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散修(七裡香小指白銀加更110)(1 / 1)

玄鑒仙族 季越人 1088 字 2個月前

第311章散修(七裡香小指白銀加更110)

李清虹自顧自地落回山中,留下寧和遠在原地尷尬地站了一陣,不知如何是好,也沒臉再去其他山比試,呆呆地落在湖邊,卻見湖麵上踏波走來一人。

這女子同樣一身青衣,眉眼姣好,看上去二十出頭,修為在築基中期,麵若寒霜,皺眉盯著寧和遠,冷聲道:

“鬨夠了?”

寧和遠頓時麵色訕汕,後退一步,期期艾艾地道:

“姑姑……”

寧婉撇了他一眼,身上的氣勢起伏不定,顯然是剛與他人動過手,平複了一息,答道:

“我不過去了趟費家探查情況,讓你在湖邊等一等,你倒好……打上李家的山門了!”

“姑姑!”

寧和遠討好一笑,解釋道:

“我這不是聽聞劍仙的大名麼!且看一看他家劍法有何奇特之處,更何況我自稱散修,無傷大雅吧!”

“散修?!”

寧婉聽聞劍仙二字,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又被寧和遠氣笑了,好看的柳眉舒展開,嗔道:

“蠢貨!誰家散修一身上下皆是法器?恰好姓寧和字輩還會法術【巳元乾光】?你在宗內跟那一群走狗玩夠了,當真以為外頭的人也是蠢貨不成?”

寧和遠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答道:

“誰在乎呢?我上宗說是便是,那個敢吱聲?”

“伱真是同那遲炙煙學了個十成十像!”

寧婉頓時一滯,憤憤地罵了一聲,寧和遠則低頭不語。

“害!”

寧婉當年還在月湖峰修行,與李尺涇打過幾次交道,心中對這個孩子頗有好感,不曾想後來走到這一步,隻溫和地歎了聲,有些惆悵:

“李家…李尺涇似乎還有個哥哥叫李通崖,也善用劍法…我青池宗是對不起他們,遲尉一言九鼎,又哪裡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勸得動的…”

“按理當下應該也知曉李尺涇身隕了,遲炙雲行事縝密,李家人應隻知身隕不知真相。”

“青穗劍仙。”

寧和遠頓了頓,興許是為李尺涇卓絕的劍道而有了共情,有些惋惜地一歎,答道:

“過上幾十年李尺涇同輩族人死光了,編個死因送些東西意思一下,接個孩子入宗,也算把事情了結,還能因為個死人耽誤活人不成。”

他輕笑一聲,身上的奢華衣物流淌著法光,笑道:

“幾百年不都是這樣治過來的,幾代前一個不認識的先輩,豈有閃閃的法器與靈物誘人?”

“你啊。”

寧婉搖了搖頭,神色間滿是憂慮,柔聲道:

“你、遲炙煙和遲炙雲兄弟、以及寧遲兩家諸長輩,都太過輕蔑了…我青池宗統治了五百年,從來沒有出過像樣的亂子,叫你們自大自滿。”

寧和遠哈哈一笑,答道:

“我青池宗有五道紫府傳承,三十六峰,整整五百年來積累的統治、脅迫、分化、利誘之法,兼收天下英才,壟斷修行百法,不止要威壓這五百年,還要再威壓一千年!”

寧婉隻冷笑一聲,道:

“月華元府鎮壓江南一千二百年,如今何在?”

————

秋意濃厚,桌案上的書信一天天多起來,李淵平一頭梳理著家中事務,一頭還要操辦李清曉與蕭家餘山一脈的婚事,忙得不可開交,數夜不眠。

他瘦弱的身材撐著那一身白袍略顯累贅,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為思慮更加蒼白了幾分,灰黑色的眸子默默地盯著案上的書信。

下首的竇邑看了他幾眼,心中糾結了一陣,這才邁開步子,上前道:

“公子……夫人已經來催過三次了,還是休息會吧……”

李淵平漫不經心地搖搖頭,筆鋒一轉,回應道:

“我是胎息修士,三兩天不眠也無大礙,勞煩母親費心了。”

竇邑見勸說無果,暗暗一咬牙,下拜道:

“夫人的意思是…家中的事務她大可分擔些,隻希望公子保重身體,早日練氣……”

李淵平皺了皺眉,答道:

“我自己的根骨我已經曉得,還什麼練氣不練氣的,莫要再提!”

李淵平也知道竇夫人是一番好意,非是另有圖謀,他卻不能開了這壞頭,當下將筆一放,開口道:

“費家緊閉山門已有兩月…還沒有消息麼?!”

“不曾有。”

竇邑應了一聲,看了看李淵平的臉色,答道:

“費家五座仙山皆封閉了,寒雲峰上更是日日祭起【雲攏天南陣】,白光流轉,不曾斷絕。”

“費家世俗地界上的族人更是一片混亂,勉強維持著統治罷了,已經來了三波人來詢問我家是否有主家的消息……”

李淵平頷首,費家的護山大陣雲攏天南陣曆史久遠,乃是幾百年前的陣法,數次解救費家於危難之中,是湖上數一數二的大陣,消耗亦是不少,連續全力發動一月,不是一個小數目。

“老祖也閉了死關…”

李淵平念叨兩句,想起半月之前那寧和遠突兀地現身湖上,暗忖道:

“這寧和遠是青池宗之人無疑了…又會那樣高品的術法,也應該是寧家的嫡係,莫不是費家封山一事也有青池宗的修士從中作梗?”

看著筆下的【巳元乾光】四字,李淵平默然,便見下首上來一人,抱拳道:

“公子!有一夥散修在我家地界上打起來了!”

“散修?!”

李淵平把筆一丟,知曉一般的胎息修士絕不會上報到他這裡,連忙問道:

“什麼修為?!多少人馬?”

“胎息修士與雜氣修士皆有…還不知具體修為,大約有六七人,在山林之間打生打死,驚動了安供奉,已經駕風去探查情況了!”

李淵平從上首走下,在院中踱了幾步,輕聲道:

“幾個雜氣的散修,安鷓言練氣七層,也應沒有問題。”

話音方落,便聽院外滿是乒乓亂響,走進來一個光頭男子,披著灰色皮草,雄壯威武,手中則抓著一位瘦弱老人,看上去氣若遊絲,幾欲將死。

“公子。”

安鷓言點點頭稱呼了句,將手中這散修老頭往地上一扔,撲通一聲丟在台階之下,引得這散修不斷呻吟,安鷓言則抱拳道:

“便是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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