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麵意思。”顧川伸手從一旁將一遝紙拿了過來,隨意將最上端的那張扔在屈靜白麵前:“看看吧。”
屈靜白看了看他,旋即將目光落在麵前的紙上,伸手將其拿起。
這又是一首曲子,而且與之前的十麵埋伏和高山流水不一樣,是首全新的曲子。
“平沙落雁……”僅僅看了第一行,屈靜白的目光便不由一亮。
好曲!
又是一首極好的曲子,完全可以媲美十麵埋伏和高山流水,可是偏偏……
屈靜白看到末尾,一雙眼睛都出現了些許血絲,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偏偏又是隻有半首!
兩次了,上次他看到高山流水的時候,體內便產生了一股悸動,隻要能夠抓住那一抹韻,便有機會突破大宗師之境!
而今,他再看到這首新的曲子,又有了那種將要突破的感覺。
可是這曲子偏偏在最關鍵的地方斷了!
該死的斷章狗!
屈靜白深吸了一口氣,他忽然頓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目光猛的朝顧川看去。
他是不是說過,似高山流水那樣的曲子,他想要多少首就有多少首?
如今這首平沙落雁,的確足以和高山流水媲美,那麼他手中那一整遝紙,該不會都是這樣的曲子吧?
應當不是吧?
屈靜白不確定了,但他清楚,自己算是徹底被顧川拿捏在手裡了。
緊緊捏著手中的半首曲子,他遲疑後開口道:“不知顧公子想讓我做什麼?”
“不用問我想讓你做什麼。”顧川微微一笑,往後倚靠語氣緩緩道:“而是要看屈大家能做什麼。”
能做什麼……屈靜白沉吟片刻,輕歎一聲道:“隻要公子能將這些曲子原本都交於我,今後但憑公子差遣!”
得到這樣的回答,顧川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很好,屈大家做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明說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一遝紙全都放在了屈靜白的麵前,又取出一個玉瓶,而後才道:“隻要屈大家將這藥吃下去,這些曲子的原本,便都歸你了。”
一旁的莊晚雲看著那玉瓶,臉色有些不自然,七夕盛會那晚,他便是拿出這樣的一個玉瓶,給自己喂了那難纏的毒藥。
還說什麼以真心換真心……
看著麵前的毒藥,屈靜白半晌都沒有動靜,但最終還是伸出手將其拿起。
“隻希望顧公子信守承諾!”屈靜白看向顧川道。
他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從來不騙人。”
巳蛇聽著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你說這話的時候,不會覺得羞愧嗎?
“希望如此!”屈靜白深吸了一口氣,將瓶塞打開,也不做遮掩,張嘴便將丹藥倒進口中。
“很好,很好!”顧川哈哈一笑,拍著巴掌道:“屈大家不愧為樂家大賢,如此一顆追尋樂道赤子之心,當真讓人敬佩!”
“遠不如顧公子!”屈靜白長歎一聲。
顧川隻微微一笑,對一旁的巳蛇眼神示意,她會意,轉身走到書架前,將幾本書取下,放在了屈靜白的麵前。
“這是……”屈靜白看著眼前的書,已經有些猜測,喘息聲逐漸加重。
顧川接下來的話,便肯定了他的猜測:“都是這些曲子的原本。”
他聞言,正迫不及待的要拿起來看,卻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抬眼一看,卻是顧川,衝他搖了搖頭道:“原本已經給了屈大家,便是要看也不急於這一時,我尚有一件事情需要屈大家去辦。”
這就來活兒?屈靜白一怔,而後開口道:“不知是何事?”
“也沒什麼,就是需要屈大家前往北州一趟。”顧川笑著說道。
屈靜白一愣,詫異道:“去北州做什麼?”
“替我保護一個人。”
聞言,屈靜白略作思索,而後不確定道:“顧公子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蒼將軍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些。”顧川點了點頭:“屈大家猜的沒錯,正是蒼將軍。”
“據我所知,蒼將軍至今未嘗一敗,區區北蠻,應該還不足以對蒼將軍有威脅。”屈靜白看著顧川說道。
言外之意,便是覺得顧川有些太過擔心了。
蒼舒月在軍中,江湖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便是有大宗師要對她出手,也得先過了數萬大軍那一關。
戰場之上,煞氣通天,大宗師一身實力被削減,根本不會對統帥有太大的威脅。
顧川搖了搖頭,悠悠道:“危險不一定來自外部,有的時候,內部的危險反而更為致命。”
聽到這,屈靜白也明白了什麼,沒有再說什麼。
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出發。”
“不,你今晚就出發,還需幫我帶上一樣東西和兩句話。”
屈靜白:“……就這般急嗎?”
“世事如白雲蒼狗,瞬息萬變,若是不急,我何至於與你半夜說這麼多?”顧川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巳蛇姑娘,將月牙取來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本座真成你丫鬟了!”巳蛇橫眉豎眼,咬牙走到兵器架子前,將那一杆銀白的長槍取了下來。
“巳蛇?”
聽著顧川剛才的稱呼,屈靜白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在了巳蛇的身上。
他之前倒是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高手,很有可能是和他同層次的宗師。
卻沒成想……
“閣下可是白蓮教十二堂主之一的巳蛇堂主?”他開口問道。
巳蛇走到麵前,將手中月牙遞上前去,又聽他這麼問起,頓時有些彆扭:“是!”
“原來是巳蛇堂主,久違了!”屈靜白接過月牙,微微頷首道,卻是極為意外。
這位巳蛇堂主威名赫赫,縱橫江湖十數載,卻沒想到這樣的人,也被顧川給囚困在了這小小的院子裡。
並且,還跟丫鬟似的被呼來喝去,全然沒了宗師的威嚴。
屈靜白沒有細想,回過神來後便對顧川問道:“不知公子要讓我帶什麼話給蒼將軍?”
顧川想了想,道:“你且與她說,若有變,戰事可拖延一些時日。”
便是真有人要動手,也是要等北州平定之後,隻要往後拖一拖,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也就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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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碼字手酸,我怎麼沒感覺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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