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彤的父親打開了門,如臨意料想的那樣,有四個人正在打麻將。
最顯眼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光著膀子叼著煙,滿背花臂加上金項鏈,完美符合了林逸對流氓的刻板印象。
看到有人進來,屋子裡麵打麻將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旁邊看熱鬨的人,也都朝著林逸這邊看了過來。
有人拿著攝像機,有人拿著話筒,已經猜到,這些人可能是記者了。
“楊老三,這就是你閨女吧?嘖嘖,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哈哈……”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赤裸上身的人,眼睛不停的在楊婉彤的身上亂瞟。
楊婉彤的眼中帶著厭惡,但卻沒有退縮。
“警察同誌,是我們報的警。”嶽思靜走了過去,隨後把眼前的情況,跟警察說了一遍。
“哎……”楊婉彤的父親歎了口氣,說:
“上次我找警察過來的時候,你也這麼說的,說一個月之後就把錢給我,但一個月之後,我連你人都找不到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這次我不走了,就三個月,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都是一個村上住的,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反正我現在是沒錢,既然你們不給我時間,就隻能這樣了。”
名叫劉站的男人,神色平靜。
“劉站,你欠我們家的錢,什麼時候還,都一年多了。”楊婉彤說。
“林主任,我爸之前就找過警察,但找警察來沒用,就是調節,最後還是不給錢。”
“我也想還你們,但我現在沒錢,我也跟你爸說了,有錢就給你們了,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究的人。”
“話我都告訴你了,想要錢就等三個月,要是等不了,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現在沒錢。”
警察瞄了眼劉站,“我看你這鏈子挺值錢的,實在不行就把鏈子賣了,彆乾那不是人的事。”
“我在縣裡看到你好幾回了,有吃有喝的,一讓你還錢,怎麼就沒錢了。”
“老楊,不至於這樣吧,好歹都是一個村的,何必呢。”
“警察同誌,我已經跟他們說了,現在沒錢,最多三個月就把錢還給他們,你看能不能讓他們寬限三個月。”
嶽思靜拿著手機報警,劉站的臉色陰沉,麻將也不打了。
劉站露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你也彆說三個月了,就一個星期,快點把錢湊齊了給人家。”
之前楊婉彤沒有注意到,但林逸說了,他脖子上的金項鏈,也值不少錢,拿來還錢應該是夠了。
這下嶽思靜等人,都有點不知道拿劉站怎麼好辦了,都把目光看向了林逸。
麵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劉站,眾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吧。”
“我告訴你,我們不會再寬限你了,今天必須把錢給我們!”
“知道了。”
“你還好意思說?有錢在這打麻將,沒錢還我們?”
“你在想屁吃麼?想讓我賣鏈子?你想什麼呢?”
劉站搓著麻將,開始碼牌。
“我看你身上的鏈子,應該不止三萬了吧,實在不行,就把鏈子拿出賣了,再加上的桌上的賭資,差不多就夠三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