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你怎麼什麼都會?(1 / 1)

第859章你怎麼什麼都會?

喬燃拿著一個箱子從外麵走進來:“這句話該我來問吧?”稍候才反應過來:“哦,今天是周末呀。”

說完話他把箱子放到林躍的書桌上。

“什麼東西?”林嘉茉一臉好奇。

“我媽從英國給我寄了幾件衣服過來,我去門衛拿的時候看到有林躍的包裹,順便幫他取了回來。”

“哦,是這樣呀。”林嘉茉湊過去打量一眼,看到寄件人那一列留得姓名時皺了皺眉。

“喬燃,咦,林嘉茉……你怎麼來了。”

倆人說話的當口,林躍推門走入,看到他們後打聲招呼,把裝著燒餅和煎蛋的塑料袋丟給何立軍。

林嘉茉拍了拍麵前的保溫盒:“爸爸單位發了一箱海鮮,今天早晨媽媽熬了海鮮粥,我順道帶了一些過來給你當早餐。”

她一麵說一麵擰開保溫盒的蓋子,薄霧一樣的熱氣升起,香味在整個房間飄散。

林躍湊過去一看:“這麼多呀,你不會把整鍋海鮮粥都搬過來了吧。”

“哪有。”林嘉茉嘴上說沒有,實際心裡清楚的很,粥一熬好她就全倒保溫盒裡了,把一瓶牛奶拍在等粥喝的老爸麵前,完事就奔北方工商大學來了,氣得他爹在後麵大罵這小棉襖是給彆人養得吧。

“喬燃,還沒吃早飯吧?”

聽到林躍這麼說,林嘉茉望何立軍幾人說道:“都沒吃早餐呢吧?來嘗嘗我媽的手藝。”

正準備啃燒餅的何立軍端著飯盒走過來:“謝謝女俠。”

那邊胡友平一看有整隻的大蝦乾貝魷魚段,拿起昨晚泡方便麵還沒洗的飯盒就往外跑,生怕搞慢了沒有自己那份兒。

喬燃說吃過早飯了,林嘉茉還是用保溫盒附帶的塑料碗盛了一碗遞給他。

“唔,好吃,這才叫真材實料,就咱們學校食堂賣的雞絲粥,一眼看過去全菜葉子,你要能挑出牙簽兒粗細的一塊肉,那都是撞大運了。”何立軍一麵喝一麵湊到喬燃放桌上的紙箱前,擰著眉頭說道:“收信人,林躍,哎,這字兒不錯啊,很秀氣哦……寄件人,陳彤彤?還真是個女的?”

他說完才意識過來,抬頭看向林躍,又瞥瞥儼然把自己當成半個女主人的林嘉茉,有些尷尬。

“陳彤彤?”林躍這時才意識到桌上的包裹是給自己的,拉到眼前一瞧,還真是。

喬燃放下勺子,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林躍說道:“她是從哪裡知道我在北方工商大學的?”

林嘉茉盯著紙箱說道:“前兩天我在公共課的教室裡碰到她,她問我你現在是不是在北方工商大學。”

又一個北大妹子?

胡友平和何立軍麵麵相覷,那邊鄺強差點沒給吸進喉嚨裡的魷魚段嗆死。

喬燃想起上月社團招新時發生的事:“我記得二班有學生在這裡讀經濟學,可能在上課的時候看到你了。”

他在實驗一中可是名人,二班的學生在這裡見到他,難免會當成趣聞告訴高中同學。

想到這裡,林躍揮去腦海裡紛亂的念頭,把陳彤彤寄過來的紙箱打開。

裡麵是幾袋零食,巧克力、烤魚片、牛肉乾什麼的,還有一張粉紅色卡片,上麵就一行小字。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買了些我自己常吃的零食給你,不管在哪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們一起加油吧——陳彤彤。

胡友平瞄了鄺強一眼,眼神頗多玩味,像是在說你這把妹達人段位太低,看人家林同學,不聲不響的,全是妹子主動往身上撲。

煲電話粥,約吃飯,送愛心早餐,寄零食……

鄺強很不爽,在泡妞兒這件事上從來都是他出風頭,男生公寓樓誰不知道他是把妹達人呀,怎麼就給一才來沒幾天的家夥給踩下去了呢,且還一副稀鬆平常,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兩個字,欠揍,三個字忒欠揍,五個字,太TM欠揍了。

“陳彤彤是哪個?”

他湊到林嘉茉剛才放到林躍桌子上的合照前麵,想要知道哪個是陳彤彤。

喬燃說道:“剛才不是告訴你們了嗎?陳彤彤不是我們班的。”

何立軍趁林嘉茉不注意偷偷對林躍豎起大拇指,高中時就有本事搞到外班的妹子,這種人物隻能用“牛逼”來形容。

林躍把放著零食的紙箱往書桌下麵一塞,拎起床腳陳尋輸給他的吉他。

“你不是練了一首新曲子,說要唱給我聽嗎?走,我知道有個安靜的地方。”

林嘉茉衝1513寢室三人揮揮手,跟著林躍、喬燃離開房間。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胡友平把粥吃得乾乾淨淨,飯盒邊緣沾得米粒都不舍得浪費,一下一下舔進嘴裡。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遠沒有平時表現得那麼平平無奇。

鄺強說道:“你們誰認識讀經濟學專業的大一新生?”

何立軍說道:“我們弓箭社有一個。”

……

離開男生公寓樓,喬燃很識趣地去圖書館了,林躍帶著林嘉茉上了綜合樓天台。

天灰蒙蒙的,有微弱的風吹過來,帶動圍欄上纏繞的塑料袋,發出劈裡啪啦的輕響。

林躍拉開拉鏈,把吉他取出來遞過去。

林嘉茉往不遠處的空調外機一坐,抱著吉他開始彈奏。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

“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

一首庾澄慶的《情非得已》,也是今年最火的青春偶像劇《流星花園》的主題曲。

第一次見麵,她是心懷忐忑的轉校生,他是揚言要做班長的鑽牛角尖兒同學,雖然到最後他也沒有當上班長,但是記憶裡融化在陽光裡的側臉那麼耀眼,那句“這種多數人的暴政,我不接受,而且還要挑戰它”是那麼響亮。

林躍背對她,遙望遠方操場中間踢球的學生,草地上說笑的朋友,長道上追著女同學解釋的男生,還有幾個停車閒聊的老師。

曲終。

他轉過身去。

“好聽嗎?”林嘉茉說道:“我廢了好大功夫才在複興門地鐵站找到會彈這首曲子的街頭歌手,磨了好長時間人家才肯教我。”

林躍笑笑,從她手裡接過吉他,挨著坐到空調外機上,在林嘉茉錯愕的目光中截取其中一段,撥動琴弦。

叮叮叮咚

“開始的旋律,你看這裡,這個擊弦,右手彈響四弦空弦音後,左手要迅速有力地擊打四弦的二品,這樣才能更有節奏感。”

“你再看這裡。”

他又彈奏了一段。

“這個最後的勾弦,左手手指先按緊三弦九品,右手彈響後,左手迅速滑到三弦七品,要注意,彈的過程中,左手必須壓緊三弦不放鬆,這樣才能保證音是清晰的,知道嗎?”

“還有這兒……”

林嘉茉感覺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這怎麼回事?

他不是不會彈吉他嗎?高中的時候也沒見他玩兒這東西呀,新年茶話會,學校有什麼活動,從來都是畫畫板報,寫寫字完事。

很多人知道他那兒有吉他,不過那是陳尋打賭輸給他的呀,為什麼到了大學就突然會彈吉他了?而且……而且就他剛才彈得那兩段,比她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本來是她學了一首新曲,想要彈給他聽,結果呢?結果變成了他糾正她彈奏過程中出現的錯誤。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你怎麼會彈吉他?”

林躍反問:“我為什麼不能會?”

“那……那在高中時,你怎麼不說呀?”

“那你們也沒問呀。”

林嘉茉無言以對,儘管覺得他是在詭辯,但……大家確實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樂器盲了,因為一個小地方來的學生,人很聰明,成績好,寫字好,畫畫好,已經很打擊人了,要是玩音樂也很在行,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對,就算懂樂器,沒有好好練習這首曲子,也不可能做到像他這般熟悉。

“你練過這首曲子?”

林躍搖搖頭:“沒有。”

“沒有?沒有你為什麼會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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