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姬院長拿著陳侯的私印來到俘虜營，長安的時候是我坐鎮營地，所以記得很清楚，姬院長需要五千實驗素材。”於禁低頭儘可能平靜的開口說道，理由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五千人？怕是到最後整個營地幾十萬的雜胡儘皆變成了這樣吧！”李優整個人都炸了，感情全是姬湘一個人搞的鬼，“你們當時沒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說起來我們對於俘虜的管理非常寬鬆，隻要不暴動我們一般不管，所以我也是在最近才發現問題的。”於禁趕緊回答道。
“孝直，你去玄德公那裡呈請，我去剿滅邪教。”李優冷冷的說道，法正被李優眼光一掃當即駕馬前往鄴城，他已經明白了李優的思考方式，先斬後奏，而且讓他彆插手。
“子川不知道這件事就好，文則，點兵，隨我去剿滅心學學派。”李優冷冷的說道，於禁聞言毛都炸了，這種在於禁看來完全是找死啊，整個鄴城能隨意調兵的隻有兩人。
在中央這種地方隨意調兵那簡直是要造反，他於禁完全不想背這個鍋。
“不用你為難，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李優將佩劍拔出來，這玩意是當初劉備給陳曦調兵的憑證，而在之前不久陳曦借於李優用來解決世家諸事，嗯，至今陳曦都忘了要回來了。
說來陳曦把這把劍已經借給過很多人了，給賈詡借過，給魯肅借過，給李優借過。
於禁看到李優手上那玩意，當即一怔，然後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就憑這東西，人家李優就是具有調兵資格的。
“怎麼了，子川。”魯肅眼見陳曦麵色一片鐵青，當即開口詢問道，說實話，陳曦麵色這麼難看的時候，他還真沒見過。
“和我一起去吧。”陳曦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儘可能平複了一下心情，他這次真沒想過姬湘會這麼大膽，當時說好了，隻需要五千實驗材料，結果就陳曦從孫乾的信上看到的情況，怕是洗了數十萬了。
“去什麼？”魯肅一臉不解，他手上還有很多活都沒做。
“去保你大姨子，然後想辦法將這件事揭過去，你這次算是完蛋了，你大姨子乾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陳曦臉都有些扭曲了，而這個時候滿寵已經調動了二十隊的城市管理大隊來到了門外。
“哈，姬湘？”魯肅先是一愣，然後將手上的活放到了一邊，一臉不解的開口說道，“她乾了什麼，能讓你這樣。”
“走吧，邊走邊說。”陳曦也沒給魯肅解釋，直接跨步往出走，魯肅眼見陳曦的神色不像是說笑，也趕緊跟上，心下還在奇怪自家大姨子是搞了什麼，讓陳曦神色如此扭曲。
“伯寧，帶上人跟我一起去心學的山門。”陳曦出門之後對著滿寵說道。
“可以。”滿寵點頭，雖說不理解，陳曦想要乾什麼，但是包圍山門這種事情毫無壓力。
眼見陳曦急慌慌的翻身上馬，魯肅也當即跟上，“我說，子川，姬湘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急？”
“當時她要去長安做研究，你知道她要做什麼研究嗎？”陳曦傳音給魯肅，魯肅一怔，從陳曦的話中感覺到了不對。
“當時她說是自己需要大量的樣本，長安那裡有大量的俘虜，所以我給她開的文書，讓人保護她去長安，怎麼了，難道俘虜出什麼問題了？”魯肅的傳音很明顯有維護的意思。
“當時在長安的時候，是我給她弄得通行證，讓她進入的俘虜營，我知道她要乾什麼，也知道她要做的實驗是什麼，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做到這個程度。”陳曦苦笑著說道，姬湘說是要五千樣本，陳曦當時被天子之死一事折騰的都快瘋了，根本沒時間去詳細了解此事。
加之當時也沒出什麼幺蛾子，時間一長，陳曦也就將之丟到了腦後，再說陳曦也就以為幾十萬人俘虜裡麵多了五千被洗腦了的胡人，這種算什麼，根本沒什麼影響，結果誰能想到姬湘做到這個程度了。
“怎麼了，不就是多用了一些俘虜嗎？不行將那些被姬湘拉去做實驗的俘虜調到其他地方去，反正以前解決方式都是直接坑殺。”魯肅無所謂的傳音道。
“是什麼給了你姬湘隻是用一部分俘虜做了這個驗證的感覺？”陳曦側頭反問道，當即魯肅毛都炸了。
“你你你……”魯肅難以置信，帶著顫抖看著陳曦。
“她極有可能將所有的俘虜都用以驗證自身的理論了。”陳曦抓狂的說道，“要隻是幾千人，萬多人，我根本不需要這樣。”
“她驗證的到底是哪一方麵？”魯肅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詢問道，看得出來魯肅雖說被自己大姨子剝削了很多次，但本身還是很維護自己大姨子的。
“還記的她的學派叫什麼不？”陳曦默默地鬆了一口氣，這事自己一個人確實有些不好壓下去，畢竟姬湘這一波玩的，隻要有人深入調查一下就會發現姬湘扭曲了人心這一事實。
甚至不需要深入調查，李優，賈詡，郭嘉這群人隻要知道了部分的事實，推出來一整個情況，姬湘絕對上了必殺的名單。
陳曦帶兵過去其意義更多的是將姬湘扣到自己手上，這樣就算李優這群家夥要用暴力手段直接滅掉姬湘這個危險分子，也很難做到。
隻是陳曦一個人要兜住這件事，非常之不容易，姬湘自己將事情搞的太大了。
“心學啊，一個講究知行合一的學派，我還去聽過課。”魯肅扭頭不解的詢問道。
“看起來，你倒是挺關心你大姨子的。”陳曦隨口說道，魯肅尷尬不已，他祖母去給姬湘賀喜，他也跟去的。
“算了，我實話給你說吧，姬湘這次捅了一個大婁子，雖說從本質上她沒做錯任何的事情，但是她證明了自己的危險性。”陳曦看著魯肅非常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