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9章野獸末路

放逐者·哈圖笑著繼續說道：

“結果你也看到，你的確來了，也的確去奪我那顆「星辰之心」，其實，能引你這煉金師來此界，也是我同意拿出「星辰之心」的主要原因，他們都認為，深淵末日浩劫到來後，我能幸免，其實那是我的死期，我早就是被放逐，野獸家族在第一紀元就把我放逐，隻不過，其他野獸不屑於宣揚這件事。

這次的浩劫，不一樣，這一任的深淵之主，根本不在乎深淵和元素的平衡，它和上一任的王主不同，它太極端，極端到，要驅使深淵邊緣那些巨怪，把星界撕成碎片。

它要的是永暗，它是在上一任深淵之主還未隕滅的情況下，封臨了王座，這在過去的漫長曆史中，從未發生，所以我們幾大家族，都不服氣它。

都卡因沒落了，盧恩的其他野獸，隻在乎深淵之主是否強大，強大、它們就承認，阿茲古克家族野心勃勃，現在盤踞風海，青銅永遠是那麼高高在上，集合體根本不想參與這些，它們甚至不怎麼離開深淵，對了，黑楓樹的母樹，就是你們滅法者，從集合體家族奪來。”

放逐者·哈圖說的有些雜亂，可對於這要給他最後體麵的人，他的確是要說出些，自己所知的隱秘，作為酬謝，加之它現在重度瀕死。

“我們被，帝國皇帝，和，祖神·亞什米斯，還有那個神叨叨的老太婆，愚弄了，這些……是他們布的局，皇帝和祖神，隻會有一方勝出，我畢生所見，從沒見過，一個明明沒有半點力量，卻如此可怕的人族，果然，用拳頭的，搞不過這些動腦子的。”

說到這，放逐者·哈圖沒了力氣，他緩了幾秒，繼續說道：

“你是，滅法者，早晚會對上，至高之人……”

放逐者·哈圖說到這，蘇曉問道：“至高之人在第一紀元就這麼強大？”

“嗬嗬嗬～，在我還是野獸，剛有智慧時，它就這麼強！他和我們，甚至不是一個位階，我曾經自大的去挑戰他，在我被殺前，我能感受到，他真的可以，徹底殺死我，要不是我們的王主到來，我就真的死在那時。”

說完此言，放逐者·哈圖沒了氣力，他微弱的點了點頭。

轟！

蘇曉的氣息爆發，他抬起手中升騰著黑色煙氣的長刀，長刀斬落。

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斬壓，放逐者·哈圖呲起被血所染紅的平齒，笑了，有時被尊重，就是毫不留情。

長刀斬過，放逐者·哈圖身後的巨石斜斜斷開，遠處天空中的晚霞斜著斷開，宛如把天邊都斬開的斬痕，橫跨天際。

斬威逐漸消退，蘇曉手中長刀歸鞘，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飄飛來，是一身黑金色長袍，光頭上有11個「靈孔」的鐘塔之主·席爾戈弗……

不對，居然是有11個「靈孔」的曙光樂園違規者·靈魂大師。

正確的說，應該是曙光樂園違規者·席爾戈弗！這老東西，居然完全替代了靈魂大師。

要說慘，還得是靈魂大師，這家夥剛到古龍國度時，作為「靈魂印記」的擁有者，儘顯強大的從容，直到他遇到蘇曉與神父，他發現，這世上，還是怪物多啊。

從那之後，靈魂大師開始謹慎，用「靈魂印記」為代價，謀得了一種特殊權限，就是把其他樂園的至強契約者，給坑到曙光樂園，並能憑此獲得曙光樂園的大量獎勵。

問題是，神父盯上了這種能力，靈魂大師無奈之下，隻能追蹤蘇曉到此，想要讓蘇曉與神父交鋒，他趁機擺脫神父的追殺。

結果是，蘇曉和神父選擇克製，靈魂大師就想不通了，這滅法者和初始之死，上個世界針鋒相對，都希望對方下一秒就身死，怎麼到了本世界，就互不招惹了？

靈魂大師吃虧就吃在這，蘇曉和神父的恩怨，是筆很難算清的爛賬，雙方公認的一件事為，在當前世界內，暫時忽略上個世界的舊賬，如果有必要，合作下也不是沒可能。

比如，暗中合作，最後都突然展露殺手鐧，白金使徒，就是被這兩個家夥，這樣給搞死的。

靈魂大師有白金使徒的生存力？當然沒有，所以他慘了。

到了本世界後，被神父們找上門，更離譜的是，神父沒殺他，而是給他引薦了恩師·鐘塔之主·席爾戈弗。

要說鐘塔之主·席爾戈弗，這位更是重量級，其他老不死，都是想著怎麼脫離此界，或重新複生，他可倒好，他原本是想成為虛空之樹的中立單位，結果陰差陽錯之下，和神父聯手了。

彆忘記，神父已奪來那種，把其他樂園契約者，強行拉到曙光樂園的能力，當然，這要先擊敗被害者。

神父與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的操作很離譜，鐘塔之主·席爾戈弗通過給靈魂大師開腦洞，讓靈魂大師的能力體係，開始被「極致升華」，也就是靈孔體係所壓製。

之後，鐘塔之主·席爾戈弗奪取了靈魂大師的身體，並將其兩個靈魂，都給吞噬，倘若隻是如此，那還沒什麼，關鍵在於，神父把正在吞噬靈魂大師的席爾戈弗，向曙光樂園·違規者轉化。

真正讓人驚呼臥槽的操作，並不在此，而是吞噬一半，席爾戈弗忽然停止，開始靜候靈魂大師的反吞噬，在那時，靈魂大師隻剩靈魂野獸的本能，自然開始反吞噬，並成功。

這樣一來，就成了，吞噬掉席爾戈弗的野獸狀態·靈魂大師，簡單而言，就是從原本的兩個「個體判定」，變成一個。

之後就是拉鋸戰，在靈孔力量掌控方麵，野獸狀態·靈魂大師遠不如席爾戈弗，不出所料的被席爾戈弗反殺。

可在樂園的判定中，此個體，已不是靈魂大師或席爾戈弗，而是個「遭遇慘烈意外的違規者」。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靈魂大師是一整個違規者，而席爾戈弗在神父那種強行拉人入曙光樂園的能力下，因他是來自第一紀元的強者，他的公證被卡在一半，算是半個違規者，不享受到任何判定與公證，僅有一個毫無作用身份。

一個違規者+半個違規者的融合，最終得出來的，那肯定是違規者，也就是現在，‘遭遇慘烈意外’的違規者·席爾戈弗。

“看來，我們都達成了各自的目標。”

漂浮於幾米高的席爾戈弗，背著雙手開口，容貌既有靈魂大師的年輕，皮膚狀態卻顯老邁，但這不重要，「因果鎖環」已破碎，他的實力在逐步恢複，雖說已恢複不到「至強巔峰」，搞不好都需要重新晉升，但對於眼下的處境，席爾戈弗很滿意。

蘇曉單手按在刀柄上，他並不介意和席爾戈弗在此廝殺一場，哪怕這會降低他和祖神最終一戰的勝算。

“神父隱瞞了很多，但我成功後，就知道了，獵殺者？戰鬥天使？真的是，難以想象，我以往聽聞知曉的，和親身體會的，完全不同，這才是浩劫前的最好機遇。”

席爾戈弗笑了笑，依然從容，外放出的靈魂力量，讓他周邊的空間顯沸騰狀。

“……”

蘇曉手中長刀出鞘，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遠處的廢墟內走出，下一秒，她就出現在附近，是蕾什瑪。

巴哈飛落在蘇曉肩頭，翅膀指向席爾戈弗，道：

“蕾什瑪小姐，當初就是他們幾個，把你騙到此界，這事兒，能忍嗎，換我或許忍了，但您是界外存在，不是我拱火啊，這事，的確不符合您的脾氣。”

巴哈說完，口中還發出嘖嘖聲，並且還低聲和一旁的布布汪，蛐蛐著什麼。

蕾什瑪的目光，轉向席爾戈弗，這讓席爾戈弗臉上的從容，逐漸隱去。

“蕾什瑪，我們的恩怨……”

“嗯，一筆勾銷，我允許的。”

聽到這句「我允許的」，蘇曉拔出三分之一的長刀，重新歸鞘，領主列車召出，他帶上布布汪、阿姆、巴哈，以及煉金侍女·維尼亞登上列車。

列車行駛到生命海上，以最快速度向來時的方向駛去。

一聲聲巨響從後方傳來，靈魂的力量綻放、升騰、質變，一種灰色力量悄然出現，把靈魂力量籠罩壓製。

蘇曉不認為，蕾什瑪能殺掉席爾戈弗，不過後續的饕餮盛宴，肯定沒席爾戈弗的份，亦或者說，這就是對方想要看到的局麵，脫困+找到恢複昔日強大，甚至超過曾經的契機，席爾戈弗不想再卷入後續的紛爭。

列車上，蘇曉靠坐在單人沙發上，密島之行，看似隻打了一場，實際凶險萬分，屬於踏錯半步，就滿盤皆輸。

不過「因果鎖環」破碎後，虛空的煉金學，必然會蓬勃又健康的發展，用不了多久，煉金學就會重新在星界流傳開。

因為第二紀·煉金師們，預留的那些遺產傳承，在「因果鎖環」破碎的同時，會自行開啟。

暫不理會這些，蘇曉查看本次的收益，在方才，他以封印「因果符文」的方式，破壞因果鎖環，這還導致了一個連鎖反應，就是他消滅了本世界已瘋的世界意識。

在那時，瘋狂世界意識驅使了島上的全部煉金生物，以及生命海99.999%的水生物，這也導致，這些與蘇曉敵對的目標，被他封印「因果符文」的方式，瞬間全部殺死。

這雖是間接擊殺，以蘇曉的運氣，半個寶箱都沒掉落，但卻可以獲得微量世界之源，與【老獵人】稱號對應的榮譽經驗。

每次擊殺是獲得微量世界之源沒錯，問題是，他這一瞬間，擊殺的個體太多，導致本就溢出的世界之源，瞬間滿了。

他這次把世界之源達到400%後，就額外獲得三種收益，1是【初始源質×10份】，2是【至強被動卷軸寶箱（★★★）】，至於獎勵3：

「本世界的世界結算評價上限+0.1～1.7（根據所得世界之源的溢出情況而定）。」

蘇曉查看當前的世界結算評價上限，之前是+0.853，眼下獲得了1.7，二者相加，等於2.16，顯然，這收益不是按照加法計算，而是數量越多，遞減越嚴重。

蘇曉能確信，他現在有獲得SSSS級世界評價的上限，可單有上限沒用，還要有對應的結算。

單憑400%世界之源的結算，應該無法達成這點，上次SSSS級世界評價，是因為那是他經曆的首個世界，這方麵結算有巨大加成。

可如果是400%的世界之源結算+真實階段·主線任務全部完成的結算，他有九成九把握，在第二個世界進度，依然拿下，僅在經曆首個至強世界，才能出現的SSSS級世界評價。

除此之外，【老獵人】的獵人榮譽收益也很豐厚：

【老獵人】

極限燃煉：四次。

稱號效果：獵人榮譽（被動）……

當前榮譽經驗：400%/400%（因老獵人稱號為極限燃煉·4次，且滿稱號潛力，榮譽經驗上限提高300%，且榮譽經驗獲取量提高2.65倍）。

當前榮譽商店等級：16級（常規最高等級為15級，獵殺者已達到最高等級紀錄為48級）。

提示：因此稱號的特殊性，你僅需持有該稱號，無須佩戴，即可激活「老獵人」效果。

簡介：輪回樂園內個人榮譽商店等級最高者，可獲得一次專屬於個人的珍貴獎勵。

……

【你已選擇消耗榮譽經驗，提升當前的榮譽商店等級。】

【你的榮譽商店等級，已提升至Lv.20。】

【在你本次返回專屬房間，你的榮譽商店將進行一次刷新，並解鎖更多高權限物品。】

……

蘇曉一直在考慮，用現有的獵人金幣，把哪枚稱號提升到「極限燃煉·5次」，可選範疇為：

【老獵人】、【巔峰之作】、【獵神者】、【原罪學者】。

最先排除【獵神者】，這稱號現在的強度，已綽綽有餘，【巔峰之作】的話，其實也不急，那就是【老獵人】和【原罪學者】間的選擇。

其實他早就想完成提升，怎奈，身處密島過於凶險，根本沒時間處理這需要頻繁操作的稱號合成，那不是收益最大化，是最大限度作死。

【老獵人】是獲得更多資源，【原罪學者】是求穩，進一步提高對封印學的掌握，權衡之下，蘇曉選擇【老獵人】。

他的「原罪之書」，這次吞噬了200多顆【原罪之核】，哪怕立即遭遇第七件大爹級·原罪物，也是能應對的，當然，後續要儘快提升封印學。

蘇曉總計花費580200枚獵人金幣，兌換1934枚稱號寶箱（★★★）。

【稱號寶箱（★★★）】

使用效果：開啟後，可獲得1枚指定特性的九星稱號。

庫存數量：--枚（不限製兌換數量）。

兌換價格：300枚獵人金幣。

……

這樣一來，算上之前存的，蘇曉總計有3125枚九星稱號，打開稱號燃煉圓盤，接下來就是一次次燃煉，直到獲得四枚「極限燃煉·4次」的無屬性副稱號。

這就是蘇曉提升稱號的方式，概率不夠，數量來湊，什麼稱號合成成功率，主稱號一放，周邊的五個稱號位，都懟上和主稱號同等梯階的無屬性稱號，成功率秒變100%。

曾有契約者，把一枚九星「極限燃煉·0次」的主稱號，用了總計三枚九星無屬性稱號，將這主稱號提升到「極限燃煉·3次」，換做在蘇曉這，那必是155枚九星無屬性稱號懟下去，失敗率？稱號合成有失敗率這一說嗎？

查看方才出現的提示：

【你已擊殺放逐者·哈圖。】

【你獲得38260枚靈魂錢幣。】

【你獲得深淵寶箱·孤獸。】

【你獲得始源族徽·盧恩（1/10）。】

……

擊殺放逐者·哈圖的收益，沒想象中那麼高，畢竟對方是被奪走了「存在」。

真正讓蘇曉意外的是，他居然獲得了【始源族徽·盧恩（1/10）】，這是「放逐者·哈圖」所擁有。

蘇曉估測，盧恩家族，也就是野獸家族，大概率是把【始源族徽·盧恩】分成了七塊，七名家族成員每位執掌一塊，實力越強，擁有的【始源族徽】越大塊。

就比如「放逐者·哈圖」，它昔日的實力，很可能是家族中最弱的。

「至強巔峰」當然有強弱之分，不過「至強巔峰」這一層級非常有趣，普遍都是打過才知道，誰更強些，互相對峙階段，隻要不當場輸了氣勢，其實很難判斷。

而且到了這一層級，要麼是極其難殺，要麼戰力凶悍，其中必占一樣，倘若蘇曉成功晉升「至強巔峰」，他肯定屬於戰力凶悍那一梯隊，歸根結底，他是殺上「至強巔峰」的。

取出通訊器，再一次聯絡灰犬兄弟，許久未接通後，他掛斷通訊，原本他帶這兩兄弟來此，是要計劃對付萬象始源·哈羅塔，眾神的戰鬥方式，他有所了解，其他不說，神性血肉構成的領域，是最棘手的。

他的應對方式為，吃吃吃三人組，灰犬兄弟+阿姆，狂炫構成這領域的神性血肉，這些神性血肉九成九不怕攻擊，可它們麵對灰犬兄弟+阿姆的吞吃，肯定扛不住。

阿姆連深淵生物都能消化，灰犬兄弟則是這方麵的專業體係。

實際情況是，三巨頭來此後，一個根本是虛假，一個永遠被留在這，最後一個更離譜，替代靈魂大師，去當違規者了。

眼下灰犬兄弟不知所蹤，想來是凶多吉少，不過來此的報酬，已經提前付給這兩兄弟，就是讓他們放開了吃「神性血肉」，加之這次沒讓這兩兄弟直接參與戰鬥，就生死未卜。

正在這時，布布汪叫了聲，意思是，它在列車上加裝的生物感應裝置，感應到了不太一樣的波動。

這玩意是布布汪的得意之作，正常偵測裝置是不斷發出脈衝，以此達成區域偵察，這持續放出的脈衝，說不定招惹到什麼敵人，布布發明的生物感應裝置，是接收信號。

接過布布遞來的終端，蘇曉發現感測到的生物是人形，對方浸泡在海水中。

“……”

蘇曉拿過布布汪做的抽簽罐，每個人一支，煉金侍女·維尼亞有點好奇的看來，結果也被逮著抽了一支，阿姆有點悶悶不樂，眼看都飯點了，要是煉金侍女下水去撈人，可彆耽誤了做飯。

亮出抽簽，巴哈抽到的最短，巴哈碎碎念著飛出車廂，破曉隊就是如此，戰鬥時，蘇曉會命令布布汪、阿姆、巴哈、貝妮，平常的話，遇到什麼事，誰擅長誰去做，都能去做的話，抽簽決定。

沒一會，巴哈破海而出，飛回車廂，把撈出的人丟在地上，這讓煉金侍女眉頭微皺，她剛清理了地麵，值得一提的是，新生的煉金侍女，忍受不了領主列車內的半點臟汙。

此人身著墨綠色長袍，女性，短發過耳，皮膚蒼白。

錚～

長刀出鞘，一刀作勢斬出，剛醒來幾秒的女人，靈敏後躍，隻能說，蘇曉的治療方式，非常顯著。

此人是曙光樂園的違規者，名叫奧蘿拉，她沒死在密島上，堪稱奇跡。

血神·阿沙伽、骨神·基姆、靈神·奧斯瓦爾、靈魂導師·洛伊奇、大臣·維利亞姆、野獸·莫拉奇、無麵鬼、灰犬兄弟、靈魂大師，這些人全部死在島上，而這些人中最弱的疾病之女·奧蘿拉，居然活下來了。

“給你5秒。”

蘇曉的語氣平和，可在對麵的奧蘿拉耳中，這句話代表的死亡，冰冷刺心，仿佛要將她心臟凍結。

奧蘿拉的拳頭，握到哢哢作響，她忽然有種，這就是至強者嗎的感覺，昔日勉強晉升至強，所帶來的驕傲，此刻已蕩然無存，當初那般勉強晉升，根本不能算是爬上至強，而是成為絕強之上，真正的至強之下。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九階遍地走，絕強多如狗的第二紀元，像奧蘿拉這種，會被稱為「偽至強」，而在第三紀元，有超過六成的至強都是「偽至強」，這讓至強初期攀登「至強巔峰」這一階段的含金量，被「偽至強」拖了後腿。

倘若第三紀元，像第二紀元末期那麼和平，其實也沒什麼，問題是，在第三紀元的前期，星界的格局風起雲湧，到了至今，更是深淵末日浩劫將近。

那些在高位被尊崇了多年的「偽至強」，在遇到蘇曉這種真正至強後，會因適應不過來大局勢的變化，有種，都是至強，哪怕不一定贏，但也九成不會輸。

結果打起來後，從戰鬥初期階段的懷疑人生，到中途的道心破碎，最後可算是想起，自己上千年前，是怎麼晉升至強的。

沒人可以決定自己的出身、種族、初始天賦，卻能通過後天的努力，決定以何等規格晉升至強。

“我知道神父的秘密。”

奧蘿拉開口。

“哦？”

蘇曉似乎有了幾分興趣。

“我告訴你這秘密，你讓我離開。”

“你說的是，神父能奪取他人「存在」？”

蘇曉的話，讓看似神情自若的奧蘿拉，心中卻感到糟糕，她像是想說並不是，可考慮到，這個與神父、第一紀元老不死博弈，且各有勝算的超級老陰嗶，就打消以謊言脫困的方法。

“我還剩200萬靈魂錢幣。”

“成交。”

“嗯？”

奧蘿拉懵逼了，她甚至感覺，這生機來的，和假的一樣。

【奧蘿拉申請與你交易。】

【警告：此單位為違規者。】

【你獲得200萬枚靈魂錢幣儲蓄卡。】

……

列車門開啟，奧蘿拉走下列車，直到列車開走，她都感到驚異，居然200萬靈魂錢幣買命成功。

列車上，蘇曉具現出方才簽訂的契約，契約內容為，下個世界進度，如不出現極特殊情況，對方需與他進入同一個世界，為何如此？能提款的偽至強，不多見，而真正的至強，不存在被提款的可能，沒有堅定的內心，其實是無法真正晉升至強的，會被力量吞沒。

關於蘇曉怎麼知道，神父掌握了「存在體係」的力量，這是結合靈魂大師和席爾戈弗的情況，加以一定猜測，才說出的那句：

‘神父能奪取他人「存在」。’

至於說猜錯了怎麼辦，猜錯就猜錯了，大不了殺人滅口，這就是惡陣營的便利之處。

蘇曉之前就懷疑，神父是不是五枚「禁忌印記」融合為一，以此完美容納「初始之死」後，有了「存在體係」能力，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神父這種能力詭譎的敵人，到了後期就是如此。

倘若靈魂大師和席爾戈弗的「存在」相融，那麼席爾戈弗當前的離譜情況，就說得通了。

在以往，神父的能力，給人種雜亂感，到了眼下的地步，神父也在做和蘇曉類似的事，就是把能力化零為整，追求簡單又直接的強大。

蘇曉的選擇是手中利刃。

而神父的選擇是「存在之力」。

這讓蘇曉有種，這或許是，今後最難對付的敵人之一。

不對，怎麼可能那般巧合，這次要麵對的最終強敵·祖神·亞什米斯，也有奪取「存在」的可怕力量，而神父，也有這種力量。

「存在體係」和「因果體係」相似又不同，這類非常難對付的能力，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力量獨占性。

比如蘇曉的刀術能力，這能力是追求極限，以自我為整個體係，至於其他刀術宗師，和蘇曉不發生任何矛盾，最多是，雙方遇到後廝殺一場。

反之，「存在體係」和「因果體係」這種，有強烈的力量獨占性，星界的這種力量是有極限的，比如星界的「存在體係」總和是1000，祖神·亞什米斯占據其中的600，神父占據350，其餘50是其他「存在體係」的超凡者。

那麼在祖神·亞什米斯與神父的任意一方隕滅前，他們的「存在體係」，就不會有半點提升，當然，通過在樂園獲得的資源，提高了整個星界的「存在體係」總上限，並將其占為己有的情況，和上述爭奪無關。

神父在上個世界，就完成「禁忌印記」融合初始之死，按更晚些，對方後續回到曙光樂園，完成了一次資源消化與提升後計算，對方進入本世界前，就是足夠強大的「存在體係」了。

對方會察覺不到，其餘的「存在體係」力量在哪？彆小看這種力量的聚合性與互相感察性，更彆說，神父作為曙光樂園複蘇的MVP，這種程度的谘詢權限，肯定是有的。

就是說，神父不是追蹤靈魂大師，來到的本世界，對方是追尋「存在體係」這力量來此，而靈魂大師……

蘇曉都懷疑，到底是自己運勢-15萬，還是這違規者運勢-15萬，這家夥純純是倒黴死的。

領主列車全速衝過前方的迷霧區，耳中轟隆一聲，周邊的世界仿佛都更清晰，這是出了本世界的‘外部掛載區域’，重返世界主體。

陽光從車窗映來，列車飛馳在海麵上，這是帝國最南部的「古耳忒海」，海天一色的景象，讓人不禁放鬆身心。

半小時後，「魯岡市」的四大港口之一，被稱為銀沙港的貿易港，在今天，這座港口卻格外安靜，並空無一人。

龐然巨物從海下遊弋而過，活性金屬構成完全水中巨大蜈蚣般的身體，發出觸碰的碰撞聲，頭部的一隻隻機械眼，透出紅光。

領主列車停下，隨著蘇曉踏上碼頭，列車駛入異空間內。

方才還空無一人的碼頭上，陸續走出一道道身影，數量有幾百之眾，機械神教、靈魂鐘塔、王族的強者，都在此地，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有著一隻機械右眼，無論是否為眾神力量體係，顯而易見，他們都已被祖神·亞什米斯所同化。

不僅如此，滂湃的黑暗神性力量，從他們的右眼內蔓延，讓他們的身體逐漸「活性機械化」的同時，氣息也開始更為強大，這並非平白無故得來的力量，是他們透支了本源生命、透支了靈魂，更甚至透支了「存在」，所換取與壓榨來的短期內力量爆發。

腥鹹的海風吹來，蘇曉脫下上身的「狂獵之夜」長皮衣，讓其在腰間刀帶的勒束下，自然垂下，他拔出腰間長刀後，刀尖斜指地麵，既然敵人已經找上門，那事情就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