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騙我?”薑漁直視井窈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她開玩笑的痕跡。
然而沒能如薑漁所願,井窈湊近她,“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薑漁茫然,難以相信如此社死的場麵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更難受的是她完全不記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井窈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從不敢相信到迷惑不解再到自暴自棄,明白她的心情像是坐過上車一樣跌宕起伏。
見她確實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好心地提醒道:“你昨晚拉著我的手在房間裡找了半天的石頭,然後找到了你的行李箱……”
薑漁低頭看著從床底拉出來的灰色行李箱,零星的砸痕集中分布在箱子的中間……
井窈見她默不作聲,趴在床單發出悉悉索索翻找的聲音。
“找到了!”
她聲音激動,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舉起手裡的東西放到薑漁的麵前。
“喏,這是你昨晚的大錘,還是你在行李箱裡找出來的。”
薑漁定眼一看,是鐘姐給她拿的黑色高跟鞋,上腳瞬間增高十公分,大佬氣場全開,鐘姐安利的豔壓群芳必備單品之一。
薑漁拗不過鐘姐,隻好放進箱子裡永久封存,她怕穿上它的下一秒直接入住骨科醫院VIP病房。
走路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沒想到這雙鞋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還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盯著“黑色大鐵錘”,薑漁的記憶好像緩緩複蘇了。
她昨晚摸了顧妄的胸肌,喊著井窈漂亮姐姐,還蹭了蹭她柔軟地像棉花糖一樣的胸.部……
再然後……
她回到房間,表演小學時文藝彙演獲得第一名的拿手好戲——胸口碎大石。
像小孩子一樣躺在地上耍賴,將箱子當作巨石,非要壓在身上,強迫顧妄和井窈當觀眾,自己手拿高跟鞋在箱子上砸……
好一個自給自足的精彩表演,一人分飾兩角。
不……她還給配音了,每擊打一次,她嘴裡就“砰砰砰”地發出擬聲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鼓成精了。
她隻是失去意識了,不是失智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她仿佛像是個智.障。
她錯了,不該認為因為沒有昨晚的記憶而尷尬,想起來之後她的腳趾頭快摳出一座珠穆朗瑪峰了,好想坐上太空飛船逃離地球,前往十億光年以外的星係。
見井窈恍若便秘的表情,知道她是想起昨晚的精彩演出了,“小可愛,我昨天關掉鏡頭了,宿舍裡其他兩人在影音室……”
她湊到薑漁的耳邊,小聲說著,宛若惡魔的低語,“隻有我和顧妄兩個觀眾哦……”
薑漁沙啞著喉嚨,“……我的……表演精彩嗎?”
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狠狠懲罰我,而不是在此反複被“鞭屍”。
井窈看著她故作鎮定,僵硬接過話題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精彩絕倫!無與倫比!!!”
她輕輕捏了捏薑漁的臉蛋,“你也太可愛了。”
本以為是清冷仙女,沒想到是個笨蛋美人,天然呆還怪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