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確實誕生於混寂的血液內,集合了混寂的優點,這才有了蟲巢文明四大蟲主之一,力量至強生物。
而混寂,蟲巢文明任由其離去,並未出手。
“沒想到你們也有懼怕的生物,告訴我,對那個生物,你們是否感到害怕?”陸隱問。
萇怒吼:“人類,你在侮辱我們。”
“那當初為什麼不出手?”陸隱大聲問。
萇猛地衝向陸隱,體表,鱗片之下,飛舞出無數永生物質,而它的體型也在縮小,不斷縮小,最終縮小到百米長,永生物質覆蓋,轉瞬殺向陸隱,五爪橫掃。
“停。”
意識與思維被震散,永生物質包裹萇,打破了陸隱的言出法隨,好在還是延誤了萇的攻勢,讓陸隱輕易避開。
言出法隨作用於對手思維與意識上,即便萇這種絕強者也難以徹底無視,唯有無間之時這種奇異生命才可以不受乾擾。
透明飛蛾同樣有永生物質,還有生命之氣,一樣被言出法隨乾擾。
天地鎖降臨,鎖住萇,永生物質融入。
萇咆哮,五爪揮舞,直接掙脫天地鎖,撞向陸隱。
陸隱目光一凜,力量更大了,大的多,直接掙斷天地鎖,而且還是融入永生物質的天地鎖,縱觀陸隱遭遇的永生之下的對手,萇是最乾脆的。
三蒼劍意斬出,斬在萇身上根本無效。
它的身體被永生物質包裹,堅硬無比,或許已經不在那頭永生境怪獸之下了。
陸隱不知道萇有多少永生物質,他不願與萇拚永生物質的消耗,便以言出法隨乾擾萇,同時自己避開。
永生物質無法保證萇永久作戰。
它遲早有消耗掉的一天。
遠方,孤斷客劍意橫掃,追殺畫彥。
畫彥不再優雅,麵對孤斷客的追殺,九條觸須斷了三條,禮服也破碎了,十八隻眼睛在流血淚,至於茶幾什麼的早就沒了。
它穿梭戰場,不斷躲避,時不時繪畫兩筆遏製孤斷客。
孤斷客嘴角含血,一劍穿透戰場,再次斬斷畫彥兩條觸須,讓它隻剩四條觸須。
畫彥十八隻眼睛盯著孤斷客,熟悉的劍意,與之前戰場追殺它的那個人類相似,對了,所以這個人類才追殺它,要報仇嗎?
想到這裡,畫彥畫出了孤靜,大筆一揮,虛空,孤靜影子出現,被一分為二。
孤斷客看到了,目光一縮,殺意更加收斂,劍意卻更淩厲,一劍橫斬虛空,將星空分開。
畫彥十八隻眼睛彎起,果然要報仇,人類還有這個弱點,跟很多文明的生物一樣,可悲啊,想著,不斷畫出孤靜的影子,影子不斷閃爍虛空,不斷印入孤斷客眼簾。
孤斷客一劍劍斬出,無視孤靜的影子。
突然地,身體被一劍洞穿,來自孤靜的影子。
孤斷客低頭看去,鮮血順著虛空滴落,眼前,孤靜的影子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怎麼會?
遠方,畫彥得意,這是它的天賦,畫,畫的是外形,畫的也是心,畫出來的就一定是假的?以假亂真,才是它所掌握的畫的至高境界。
孤斷客知道孤靜死了,無視孤靜的影子,越無視,越會被畫心,最終被一劍穿透。
不過一劍可不行,一劍殺不死這個人類強者。
隻要這個人類強者在乎那個死去的人,就避不開畫心,越明白那個人類的死亡,越避不開畫心,人類,你死定了。
這個人類麵對它天生劣勢,否則它絕非這個人類的對手。
孤斷客抬劍斬落,劍意垂直而下,斬破虛空,將畫麵觸須又斬斷兩條。
畫彥哀嚎,眼睛流轉,繼續畫孤靜。
突然地,十八隻眼睛正中間,一道彎鉤刺穿,橫著撕開,將畫彥腦袋撕碎。
十八隻眼睛散落,染血轉動,看向後麵,那裡,走出一個老者,赫然是鄂修。
鄂修冷笑:“小東西,你太小看人類了。”
孤斷客降臨,劍鋒垂落,斬下,畫彥眼睛轉動想逃,卻被劍意全部斬滅,原地,畫布消散。
咳咳
鄂修看向孤斷客:“老家夥,你可彆死啊,戰爭遠沒有結束。”
孤斷客吐出口氣:“不會死,也不想死了。”
“哦?想通了?”
“欠的債,還了。”
“你不是在對付刺瘤?”
“交給彆人了,我不擅長對付那種遠距離生物。”說完,鄂修看了眼孤斷客胸前劍傷,:“回去休息吧,九霄大地蟲子可不少,第七宵柱情況不太好,劍宏的靈種都沒了。”
孤斷客皺眉:“多謝。”說完,朝著第七宵柱而去。
原地,鄂修看向四周,蟲子太多太多了,他理解陸隱不將戰場拉開的原因,但就不能早點想辦法開戰?這麼多蟲子,什麼時候殺得完?
另一片戰場,一道道尖刺掠過,洞穿一個個修煉者,有的修煉者靈種出體,死了也隻是靈種破碎,有的修煉者卻血灑天空,極為慘烈。
而在這一片尖刺中,藏著刺瘤射出的尖刺,折疊虛空,以虛空為弦,死丘第二峰峰主名解都被重創,半邊身子粉碎,龍吟不得不將他背起避開尖刺。
“彆管我了,否則你也要死。”名解掙紮著要從龍吟背上下來。
龍吟手握雙刀,斬開尖刺:“彆忘了,我叫丈刀龍吟,一丈之內蟲子奈何不了我。”
名解看了眼龍吟袖子裡留下的血液,不再多說,死丘的人不會放棄他。
抬頭,離果搞定了沒有?
刺瘤連手刺瘤蟲,在這片戰場威脅極大,之前是青醒獨戰刺瘤,而更之前是血樓強撐刺瘤攻擊,都不容易,要殺刺瘤,唯有以巨大範圍攻勢才可。
這點,離果最擅長。
龍吟雙刀斬開尖刺,心神一動,抬頭:“來了。”
星空,月朗星稀,照耀了下來,離果儘管被稱紅原和解尊重創過,如今卻也不得不參戰。
月朗星稀之下,刺瘤蟲被逼了出來,衛二轉瞬殺去,身為第七峰峰主,接受修靈達到渡苦厄大圓滿,隻要刺瘤蟲暴露,就可以斬殺。
另一邊,朝一也出手,死丘峰主儘管實力比不上自我突破到渡苦厄大圓滿的強者,但勝在數量多,縱橫戰場,彼此配合,一隻隻刺瘤蟲被殺。
最終,隻有那隻最厲害的刺瘤青仙沒暴露,月朗星稀對付不了它。
離果咬牙:“畜生,月朗星稀不行,那就給你個狠得,所有人散去,天地人三通。”
突然地,尖刺自後方出現,直刺離果。
離果站在原地未動,尖刺穿過,沒有血液,隻有一塊白布,巴掌大,順著尖刺刺出的方向掠去,如同有一個看不見的通道,白布不斷變換方位。
而在白布之上,站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
白布隻有巴掌大,女子更是隻有拇指大小,然而氣息卻是渡苦厄大圓滿,此女便是死丘第一峰峰主--相思雨。
人類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種族,卻是完全憑智慧崛起的種族。
人類的誕生就很弱小,彆說那些可以漫遊宇宙的生物,哪怕是一顆星球,一個最普通也最弱小的螻蟻都可以殺死人類,而古老的人類憑著智慧一步步崛起,或修煉,或科技,最終走到了今天。
蟲巢文明同樣有智慧,並且在戰爭之初與人類文明有過智慧的博弈,但生物本能讓它們更傾向於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數量,刺瘤就是其一,它一直在躲避,以尖刺偷襲,這是它對自己力量的自信,卻小看了人類。
它以為人類始終被動,就跟血樓一樣,卻沒想到人類打了個幌子,表麵上以離果月朗星稀出手,暴露刺瘤蟲,實則月朗星稀早已布置完成,無論離果在不在,這個靈寶陣法都可以發動,而代替離果屹立虛空的,是相思雨,死丘第一峰峰主,一個被鴻運附體的人,被稱作--行走的福袋。
此女運氣極好,出生便有強者為師,並非家族安排,而是那個強者無意間路過,鞋子莫名其妙掉了,恰好掉在此女出生地,因為有緣,便收了此女為弟子,修煉後一路暢通無阻,每逢瓶頸最遲五日必能頓悟,順風順水,走在路上都能撿到寶,腳滑掉下懸崖都能找到上古遺跡,家族有仇家上門,還未出手就被雷劈死,想要什麼有什麼,就是沒有煩惱。
此女,是九霄宇宙的一個奇葩。
她沒有血海深仇,是加入死丘的人中,唯一一個不背負仇恨之人,之所以加入就因為在尋找苦厄,她,是自我修煉到渡苦厄大圓滿的,是死丘第二個自我修煉到渡苦厄大圓滿的存在。
春秋簡以書寫“運”字獲得好運,而此女卻天生就是運氣的代名詞。
春秋簡想接觸此女,卻忌憚此女身份,而此女也在求教過青蓮上禦後,隱居死丘不出,多年過去,九霄宇宙很多人都快將她忘了。
白布不斷漂移,認準了刺瘤所在方位。
相思雨麵色平靜,眼前,尖刺射來,她動都未動,尖刺擦肩而過,太小了,沒刺到,緊接著,一道道尖刺射來。
“找到了。”沙土蔓延,囊括百萬裡方圓,龍吟,朝一同時出手,確定刺瘤方位,刺瘤急忙避開原地,卻已經晚了,被相思雨確定蹤跡的一刻代表它的死亡,它隻能偷襲,正麵作戰能力極弱,最終被死丘高手埋葬。
名解吐出口氣,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