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寫進柯學漫畫的我扭轉了命運");
江萊:畢竟我這麼純良(?)盯上我也正常。
身為一個普普通通好青年,
還有著幫助警視廳拆\彈的英雄往事,就算寶石失竊、自己的這個身份在現場也是個不會被懷疑的角色。同時,身為鬆田陣平的學生,
相對來說算是有些了解的人,更方便被鬆田易容模仿。
這樣來看,盯上自己作為目標,是非常合理的。
江萊摸摸下巴,思索著後續該怎麼做。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看,
解決掉『江萊』這一個身份,
更有助於自己『小綿羊』身份的出場,不用考慮同時雙號雙開而分\身乏力的情況。
隻是,
解決『江萊』的這個過程,絕對不能讓貝爾摩德參與。江萊眯了眯眼睛。雖然不確定對方是打算敲暈、還是乾脆殺死自己,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想和千麵魔女有直接的衝突爭鬥。
江萊暫時不想在這位重要角色前暴露自己的特殊性
正琢磨著後續,
恰在此時,冰酒的郵箱中收到了一封郵件。江萊眼神一凝,抬手立刻點開!
【收尾你的外快工作,
冰酒。準備今晚行動,
18:00在處集合,如果遲到,你的薪酬減半。——貝爾摩德】
江萊:咩?小綿羊要登場了?
他的視線瞥了眼貝爾摩德的最後一句話,
不得不說這個『薪酬減半』補充,對於小財迷來說絕對是非常管用的威脅。不愧是貝爾摩德,這麼快就掌握了最有效率的溝通方式。
他敲擊回複:【知道了咩。】
按下發送鍵的電光火石一瞬間,江萊忽然想通了後續!
——隻要自己提前解決掉自己,就可以確保貝爾摩德的不參與了!!
小綿羊冰酒會易容,
並且習慣易容。這次執行任務不使用自己最喜歡的臉,而是換一個身份是非常合理的!
好,就這麼做!江萊左手敲右手手心。讓小綿羊提前乾掉江萊,搶了貝爾摩德的人頭,貝爾摩德就沒法傷害自己啦!
《我搞我自己》《我演我自己》文學馬上展開!
江萊踏著歡快的步子走出酒店,手裡提著包,像是打算外出閒逛與采購紀念品模樣。走出酒店這裡的監控他沒有清理,光明正大表明『江萊』外出這一點。
他一路前往熱鬨的、人群紛雜的商場,進入裡麵後沒多久便閃到洗手間,首先將商場的監控錄像清理了一遍,而後才給自己易容。
在一張易\容\麵\具上再套一張臉這樣的套娃易容,雖然有點麻煩,但在五星級老師諸伏景光的親身教導下,江萊對此掌握還算是比較熟練的。
諸伏景光考慮到某些意外的情況,比如有人懷疑自己的易容身份、並且付諸行動時,撕掉一層還有一層。所以特彆叮囑與監督江萊把這一項練好,隨時可能用到。
江萊:雖然現在不是有人懷疑我的情況……但雙層易容果然還是非常管用!
花費了一段時間,江萊在自己原本的臉上易容上小綿羊,又在小綿羊的基礎上糊了一張自己原本的臉,來了個多層套娃。
細節修理完畢,江萊滿意地看著小鏡子中的麵孔,將工具收回手提包的時候,又頓了頓,將裡麵的藍色波點領帶抽了出來。
——這條真絲領帶,是小綿羊身份的證明。
江萊笑起來,戴上不發聲的變音器,而後慢條斯理地將藍色波點領帶係在脖子上。
“咩,這個身份,小綿羊就先占用啦~”
鬆田陣平心裡湧動著複雜的思緒,他和貝爾摩德共同邁著步子,走向江萊房間的位置。
對方的房間位置,是貝爾摩德讓冰酒查的,順便讓冰酒把一路的監控錄像清理掉,確保不留痕跡。
冰酒ok的時候還回複了一條,說自己已經找好身份易容完畢了,等會馬上見麵。
鬆田陣平並不關心什麼時候和冰酒見麵、也不在意冰酒會換一張怎樣的臉,他現在隻在想等會該如何保下江萊。
可惡……不能處於完全圍觀者無動於衷的狀態,需要爭取一下隻是敲暈什麼的。如果貝爾摩德要下殺手,他一定一定會阻攔的!
要表現出自己對江萊的重視嗎?但這樣顯露在組織成員麵前,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讓對方成為自己明顯的軟肋、會讓貝爾摩德更加關注這個角色。
如何能既不顯露自己的在意,又能護住對方?鬆田陣平無聲地咬牙。他本來不想把對方暴露在組織之下,可現在卻也不得不——
啊……不然乾脆把這個女人解決掉好了。
鬆田陣平此時戴著墨鏡,深色的鏡片遮蓋住他眼神中一晃而過的狠意,卻又收斂而起——鬆田陣平知道自己不能衝動行事。
畢竟所背負的還有更加沉重的東西。
以及、如果自己暴露臥底的身份,那麼被組織咬殺的不僅是自己,還有自己曾經身邊的那些同伴……江萊、hagi、佐藤等等等等。
儘管內心風雲萬千,卷發男人的外在依然毫不暴露,維持著悠哉懶散的步調,是慵懶隨意的加拿大威士忌。
“等會下手,你不會留情吧。”貝爾摩德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看似隨口提起,“畢竟是教過的學生,我想……你會有那麼一點點在意他?”
“哼,在說什麼蠢話。”鬆田陣平大喇喇地回複,他目視前方,甚至沒有分出一個眼神。
隻是在心裡無聲地說:不是一點點在意——是非常在意他。
但是這樣的對朋友的真切情感,卻隻能在組織的陰影中壓抑而下,不能顯露絲毫。
他們各懷心思,順著走廊繼續往前走著。這座酒店的規模很大,走廊的長度自然也非常長,兩側的牆壁上懸掛著風景油畫。鬆田陣平沒空、也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畫,倒是貝爾摩德還隨意地多瞥了幾眼。
路過電梯的時刻,電梯門恰好開啟,伴隨著叮一聲提示音,吸引起人們的注意。鬆田陣平也下意識分出一縷目光瞥去——
電梯中是熟悉的黑發青年,麵上帶著一點笑意,穿著乾淨規整的白色襯衫,和不久前分彆時似乎沒有什麼區彆……除了多了條藍色領帶。
“!”鬆田陣平的目光一下子淩冽起來。
他當然能夠認出那條領帶——!!
貝爾摩德也停下腳步,唇角微勾,帶著意義不明的視線瞥向江萊。
黑發青年從電梯中走出,頭頂的明亮燈光在腳底投射下淺淺的陰影。對方看著麵前停步的兩人,微偏頭道:“……咩?”
一瞬間對麵兩人的神情都微微變了變。
“呀……真巧。”貝爾摩德又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她這個話語的適用性很強,無論是針對冰酒還是江萊本人都可以這樣回複。
“嗯,是啊,好巧。”黑發青年臉上揚起俏皮的笑,他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就先占用這個身份啦咩~”
“姐姐不會介意吧咩?”黑發青年走近到貝爾摩德身邊,眨巴著棕色的眼眸。
這樣近的距離,讓貝爾摩德能夠嗅到那條領帶上殘留的淡淡香水味,同時易容的幾絲痕跡也被敏銳的她觀察出來。於是貝爾摩德勾起唇角,悠然說道:“回屋聊——房卡你也拿到了吧?”
“當然咩。”黑發青年嘻嘻笑道,“把重要物品都搜刮來了。”
房間就在不遠處,他們很快回到了江萊的房間。
鬆田陣平在看見易容成江萊模樣的冰酒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壓抑不住的冷意席卷向對方。他死死盯著對方脖子上的藍色領帶——那是不屬於江萊的東西,標誌著眼前實際上是另一個人。
貝爾摩德纖細的手指搭在唇邊,笑道:“怎麼了,加拿大威士忌?這副模樣,是在擔心你的好學生被冰酒怎麼樣了嗎?”
“……”鬆田陣平把自己的情緒壓了壓,他知道不能暴露真正的情感,於是暗中狠狠咬牙把關心壓下,外表隻是冷哼道,“是因為身份被搶了很不爽啊……我說,貝爾摩德早就告訴過你,這個身份我要用的吧,冰酒。”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咩,”話語間絲毫沒有誠意,黑發青年攤手道,“隻是我也對這個身份很感興趣啊~之前查了查資料,發現他是鈴木家大小姐的老師哎,倒是非常方便和她們一起進入展覽館咩。”
“我比你更會演,這個身份我來不是更合適咩?”小綿羊笑起來。
“不會是為了接近鈴木家大小姐,然後從她身上順走什麼值錢的東西吧。”貝爾摩德微挑黛眉,說道。
“呀咧,被發現了咩~”
“……”鬆田陣平垂下的手隱蔽地攥了攥,又開口問道,“那麼江萊本人呢?可不要處理不好,被發現啊。”
“放心咩。”黑發青年嘻嘻笑道,“這個叫『江萊』的青年已經被我好好地藏起來啦,藥量挺大的,恐怕一時半會醒不了——當然,要是不小心死掉、我也沒有辦法。”
他露出略微苦惱的表情說道:“畢竟,我對藥物不是非常了解啦咩。”
“其實乾脆殺掉,會更確保易容計劃的安全展開哦。”貝爾摩德捋了把金色秀發,“畢竟藥物的確不可控。”
“沒有酬金,我才不去費工夫殺人咩。後續清理很麻煩的。”黑發青年揚起笑臉,“而且我也挺喜歡他的咩。”
“是喜歡他的臉和身份吧。”貝爾摩德依然能夠一語道破。
鬆田陣平的心情隨著兩人的對話起起伏伏,此時,他的墨鏡對於遮蔽眼眸裡燃燒的情感非常有效,就像是擋住那些怒意和擔憂的最後一道大門。
“……你確定你的現場處理沒有問題嗎?”鬆田陣平儘量維持住自己原本的聲音,還是慵懶的模樣靠在牆邊。
他問出這句話,心裡是想要根據冰酒的回答,判斷出江萊現在的情況和位置。
“安心啦咩,我是在人流量混雜的商場角落碰見他的。”黑發青年微微偏頭,露出回憶的表情,“真的好好騙咩,我用了張嫩一點的臉,假裝不舒服靠在一邊,他就特彆好心過來扶我,問我沒事吧。”
“我拜托他把我送到車裡,然後在光線昏暗的車庫悄無聲息就解決他了咩!”黑發青年笑著說,“把藥劑打到對方手腕中,他還特彆驚訝的表情,不過這種藥劑見效挺快,我捂住他的嘴、他隻掙紮了幾秒就倒下了。”
“然後我就把他藏在車庫那邊準備好的大木頭箱子裡了,不會有人去翻這種常年堆在角落裡、落了灰的箱子的咩。”小綿羊摸摸下巴,“沿途監控也都完全清理掉了~”
“真可憐呢。”貝爾摩德嘴角帶著涼薄的笑意,“善心被利用了,還完全看不出你隱藏的惡意。”
“沒辦法咩,誰讓對方隻是個……普通人呢。”黑發青年翹起唇角,聲調上揚回複著。
作者有話要說:江萊:沒錯貝姐,江萊是非常純良好心的普通人,真的。(大拇指)
江萊:抱歉鬆田otz但是現在沒法和你解釋……隻能讓你先擔心著了……_(:з)∠)_
2("被寫進柯學漫畫的我扭轉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