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事,農村一直在用,上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種事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的。
“沒什麼好解釋的。”
撂下句話,毛海龍急匆匆的往外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跟上去。”
周莉招呼了一聲,其他人緊隨其後。
林逸上前,一把拉住了毛海龍。
“出了這種事,想走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他媽有病是吧!”
毛海龍情緒激動,指著林逸罵罵咧咧的說:“滾開,否則我弄死!”
旁邊的許青青被嚇了一跳。
感覺這個人是瘋了,對著鏡頭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毛海龍上了車,一腳油門踩下去開車跑了。
林逸礙於自己的身份,現場還有其他村民,並沒有用暴力手段攔截,但他也不擔心。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店還在鎮上呢,想要抓他還是輕輕鬆鬆的。
毛海龍跑了,林逸等人的采訪對象,就落到張學坤的身上。
“你們現在方便接受采訪麼,我想跟你們聊聊具體的情況。”
“方便,想問啥你直接問就行。”
“聽說他來村上當獸醫,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你們覺得他水平如何?”
張學坤想了想,“不咋地。”
“確實不咋,前幾天我們家牛,吃了豬飼料在肚子裡麵發酵了,肚子漲的就跟氣球似的。”一個光頭村民說:
“當時就給他打電話了,過來給我配了好幾百塊錢的藥,最後也沒治好,還跟我說,治不了了隻能等死,說完就開車走了,最後我沒招了,隻能給老馬打電話,他在電話裡告訴我怎麼弄的,最後一分錢沒花,牛也治好了。”
“你們口中的老馬,應該是之前的獸醫吧?聽說他的口碑挺好的,價格也不貴。”
“肯定不貴啊。”張學坤說道:
“毛海龍給我開了四支藥就600多,再加上他的出診費和手工費,一共要了我1200塊錢,這要是老馬乾活,150塊錢都算是多給了。”
“這個價格還真不貴。”
“何止是不貴,簡直太便宜了,隻可惜不乾了。”張學坤吧嗒吧嗒嘴,有點惋惜的說。
“聽說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乾不動了。”林逸隨口說。
“可拉倒吧,我感覺跟年紀大沒啥關係。”光頭村民說。
“那和什麼有關係?”
“上個月我們家殺牛,我找他過來喝酒,一次喝了半斤多,能吃能睡的,他能有啥毛病?”光頭男人說:
“我猜啊,沒準是讓他給趕跑了。”
“嗯?趕跑了?”
“我們附近幾個村子,就他一個獸醫,不管誰家的牛有事都找他,去年又來個獸醫,但就是沒人用他,都找老馬,錢都讓他掙了,肯定是有人眼紅了。”光頭男人說道:
“這幾個村都養牛,家家都找他看病,一年掙老錢了,但要是論手藝,沒人能比過老馬,就隻能把他趕走,然後就能接手這活了。”
林逸等人一聽,原來這裡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個叫老馬的人在哪?我們想采訪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