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自周瑜下令之後,率領百餘騎先行南下,一路狂奔,可惜和趙雲檫肩而過,好在百餘騎皆是一人三馬,速度極快,雖說錯過了趙雲,但是一路南下的他們卻迎頭撞到了張繡一行。
“誒,那好像是仲業!”孫策的視力好的驚人,遠遠的就看到那百餘騎領頭的是文聘,當即駕馬前衝,將文聘一行人統統攔住。
“見過主公。”文聘見到孫策先是一愣,隨後大喜,孫策麾下的士卒都知道,周瑜和孫策兩人聯手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可是遠遠的大於兩個人單獨使用。
“你怎麼在這裡,公瑾呢?我記得公瑾很喜歡讓你做護衛。”孫策好奇的詢問道,完全不知道這句話嚴重挫傷文聘的自信心。
一直認為自己有大將潛質的文聘,在這一句話下,突然發現自己貌似一直乾的都是護衛的活,再想想自己的軍團天賦,文聘略感傷心,貌似被派去做護衛也不是沒有道理了,完全不適合攻擊啊。
“周將軍和陳侯都在北方,之前兩人聯手端了北匈奴後方,現在正在被追殺,周將軍讓我先行南下求援,避免陳侯先前安排的護衛和他們擦肩而過。”文聘快速的解釋道,孫策不由得一愣。
孫策摸著下巴,裝出一副老成的神色,隨後又覺得不像一回事,咳嗽了兩下。
“這麼說,公瑾他們情況很糟糕了?”孫策咳嗽了兩下算是調整好了心緒,瞬間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周將軍臨走時告訴我,能快則快,不能快就就反身而行,他們的安全沒有任何的問題,最大的損失不過是士卒的損失。”文聘對著孫策恭敬的回複道,雖說這幾年下來已經見多了孫策的二貨,但孫策那野獸一般的直覺更讓文聘感歎。
“能快則快,不能則返身而行”孫策和馬超對視了一眼一臉不解,話說救人如救火,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也就是說在周瑜看來自己完全沒有什麼安全問題。
“周將軍說不管你們的救援來的多麼隱秘,都不可能瞞過北匈奴的眼線,所以他們必然已經發覺,可能現在沒有動手,但必然會出現。”文聘將周瑜的緣由給解釋了一番,孫策和馬超對視了一眼,完全不能理解。
“哦,那我去救公瑾。”孫策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文聘的話一樣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一旁的張繡和張頜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沒聽見對方的建議,還是聽見了當做無視了,孫策這性格也真夠可以的。
“周將軍說如果主公聽完依舊要去救援,那麼請全力開啟軍團天賦,一路北上。”文聘就像是之前那些話已經變成了空氣一樣,麵無表情給孫策複述周瑜的話。
“開軍團天賦,衝上去,救公瑾!”孫策吼了兩聲,然後一夾馬腹朝著前方衝去,隨後所有的騎兵都隨著孫策一起衝了出去。
孫策一馬當先衝出,金色的輝光直接籠罩了張繡,張頜,馬超等人,而隨後三人也開啟自己的精神天賦,三大輝光籠罩了所有的騎兵,軍團天賦以及孫策的君主天賦雙層刺激之下,三大本部騎兵速度驟然上升了一大節。
在之前孫策等人出營朝著北方奔襲而去的時候,駐紮在幽州北部和漢軍對峙的北匈奴也如周瑜所預料的一樣有了反應。
雖說趙雲前去救援陳曦的行為對於這一戰場來說,可謂是突發事件,但是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北匈奴的偵騎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
戰場上讓敵人想做的事情做不到,本身就是最高等的戰術之一,所以在看到趙雲率領白馬義從衝殺出去之後,丘林碑想也不想便回後營整兵準備追襲。
不過等丘林碑點齊人馬,準備出營的時候,天邊已經滾過了孫策,張繡等人的大軍,這讓丘林碑不由得有些擔心,比實力他並不怵漢軍任何一位,但打仗比的又不是個人實力。
張繡,馬超,孫策等人的戰績他也在之前潰逃回來的雜胡那裡了解過,三人都不是水貨,單他一個人追上去絕對心有餘而力不足,萬一挨了伏擊,自己能殺出來,族人也沒了。
這就讓丘林碑有些猶豫了,至於找須卜成,稠渾等人,丘林碑也隻是在腦海裡麵閃了一下,畢竟呼延儲也需要有人保護,單於在任何時期都是北匈奴的信仰。
不過就在丘林碑猶豫的時候,蘭氏帶領著一千北匈奴禁衛出現在了丘林碑麵前。
“丘林,單於讓我帶一千禁衛前來幫你,不需要你進行太多的攻擊,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退。”蘭氏將一千北匈奴禁衛交割給丘林碑。
“必不負單於期望。”丘林碑鄭重其事的說道,隨後率領六千匈奴精騎和蘭氏一起朝著孫策等人的方向追去,至於到時候動不動手,等追上再說。
丘林碑的戰鷹算是少有的神鷹,若非呼延儲那隻金雕實在可怕,這隻鷹恐怕會是當今天下飛的最快的動物。
雖說這鷹僅僅隻有練氣成罡的實力,但天生就是為了飛翔而生的凶禽,在飛行上的優勢根本不是其他後天修煉的生物所能媲美的。
要知道就算沒有內氣,隻是最普通的鷹都可以獵殺每秒五十米飛行速度的雨燕,而擁有了內氣飛行速度成倍提升,抵達練氣成罡之後,赤兔什麼的比飛行都不可能比過的。
所以這隻練氣成罡的鷹,輕輕鬆鬆飛到常規鷹的兩倍的高度,十五千米的高度,正常內氣離體雖說能看到那麼遠,但是在那麼大的視野麵之中找到十五千米外的鷹,真心是做夢。
所以對於這隻鷹來說,除非是一早被黃忠那種頂級箭手鎖定,否則絕對不可能被輕易乾掉的。
正因為有這隻鷹,丘林碑才能穩穩地吊在幾十裡之外,而這個距離,就算是白馬反應過來要襲擊,丘林碑也是說走就走。
“北上的這些人全都率領的是精騎?”丘林碑聽著鷹啼一臉古怪,漢朝的精騎戰鬥力當真非常有保證,但可怕的訓練難度也讓精騎的數量直線下降。
漢軍這七八千精騎,在三四個擁有軍團天賦的內氣離體的統帥下,就算是來個一兩千沒有最終大招的軍魂軍團,也能死死的擋住,可以說這是一股足以影響一場戰爭的力量。
【他們這是想乾什麼?難道是要對付我們的後方,不過不對啊,我們後方這次隱藏的非常隱蔽,而且留下了的大量精銳,就算這七八千精騎知道地方也不可能造成危機。】
丘林碑一邊往前追,一邊默默地思考著,不管怎麼說內氣離體在任何地方都是頂級戰力,而具有軍團天賦的內氣離體更是一個國家的瑰寶。
這種人派出去四五個,由不得丘林碑不謹慎,畢竟他們匈奴人算上陣亡的到現在也才隻有五個人具有軍團天賦。
【那個叫趙雲的家夥率兵離開了,他的騎兵雖說速度快,但是戰鬥力並不強,最多算是頂級輔助兵種,不過沒了他,剩下這四個人,我要不要試試。】
丘林碑默默地掂量著己方和對方的戰鬥力,對麵四個軍團天賦,七八千精騎,而他六千精騎一千軍魂軍團,要打的話,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戰鬥力方麵,說實話,麵對這種級數的精銳騎兵,就算是呂布那種實力,也隻能短時間之內在雲氣的壓製下爆發出全部的戰鬥力,所以內氣離體真進入這種高級彆戰場,隻要不出現太意外的情況,基本不會影響整個戰局。
何況丘林碑再怎麼說手上也有個一千多的軍魂軍團,在大軍團作戰的情況下,這一千人領頭破陣頂你四五個內氣離體完全沒有問題,隻不過讓丘林碑頭疼的是,就算有這種實力,他也沒有把握。
有七八千精騎啊,就算對方戰場打不過他,要殺出去,他也不好攔住,雖說他想做一票,最好能殺個帶軍團天賦的內氣離體,不過擊敗對方容易,甚至擊潰都有可能,但是要殺掉對方真心不容易。
【算了,先吊在後麵,看看有沒有機會,隻要能做掉一個那就值了。】丘林碑默默地將之前想要出手的想法壓了下去。
畢竟對於現在的北匈奴來說,族人是非常重要的,能減少損失那就儘可能的去減少,為了一個可能擊殺漢軍具有軍團天賦的將領的機會,搭上至少三四千北匈奴精騎,丘林碑果斷放棄,又不是絕對能乾掉一個。
一路吊在孫策等人身後的丘林碑得到偵查鷹新的情報之後不由得一怔,對方居然突然展開軍團天賦全速朝著前方衝去,這下丘林碑直接尷尬了。
畢竟丘林碑的軍團天賦雖說不錯,但是也隻能覆蓋三千人,而他的麾下足足有七千人,去掉一千北匈奴禁衛不計算,還有六千人,而他的軍團天賦完全做不到全覆蓋。
“該死!”丘林碑暗罵一聲,這情況糟糕的簡直不能再糟糕,要是舍棄三千人,隻帶著軍魂軍團和三千本部衝上去,那簡直就是在送死。
而要是不開軍團天賦,以前方那些開了軍團天賦的精騎的速度,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將他們甩開,這樣就算他有戰鷹,能觀察到前方,就算有什麼可乘之機,也沒能力去占便宜了。
眼見戰鷹在天空盤旋,丘林碑當即下定了決心,吹了一聲口哨,讓戰鷹繼續去盯住前方的孫策等人,而他則是保持著當前的速度儘量不損耗太多體力的朝著前方追去。
而這也是周瑜的目的,作為心思縝密的智者,周瑜在發覺北匈奴的金雕之後,就不再以之前的眼光去看北匈奴,而是直接以最糟糕的情況去應對對手。
也即是周瑜以北匈奴不止有一隻這樣的金雕,而是有兩隻,三隻,乃至更多隻,直接以在必要的情況下,北匈奴能收集到所有的行軍情報為前提做出決斷。
因為知道孫策是去了雍涼,所以周瑜篤定馬超必然被孫策說服,這麼一來就算帶著完整一部的六千人兵馬,他們兩人也能開軍團天賦直接以最大的速度前行,不存在軍團天賦無法覆蓋軍團,導致同一部兵馬素質出現差異,進一步致使行軍速度不同。
這樣就有了整支軍團全速前進的前提,也就有了甩掉後麵尾巴的資格,畢竟戰鷹再厲害,也隻是情報厲害,不代表你的行動力也能達到這個檔次。
有了這麼一個差彆之後,周瑜就能和孫策先一步回合,然後疊加孫策,陳曦,周瑜三人的軍團天賦,直接讓這個軍團的大部分士卒都達到準三天賦的狀態。
雖說陳曦和周瑜的天賦都有一個“偽”的前綴,但是三個天賦疊加起來也相當於兩個軍團天賦,就算有一些自身承受力方麵的問題,絕對實力也能推到精銳那個層次,那樣短時間爆發出來的實力穩穩的夠逼平,乃至逼退身後的追兵。
等迫退了身後的追兵,再開軍團天賦南下,甩開對方並不困難,而那隻追擊他們的北匈奴,在遭遇一場挫敗之後肯定會重整旗鼓。
這也就給了周瑜和陳曦等人單獨麵對那支可能存在的幽州北部北上的匈奴精騎。
那個時候不管孫策身後那支北匈奴是否追來,已經甩開原本追兵的漢軍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北匈奴的一部兵馬,而且也有絕對把握戰而勝之。
可以說周瑜從讓文聘南下開始其實就已經謀算好了之後的每一步,所以他一點都擔心,當然這也是周瑜對於孫策了解的過於深刻,同樣也是周瑜對於陳曦這等外人,存在戒心的表現。
不過周瑜對於陳曦等人是否保留著不低的戒心,但是在麵對北匈奴率領的雜胡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時候,還需要兩人同心協力度過難關。
這一刻漢軍的弓弦暴鳴,箭雨迅疾的落下,不少的雜胡騎手直接墜馬而亡,但是至始至終沒有一個胡騎張弓反擊,踏著血色,陣形之中延伸出兩道犬齒,朝著漢軍的延伸而出的鋒線咬去。
這一刻西涼鐵騎的鋒線如同被刀切出來一般的平整,三層由鋒矢陣組成的梳子一樣的陣形在華雄的率領下朝著雜胡的犬齒陣形鏟去,大有一口氣鏟碎整個陣形的氣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