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想要親吻他”(1 / 1)

兩人麵麵相看,傅星羅和時驕也在一旁看著他們。

餘謹被餘江火問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暴露了,也不好再說他什麼。

倒是時驕在旁邊轉移開話題,算是替餘江火解圍。他看向餘江火問:“你今天怎麼來了?”

“我來是為了周六演唱的事。”有了餘謹撒謊在先,餘江火心裡也就不虛了,直接說了出來:“我重新找了個架子鼓手,這幾天他會和我們一起過來排練。”

時驕的視線掃過站在餘江火身旁的alpha,不用想都猜到了這個人是誰。正欲開口求證,便見餘江火主動向他介紹。

“他就是傅星羅,之前我跟你提起過。”餘江火說:“我們剛才試過了,還可以,不過我準備重新編一首歌。”

這要換作以前,餘江火絕對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說出傅星羅的名字,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成了朋友,連餘江火自己都沒有覺察到自己對傅星羅態度的轉變。

他說完,轉而給傅星羅介紹:“這是南桐酒吧的老板,我們都叫他時哥。”

傅星羅微微頷首:“時哥好。”

時驕也輕輕一笑:“你好。”

餘謹本來站在一旁不發一言,見餘江火沒有提到自己,適才清了清嗓子提醒他。

“哦,差點忘了。”餘江火說著隨口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哥。”

餘謹:“……”

說起重新編歌,餘江火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他眼睛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時驕耐心地聽他說完,問:“周六來得及嗎?”

“來得及。”餘江火連忙接過話:“曲子是我以前編的,沒有用過,改編一下就行,剩下的就是填詞。”

這是餘江火最為苦惱的地方,因為他不太擅長寫歌詞。

傅星羅便在這時說:“我可以填詞。”

“真的嗎?”餘江火的眸子不自覺間亮了一下:“那就交給你了,一會兒我把你拉進我們樂隊的群。”

“好。”

新歌的事就這麼愉快地定下了,餘謹對餘江火的興趣愛好從不過多乾涉,時驕更是十分地支持他。

因此,在餘江火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他們並沒有從中乾預太多。

這時,有人來找時驕,時驕便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先一步離開。餘江火則讓傅星羅去後台找孟商羽,留下自己和餘謹兩個人在吧台前。

“我都看見了。”等到時驕一走,餘江火便向餘謹挑了下眉:“你買的?”

餘謹不明所以地反問:“什麼?”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禮物啊。”見他擱這兒裝傻,餘江火索性直接拆穿:“我都看見了,剛才時哥的手裡拿著一個小禮盒,是你送的吧?”

要知道他哥可是個純直a,從來不和omega曖`昧,也從來看不懂追求者的示好,誰能想現在竟然懂得送禮物了,可見這次他哥是真的遇見了對的人。

餘謹的臉色頓時沉了一沉:“不是。”

這下輪到餘江火愣住了:“不是?”

“嗯。”餘謹的語氣淡淡的:“是我同事托我幫忙送的。”

餘江火無語地扶了扶額:“你同事讓你幫忙你就幫忙?你……你不是喜歡他嗎?喜歡就去追啊,小心彆人先下手為強,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

他說到後麵小聲了一些,看向餘謹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餘謹沉默片刻,似在思考餘江火剛才說的那段話。過了一會兒,反過去問他:“你呢?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誰?你說傅星羅?”餘江火並不覺得他和傅星羅待在一塊兒有什麼不對,很是坦然地回答:“他現在是我的朋友,來這裡又是為了幫我,肯定會和我在一起啊。”

餘謹半帶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像頭兩次那樣多問。

在他的眼裡,餘江火就是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他每天好好地看著,生怕這棵大白菜一不小心被拱了。

從這天開始,餘江火和傅星羅的來往更密切了,有時候是一起去酒吧排練新的曲子,有時候是去傅星羅家補課填詞。

多去了幾次,餘江火也便沒了頭一回的尷尬,加上他的性格本就爽朗大方,每次去見到傅媽都會阿姨長阿姨短,因此傅媽對他也是格外喜歡。

“傅阿姨,那我們先上去了?”

“去吧,順道把果盤帶上。”

“好!謝謝阿姨!”

“這孩子……”傅媽的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真是嘴甜又懂禮貌。”

“可是不嗎,”做飯阿姨在傅家待了十多年,可以說是看著傅星羅長大的,聽見傅媽的話附和說:“感覺自從江火來了之後,星羅也變得開朗了不少,那天我還聽到他在房間裡唱歌呢。”

傅媽唇角笑意不減:“一會兒多做一個人的飯。”

“好嘞。”

樓上,餘江火拿著傅星羅寫好的歌詞,一邊看一邊讚不絕口。

“寫得真好。”他的眼睛幾乎都落在了那紙上,跟著上麵的歌詞輕輕哼著曲子,眼裡眉梢染著笑:“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我們來清唱著試一下吧?”

傅星羅把今天老師發下來的試卷拿出來:“先寫作業,寫完了再說。”

“那……也行。”自從有了傅星羅輔導之後,餘江火對寫作業沒了以前的抗拒:“我先寫,寫好了你幫我檢查,然後你再跟我講題。”

“嗯。”

寫完作業,兩個人合唱了幾遍歌詞。唱到第三遍的時候,餘江火中途停了下來。

“這個詞你說要不要換一下?我覺得詞的意思挺好的,但又覺得可以更好一些。”

“哪個詞?”

“就是這個,這一句的最後這裡。”

餘江火邊說邊指給他看,因為不確定傅星羅有沒有聽明白,在說完後稍微抬了下頭。而這時傅星羅正好湊上前去,兩人的額頭便這樣不小心碰了一下。

僅僅隻是碰了一下,如果及時拉開距離倒也沒什麼,偏偏傅星羅伸手揉了揉餘江火額角被撞到的地方。

“沒事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水一樣溫柔,全然沒了平日裡的那股寒意。

猝不及防被揉了一下,餘江火的臉不自覺地紅了紅:“沒、沒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臉紅,可能是屋子裡的窗戶關得太嚴了,不通風。

傅星羅見他的反應不同往常,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氣氛有多曖`昧。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那樣的動作,隻是在那一瞬間,便情不自禁地把手伸了出去。

等到反應過來後,傅星羅也跟著紅了下臉。

兩人尷尬了好一會兒,隨後同時伸手去拿那一頁歌詞,又同時開口吐出一個字。

“我……”

“你先說。”

兩句話不約而同地說出來,餘江火低著眸子接了下去。

“其實也不一定要改,我隻是隨口說說。”

“我覺得可以改。”傅星羅說:“既然決定了寫好一首歌,那就儘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完美。”

餘江火不由地抬頭看著他,目光定在傅星羅身上。

有那麼瞬間,他隱約明白了,為什麼傅星羅會這麼受人喜歡和崇拜。因為傅星羅身上的某些特質,是一般人身上都沒有的,包括他。

新歌寫好後,樂隊開始了每天的排練。離周六越來越近,時間也越來越緊。他們必須提前完成作業,等到一放學,便徑直打車去南桐酒吧。

聽時驕說,活動時間從傍晚開始,一直到淩晨一點結束。時驕還說,活動人數有限製要求,隻有帶有入場券的人才能在當晚進入。

周六當天。

餘江火早了兩個小時來到酒吧,他是和傅星羅一起來的,因為他們兩家離得近。而孟商羽離餘江火家較遠一些,所以約了簡晃同路。

這會兒他們還沒到,餘江火先在後台和傅星羅排練了一下。排練完第一遍,他借口去衛生間,然後悄悄去找了時驕。

前兩天餘江火在網上買了一份禮物,這不昨天剛到,今天他就順道帶來了。

“時哥,我有點事跟你說。”他把時驕拉到一旁的角落裡。

時驕今天的妝容格外精致,和往常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怎麼了?你們樂隊的人都到齊了嗎?”時驕微笑著問:“彆是今天有人臨時來不了?”

“這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餘江火說著摸出一個小禮盒:“我找時哥是幫忙送禮物的。”

沒辦法,他哥太不爭氣了,隻能由他出馬。

“幫忙送禮物?”時驕微微抬眸:“幫誰?”

“這個人就是……”餘江火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說話時眼神四處遊離:“和我關係很近,和你也認識,就是、就是我哥。”

本來他還塞了張入場券給餘謹,但今天餘謹有一台很重要的手術,可能會從早上忙到晚上,所以就算拿了入場券也不一定有時間過來。

時驕聽他說完,噗呲笑了一下:“好了,快去準備吧,彆玩了。”

“啊?”餘江火一臉認真地說:“這真是我哥送給你的,時哥,你就收下吧。”

“我和你認識了這麼久,我還不明白你?”時驕也不打算直接戳穿他,隻說:“江火,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我想要收的是彆人親手送給我的禮物。”

聽到前麵那句時,餘江火的心頓時涼了一截,可聽到後麵餘江火又覺得有戲。時哥說這話的意思,是要他哥親自送禮物給他?

原來如此!

而在後台房間裡,傅星羅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餘江火從衛生間回來,反倒等來了孟商羽和簡晃。

他和這兩人平時就不怎麼聊天,見了麵也隻是互相問個好,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江火呢?”孟商羽沒看見餘江火,忍不住去問傅星羅:“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

“他去衛生間了。”傅星羅說著站起身:“我去看看。”

“噢,好。”

傅星羅去了一樓的衛生間一看,餘江火根本不在裡麵。有個服侍生從旁邊經過,認出他是餘江火的朋友,隨手給他指了個方向。

“在那邊吧,剛剛我看見他和時哥在一起。”

“好的,謝謝。”

“哎……”

那名服侍生是個beta,和他搭話是想趁機打聽他的聯係方式。可還沒等他說完,麵前的alpha已經走得沒影了。

傅星羅隨著服侍生手指的方向走去,還未走近,便遠遠看見餘江火和時驕站在一處角落裡。

隔得有些遠,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隻看見餘江火拿著一個小禮盒,像是想要把它送給時驕。那小禮盒包裝得十分精致,一看便費了好一番功夫,不像是送給普通朋友的。

跟他說去衛生間,原來是到這兒送禮物來了?

傅星羅斂了斂眸子,神色晦暗不明。

雖然餘江火分化成了omega,可他畢竟做了十幾年的alpha,喜歡omega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想是這麼想的,但傅星羅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轉身欲走,誰知餘江火和時驕說完,剛好看見了他。

“傅星羅。”餘江火叫住他,兩三步走過來:“你怎麼在這兒?商羽和晃子來了嗎?”

傅星羅點頭:“來了。”

“來了就好。”禮物雖然沒能送出去,可餘江火的心情卻說不出得好:“趁時間還早,大家先排練一下。”

傅星羅‘嗯’了一聲,往下掃了一眼,到底沒忍住問出了口:“沒送出去?”

“啊?”餘江火順著他的視線攤開手,這才知道他指的是小禮盒,點了點頭:“是啊,沒送出去。”

傅星羅不露聲色地皺了下眉,突然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問那句話,這樣他就不會得到這個答案。

“唉,本來還說幫我哥和時哥搭條線。”餘江火把小禮盒放回口袋裡:“沒想到一眼就被時哥看出來了,這禮物是送不出去了,得我哥親自去送。”

傅星羅頓了一下:“你哥?”

“對啊。”餘江火說:“我哥又不像你堂哥那麼會說話,整個就是一木頭疙瘩,喜歡人家又不說,還幫彆人帶禮物,你說傻不傻?”

傅星羅安靜地聽著,適才發覺自己誤會了什麼。某個瞬間,他在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酒吧前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嘈雜,兩人互看了一眼,以為是有喝醉酒的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事在酒吧裡並不少見,有些人酒品不好,一喝醉了便各種折騰,這個時候就得靠酒吧的保安出來解決。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今天在門口的人不是平日裡醉酒**的醉鬼,而是他們多日未見的沈漸。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沈漸梗著脖子問站在門口的服侍生:“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攔我?”

服侍生依然是剛才的那句話:“請先出示你的入場券。”

“什麼入場券?”沈漸不大高興地皺了皺眉,看樣子是打算硬闖:“我今天偏要進去,誰也攔不住我。”

他知道今晚有fire樂隊的演出,所以專門挑了時間過來。他倒要看看,沒了他,餘江火該怎麼辦。

“你不能進去。”

在服侍生的呼叫下,酒吧保安迅速來到門口,把沈漸攔了下來。

“讓他進去。”

便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沈漸看到來人,立馬換了張笑臉,喊了聲:“時哥。”

時驕卻並未用正眼瞧他,連應都沒有應聲,說完扭頭便走了。

沈漸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睨了兩眼剛剛試圖攔下他的服侍生和保安,趾高氣揚地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進去後,沈漸習慣性地朝後台房間走,走到一半止住腳步,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找了個可以看見舞台的位置坐下來。

他一開始是打算過來看熱鬨的,作為樂隊裡的架子鼓手,這兩年他混得還算小有名氣。也正因為有這個自以為是的底氣,在他看來,樂隊如果沒了他,便如同折了翅膀的鳥,想飛也飛不了。

他等著看餘江火失敗,等著餘江火來找他求他,讓他重新回到樂隊。

誰知他剛坐下沒多久,一串議論聲便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聽說fire樂隊有人走了,又重新換了一個。”

“誰走了?為什麼要走啊?我可看好這支樂隊了,特彆喜歡他們的主唱。”

“還能為什麼,鬨矛盾了唄,走的人好像是沈漸。”

“啊?是他啊。他的聲音感覺也還行吧,那新來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聽說是餘江火的同學,有人看了說長得很帥,叫傅什麼,傅星羅,對,就是這個名字。”

嗬,傅星羅。

沈漸打一開始就不喜歡他,不是因為餘江火才不喜歡,而是因為同身為alpha的排斥感,讓他看到傅星羅的第一眼便覺得厭惡。

他早就知道傅星羅不簡單,果然他前腳一走,傅星羅後腳便占了他的位置。

沈漸捏著酒杯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

占了他的位置又怎麼樣,他不信就憑傅星羅一個書呆子,風頭還能蓋過他。

隨著活動開始,fire樂隊第一個登場。他們剛一走上舞台,全場瞬間陷入沸騰,尖叫聲與歡呼聲響徹耳畔。

沈漸冷冷看著這一切,在看見站在餘江火旁邊的身影後,臉色頓時難看下去。

前奏的旋律緩緩響起,現場也伴隨著舒緩的音樂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舞台上。

剛才那兩人又開始小聲地聊著天,讓聽見聊天內容的沈漸徹底黑了臉。

“fire這次唱的是新歌誒,歌詞風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歌詞太俗太土了,不知道是誰寫的,這一次感覺很不錯。”

“請外麵的人寫的吧,我也覺得很土。”

“是嗎,我倒是聽人說,好像就是那個沈漸寫的……”

“那他的水平真不怎麼樣。”

“還是現在的傅星羅好,長得也太帥了,如果他早一點加入fire,說不定fire早就火了。”

“餘江火唱歌也好聽啊,吉他也彈得好,隻有那個沈漸拖後腿。”

聽到後麵,沈漸的眸色越來越黯,整張臉黑得嚇人。而現場的歡呼聲卻越來越高,舞台上的四人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難怪時驕會讓他進來……

他有些聽不下去了,放下酒杯,刷地站起來,頭也不回便往外走。

像是不想被人看見似的,沈漸一個人從南桐酒吧的後門走出去。他剛邁出一步,幾道高大的黑影忽地擋在了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餘江火並不知道沈漸來過,他根本沒注意到他,也沒興趣關注他,唱歌時整個人全神貫注,好似這個舞台隻屬於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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