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宗師這麼快就落敗,是齊均沒有想到的,看到他落入顧川等人手裡,頓時就要上前奪回。
“你的對手是我,就不要顧及其他人了。”屈靜白開口道,她衣袂飄飄,手撫古琴,麵容沉靜如水,仿佛世間紛擾皆不能擾其心。
錚!
琴音響起,音流化作刀刃殺去,齊均一點兒不怵,當即大喝一聲,一拳迎上前,也無罡氣護體,便直直與音流碰撞!
砰!
霎時間,空間炸響,齊均僅僅後退半步便已經停下,他微抬雙手,沉沉壓下,將那股力道卸去。
“樂道大宗師,數十年也未曾聽說過了,莫非閣下是水月宮的人?”齊均目光有些凝重的問。
以樂道入武道,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不說沒有,也是鮮有耳聞,近些年來,也隻有一個屈靜白有些名氣。
但,眼前這人不會是屈靜白,畢竟據他所知,屈靜白入宗師也才沒幾年,哪能這麼快入了大宗師?
而倘若不是屈靜白,這大衍之內還有能以樂道入大宗師的,也就隻有那傳言中的琉璃雪山,水月宮了。
“閣下猜錯了。”屈靜白聞言,淡淡道:“在下與水月宮,並無關係。”
她確實和水月宮沒有關係了,甚至很有可能將來還要反目成仇。
她的那位來尋的師妹,死在了她的手裡,水月宮不一定會放過她。
“是與不是,閣下說了不算。”齊均眯了眯眼,瞥了一眼顧川等人,驟然咬牙猙獰道:“以音律為武,今日我便要以這雙鐵拳,破你琴中幻境!”
他沉聲喝道,雙腳一蹬,身形如箭般射向屈靜白。
齊均乃橫練大宗師,這條路本就很難走,一旦真正走通之後,實力會遠超同境界的大宗師。
也是因為如此,齊均才敢如此托大,他並不覺得屈靜白能是自己的對手!
屈靜白微微一笑,手指輕撥琴弦,一曲琴音悠然響起,那琴音中似有山川壯麗,又藏風雨變幻,好像瞬間將狹窄的通道化為無垠天地。
錚!錚!錚!
齊均隻覺耳邊風聲、水聲交織,眼前景象忽明忽暗,步伐不由自主地一頓。
“哼,區區幻音,也想阻我?”他忽的怒吼,體內的炁在湧動,皮膚下隱隱泛起金屬般的光澤,正是他苦練多年的橫練功夫。
齊均雙拳揮動,空氣轟鳴,硬生生地在琴音斬出的攻擊中撕開一道裂口,直衝屈靜白而來。
屈靜白麵色不變,琴音陡轉激昂,滾滾音流激蕩而出,每一個音符都如利劍般鋒利,直刺齊均。
齊均隻覺心頭一震,仿佛有千軍萬馬在耳邊奔騰,胸中氣血翻騰,不得不放慢攻勢,凝神對抗這無形的音波攻擊。
“好一曲琴曲,但若隻憑此,還不足以勝我!”
齊均暴喝,體內真炁沸騰,拳風更盛,每一拳都夾帶著撕裂空氣的爆響,硬生生地將琴音中的殺伐之氣一一擊潰。
通道內,拳風與琴音交織,形成了一場盛大的奇景。
屈靜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琴音再次變換,一曲琴曲如驚雷般炸響,每一個音符都化作實質般的殺機,將齊均團團包圍。
“閣下且聽聽,我這新做出來的曲子?”她口中呢喃著,那琴音將整個通道內都充斥著。
“什麼?!”
齊均大驚,橫練功夫運轉到極致,渾身肌肉鼓脹,雙拳不停的揮舞,硬生生地在這音波殺陣中撕開一條生路,但已是氣喘籲籲,衣衫儘濕。
琴音未停,齊均卻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落入了下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屈靜白。
“不愧是如今的樂道第一人,這實力越來越強了。”顧川有些感慨的說道。
一旁的慕仙兒撇撇嘴,小聲嘀咕道:“要不是你教給她的那些東西,怎麼會叫她出儘了風頭?給我我也能逆戰大宗師!”
“彆蛐蛐了。”顧川無奈搖頭,隨後往前走去:“既然屈大家讓那皇城司司主無暇顧及我們,我也彆浪費時間了,直接去救人。”
“那這個人棍怎麼辦?”慕仙兒看了一眼地上,被白袖包裹著,卻依舊還在反抗的人。
他兩隻手都被阿竹所斬,雖然腿還沒被砍下來,但和人棍也差不太多了。
“當然是帶上,他應該知道我嶽父關在哪座牢房,留他一命便是為了此刻!”
一旁的齊均被屈靜白纏住,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橫練大宗師,能被一個樂道大宗師打的如此狼狽。
他忽的察覺到了什麼,一拳將一道氣刃打的消散,猛然扭頭看向一旁,卻見顧川幾人朝通道深處走去,頓時冷哼一聲:“想救人?先過老夫這關!”
話音未落,他身影一閃,向顧川殺去。
阿竹回過頭,手中劍陡然出鞘,刹那間劍意起,無儘的劍意化作劍氣縈繞周身,隨她手中劍斬落,齊齊落向那接近過來的齊均。
“劍道大宗師?!”
齊均瞳孔驟然一縮,眼見劍氣斬來,他立刻雙手交叉於身前,也不躲避,以自身硬抗這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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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與肉身碰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最後一縷劍氣襲來,齊均終於支撐不住,身形被逼得暴退。
“嘶~!”
他散開交疊的雙臂,低眼看去,卻見上麵留下一道道血痕,最後一道已經深入血肉。
好恐怖的劍氣!
錚!
琴音再起,齊均心頭一跳,轉身雙拳打去,音流與罡氣碰撞,炸響響徹整個通道內!
“還有心思留人?再聽我一曲……”屈靜白將古琴橫於身前,手未曾托著那古琴,琴卻兀自懸於半空中。
所奏——日月同天!
“你給她的究竟是什麼?這麼厲害?”慕仙兒有些吃驚,看著那已經徹底被音流所籠罩的一片區域,眼睛都瞪大了。
“幾首曲子,幾句話而已。”顧川沒有多給她解釋,不再關注齊均和屈靜白的戰鬥,目光落在通道最深處。
“我嶽父被關在哪兒?”他一邊走,一邊對那被捆住的宗師問道。
“有本事弄死老子,就算你去了又如何?蒼鎮南已經飲下毒酒,他必死無疑!”那宗師忍痛道。
顧川目光一凝,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唰!
“啊!!!”
淩霄劍出鞘,赤色劍芒一閃而逝,那宗師的傷口被削了一道,疼的他慘嚎不止!
“有要求,自然要滿足,此為待客之道也。”顧川淡淡說著,手中淩霄又緩緩抬起:“那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劍尖從血肉上劃過,痛楚讓那宗師一直慘嚎,後麵好像嗓子啞了,隻發出‘赫赫’的嘶吼。
唰!
顧川再落下一劍:“說嗎?”
“啊!!!我……我說,我說,最後一個牢房,就是蒼鎮南被關押的地方!”宗師再也堅持不住,這淩遲的刑法時常被他用在昭獄的犯人身上,如今卻沒想被人用在了自身。
他以往還覺得那些犯人撐不了多久,多少是有點沒骨氣,可自己挨了這一遭,才發現那種痛苦哪是人能承受的。
一劍不成,便再來一劍,便是鐵打的肉身也扛不住。
“很好!”顧川收了劍,徑直朝最深處走去,腳步飛快,接著又飛奔起來,雖然得到了關押之地,卻沒有一點兒高興。
終於,顧川很快就看到了這通道的儘頭,正前方的那座牢房,由鐵鑄成,隻有略微通氣的縫隙,那扇鐵門看著格外的厚重。
顧川上前靠近牢房,提起全身的炁,彙聚於雙拳之上,直接兩拳打在了門上。
轟!
沉悶的聲音響徹,那門豁然打開了,顧川顧不得手上的血肉模糊,直接衝了進去。
那宗師已然傻眼,這鐵門是由百煉玄鐵鑄造而成,彆說是宗師,就算是大宗師來了那也不可能打得開,即便是齊均這樣的橫練大宗師也不行。
這青年什麼來頭,居然能一拳就把大門給轟開?
阿竹跟著顧川走了進去,慕仙兒卻有些好奇的停留了片刻,看了一眼那鐵門,忽的眉頭一皺。
上麵的鎖居然壞了?
“難道是有人來過?還是蒼鎮南試圖越獄?”慕仙兒暗自思量,這牢房既然用來關押蒼鎮南這樣的大宗師,那定然是不容易被打開。
她對於顧川的實力還是有所了解的,不一定能打得過宗師,打開這扇鐵門也不太可能。
算了……她索性沒有多想,也跟了進去,一進牢房,便看到顧川正拖著一人,正抬掌貼在他後背。
那是一個如老農一般的人,慕仙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傳言中的大衍柱石,鎮國軍神,此前還以為長得應是凶神惡煞,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和藹的模樣。
隻是,現在這位大衍軍神的情況不太妙,閉著雙眼沒有任何動靜,而且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像是死了一般。
顧川目光如萬年玄冰,冷的有些嚇人,他看著眼前毫無聲息的老頭子,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老頭子,你可千萬彆死,要是死了,讓我怎麼和娘子交代?!”他沉聲呢喃著,將全部紫氣渡了過去。
現在他的所有希望,都在紫氣上麵,期望蒼鎮南大宗師的實力,還有一息尚存,用紫氣還能救得回來。
隻是,紫氣入體,便如泥牛入海,根本察覺不到任何動靜。
顧川呼吸越發的急促,他猛然回過頭,看向那宗師,冷冷問道:“你剛才說的毒酒,是怎麼回事?”
受了活剮的痛苦,宗師已經不敢不答,連忙說道:“今天黃昏時,宮裡派了人送來了毒酒,陛下賜死蒼鎮南,他喝下了毒酒,神仙也難救!”
賜功臣活著逆賊毒酒,皇室的老手段了,曆史長河多少的臣子和宗親都死在了這上麵。
顧川默然無言,一杯毒酒,便讓蒼鎮南死了,這能說明他愚蠢嗎?
不能這樣算的,他所想的是自己死了,那麼蒼家和顧川就能活下去,所站的角度不一樣。
這與那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可若說他聰明,那也算不上。
這件事情,他本來可以按照顧川說的去做,倘若他不來皇城,不喝這杯毒酒,就算是在南越自立為王了,顧川也有辦法將蒼家和蒼舒月她們轉移出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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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忽的目光一顫,度炁的手微微一頓,他忽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息,但緊接著又消失不見了。
他沒有多想,將所有的紫氣全部都渡過去之後,便將蒼鎮南背了起來,而後對阿竹和慕仙兒道:“走!”
“那他呢?”慕仙兒問了一句,看向被捆著的宗師。
顧川不假思索道:“留著他一條狗命,就當是帶路的報酬!”
慕仙兒聞言,麵上閃過一絲詫異,心說這可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往常不都是斬草除根嗎,正常操作也是喂下一顆毒藥了事,怎麼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但也就那麼一刻,她就想明白了什麼,也不再遲疑,將衣袖收回,給他放了。
“蒼鎮南是不是還活著?”慕仙兒跟上顧川,小聲的問道。
顧川一邊背著蒼鎮南飛奔,一邊回道:“還不確定,但是我必須要把他救回來!”
雖然隻是微弱的氣息,而且一閃而逝,但顧川想不了那麼多,隻能寄希望於有了自己全部的紫氣,老頭子能支撐到他找到解救的辦法。
這世上那麼多奇人異事,總會有個神醫什麼的吧?到時候打聽打聽,看能不能起死回生。
慕仙兒聞言,頓時了然,她就說顧川怎麼會留那宗師一條命,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
特意將他留下,就是為了讓他給其他人傳遞假消息,蒼鎮南已死的假消息。
不遠處,屈靜白和齊均還在打鬥,兩人打的天崩地裂,通道周圍坑洞密布,還有滿地的碎石磚,裂痕如蛛網一般密布。
“走了!”顧川低喝一聲,一旁的阿竹閃身越過,手中劍殺向齊均。
正激鬥的齊均心中警覺大震,當即一個閃身向旁邊躲過,而後又是一拳轟去!
鐺!
拳頭與劍相碰,阿竹渾身劍意爆發,齊均瞳孔驟然一縮,不敢再硬碰硬,身形赫然暴退!
便是這片刻的功夫,顧川已經背著蒼鎮南離去,屈靜白和阿竹各自收起古琴長劍,轉身跟隨離去。
原地隻剩下一片狼藉,齊均看著這一切,臉色沉得如同寒潭。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那通道最深處,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數息,他已經到了那牢房前,鐵門不出意外的被打開,他走進其中,隻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那名宗師。
蒼鎮南不見了,石床上有空了的酒壺,齊均臉色更加陰沉,他猛然看向那倒地的宗師,走過去伸手抓起他的衣領拉近。
那宗師渾渾噩噩,齊均一指點在他胸口,內炁度去,這才讓他睜開了眼。
“蒼鎮南死了沒有!”齊均開口詢問。
那宗師臉色猙獰道:“大人,已經……察覺不到氣息,他喝下了毒酒,那麼長的時間,誰都救不回來,屬下方才探查過,已經死透了……”
“哼!”齊均聞言,臉色稍緩,鬆開手將他扔下。
很快,一群玄衣衛馳援而來,齊均沉聲吩咐:“將所有人全都派出去,一定要將顧川給抓回來,不要放跑一個!”
“是!”玄衣衛得令,當即蜂擁而出。
齊均背負雙手,微微眯了眯眼:“顧川,就算你闖了皇城司又如何,謀劃這麼多,救出去的不過是一具屍體。”
“不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屍體你也得給我留下來,你,也逃不出皇城!”
蒼鎮南死了,那麼這次他們的謀劃就沒有失敗,即便是之後出了些意外,也是可以接受的。
顧川現在固然不能殺,卻也不能讓他再逃離,不然又是一個心腹大患。
……
皇城之中的混亂還在繼續,隻是那火勢已經稍稍的緩和了下來。
而在皇城司被闖入的時候,城門也發生了一些事情,蒼舒月的親衛,護衛著一輛馬車,將城門的守衛殺穿,而後帶著人出了城。
顧川背著蒼鎮南,直接奔著城門去,彼時的城門剛被蒼舒月打通,還沒有關閉。
趁著混亂,又有屈靜白和阿竹兩個大宗師的戰力,城門那些兵士根本攔不住。
殺了幾個攔路的之後,幾人順利出城,出了皇城,顧川等人一路向外奔去。
便在一處山道上,一群騎著馬的人在此守候,阿竹正要出劍,忽的又停了下來,沒有了動作。
有人上前來,是穿著鎧甲,手持月牙的蒼舒月,她身上染了血,槍尖還有鮮血滴落,顯然是剛進行了一場惡戰。
“夫君!”
蒼舒月迎上前,顧川看著她,問道:“我不是讓你們先走嗎?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不放心你,我已經命冷月先行離去,若是你不能闖出來,還要帶人殺回去,總不能讓你出事的。”蒼舒月說道。
顧川聞言,眼中浮現一抹柔光,將背後的蒼鎮南放下,沉聲道:“娘子,嶽父他飲下了毒酒,我趕到的時候,隻察覺到一絲氣息,我以紫氣暫時穩住,不知能不能救回來……”
“若是再早些……”
蒼舒月渾身一顫,她看向自己的父親,手中的槍險些沒有拿穩,聲音哽咽道:“此事不怪你,夫君已經儘力了,是父親他自己的選擇……”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顧川望著她這般,想了想道:“娘子不要傷心,嶽父大人他或許還有救,既然紫氣能治愈你的傷勢,一點毒酒便也算不得什麼。”
“隻是嶽父喝下毒酒的時間太長,隻剩一息尚存,想要治愈不是那麼簡單。”
“有紫氣在,那一縷氣息不會散,嶽父先交給你,我且去尋救治之法!”
他將蒼鎮南交給蒼舒月,而後繼續說道:“娘子也有紫氣,等我所留紫氣消耗完了之後,再為嶽父續上,可等我尋來救治之法。”
蒼舒月點了點頭:“好!”
“為夫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娘子且先帶著嶽父,去幽州等我。”
“夫君還要回去?”蒼舒月問。
顧川嗯了一聲,慨歎一聲:“師兄為了救嶽父,不惜舍命諫言,如今他也被關押在昭獄內,不出意外是要被處死的。”
“老師已經為此而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也死了。”
“可如今皇城戒嚴,全城都在搜捕,此時再回去,隻怕羊入虎口。”
蒼舒月說著,卻沒有再勸,隻道:“夫君一人去太凶險,我陪你一同前去,再殺一個來回。”
顧川搖了搖頭:“不必,我闖了皇城司,此時那裡定然是沒人了,全都派出來搜捕,正是營救師兄最好的時機。”
“娘子若是去了,反而目標太大,不好殺出重圍,聽為夫的話,帶嶽父走。”
蒼舒月聽他這般說,便沒有再堅持,隻點了點頭道:“夫君,一切小心。”
顧川輕笑一聲,應道:“會小心的。”
說著,他折身往回走去。
蒼舒月望著自家郎君的身影,凝望許久,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背上蒼鎮南,上馬道:“走!”
一行親衛,策馬離去。
……
“這個時候再殺回去,你膽子是真大,就不怕陷入重圍,折在這了城裡?”
慕仙兒格外不解的問:“那穆文林上奏諫言,他的確是個好官,但和你關係又不大,何必要為此舍命搭救?”
顧川沒有說話,一旁的屈靜白卻是開口道:“在下倒是覺得,顧公子此舉大義,若是不去,反倒是叫人看不起了。”
慕仙兒聞言,白眼都要翻到頭頂,這話不是說彆人,倒是在說她不仁不義。
這時,顧川才開口道:“也不是什麼大義不大義,我隻知道師兄因為要救嶽父才落到這樣的地步,我必須要救他。”
“你是仁義了,卻要拉著我們三個一起陪你送死。”慕仙兒頗為無語道。
屈靜白笑了笑,道:“聖女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不也毫不猶豫跟著顧公子涉險嗎?”
慕仙兒聽到這話,臉微微一紅,呸一嘴道:“本聖女是怕他死了,他答應的武學還沒有給的,本聖女可不想吃虧!”
幾人再入城,城中已經到處都是兵士和玄衣衛的身影,到處都在搜查。
顧川幾人躲在暗處望著這一幕,沒有任何停留的朝皇城司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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