猜王家老爺子,極有可能料到了這點,隻要寧澈她們敢動手,就會以雷霆的手段抹殺掉。”
陸羽沒說話,似是讚同劉洪的觀點。
“劉老大,我問你個事。”
“你說。”
“如果林逸真被斃了,你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啊……”
劉洪悵然一笑,“辭職吧,忙了這麼多年,總得找個借口退下來,去陪陪老婆孩子。”
“至於麼。”
“這不是至不至於的事,吊著的那股精氣神沒了,就算是留在這,頂多是混個工資,還不如早點退位讓賢呢。”
“我懂你的意思了。”
很快,兩人找到了負責人,通過私人關係,見到了林逸。
“你們怎麼來了。”
看到劉洪和陸羽,林逸稍稍有些意外。
“今天就開庭了,我們送你過去。”
“搞的那麼煽情乾什麼,都給我弄不好意思了。”
林逸笑著說,隨即看向了陸羽,說:
“島上的情況怎麼樣,風暴的人都抓住了麼?”
陸羽怔了一下,在這一刻,她忽然理解劉洪的想法了。
“全上鉤了。”
“那就行,沒白忙活。”林逸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現在是不是得走了?”
“走吧,放寬心。”劉洪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天陸老一直在想辦法呢。”
“已經夠寬了,呆這幾天我都變胖了。”
“那就行。”劉洪看著林逸,心中五味雜陳,“走吧。”
林逸點點頭,跟著兩人走了出去。
在十幾個人的押送下,林逸上了外麵的車,然後陸陸續續的離開。
“這個大神終於走了。”站在門前,一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