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點著了,楊絮又退了回去,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他。
張元慶重重吐出一口香煙,他終於承認了內心的想法:“楊絮,我確實對你心動了。但是,我又不敢相信你。或者說,在感情上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楊絮聽了這個答案,顯得很意外:“為什麼,咱們兩個難道不是知根知底麼?”
張元慶首先和楊絮說了自己上個女朋友柳婷的事情,他省略了自己把對方當做消遣的環節,畢竟這個與自己講話主題無關。當然也是不想展現自己陰暗的一麵。
張元慶著重提到遭遇她的背刺,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在外麵四處留情,而且通過茶葉盒事件,把自己直接坑到了殯儀館。
張元慶緩緩說道:“我和她談了近一年的戀愛,不僅差點遭遇喜當爹,還差點給她把我送進紀委。儘管小心謹慎,還是被她給坑了。所以我對身邊女人非常謹慎,而你出現的太巧了!”
張元慶沒有說巧在哪裡,他相信楊絮能夠理解。
張元慶隨後目光灼灼盯著她:“還有,那天晚上,我離開賓館之後,想了半天準備來找你。卻發現你自己打車出去了。”
楊絮吃驚地聽著張元慶的經曆,尤其聽到他發現自己離開賓館的事情,這一刻她終於了解了為什麼張元慶態度的改變。
在這件事上,她沒有絲毫責怪對方,反而臉上露出了懊悔和歉意。
楊絮不顧張元慶這邊雲霧繚繞的,主動坐了過來:“元慶都怪我,有些事情沒有跟你說。其實,我隱瞞了一件事。我怕你知道之後,會有彆的想法,不願再接受我,所以一直沒說。沒想到,這件事差點造成了誤會。”
張元慶看著她,她的眼神沒有絲毫閃躲,說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夏瑾瑜。”
楊絮也想要看看他對這個名字的反應,結果張元慶沒有絲毫的反應。
對於夏瑾瑜,現在聽到任何消息,張元慶都不會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了。上次在省城見的一麵,算是兩人了結。
楊絮這才將她一直隱藏的故事,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夏瑾瑜去國外念書之後,一直和楊絮有聯係。並且楊絮能夠在常溪縣進入紀委工作,就是靠著夏瑾瑜幫她找的關係。
夏瑾瑜是希望,楊絮能夠幫自己了解張元慶的近況。
楊絮雖然在感情上自卑,但是一直偷偷關注著張元慶。再加上夏瑾瑜給的條件太好了,所以她就一直擔任著這個角色。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三年時間,楊絮沒有主動找過張元慶。
一方麵是夏瑾瑜的要求,另一方麵是內心的自卑情緒,她覺得隻有夏瑾瑜那樣的,才配得上他。
張元慶一切情況,楊絮都通過各種渠道關注。包括他考入市委辦公室,後來又擔任靳書記的秘書。
隻是在張元慶擔任靳書記秘書期間,找了一個女朋友柳婷。這件事發生之後,夏瑾瑜一度斷了和楊絮的聯係。
在那個時候,楊絮甚至懷疑,夏瑾瑜要回來找張元慶。可是很長時間,沒有再收到夏瑾瑜的消息,她明白對方是徹底放棄了。
而楊絮原本就喜歡張元慶,之後她又不斷收集張元慶的消息,於是更加難以自拔。其實她也幻想過,如果自己有機會該有多好。
卻沒有想到,這時候天賜良機,靳書記亡故導致張元慶一落千丈,被發配殯儀館。
楊絮又通過一些渠道知道,柳婷跟彆人說了,她與張元慶已經分手。於是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才和連山水一起參加了同學會。卻沒有想到,參加同學會的時候,得知張元慶再度被啟用。楊絮覺得自己配不上,所以又壓抑了內心的情感。
直到周強斌請吃飯的那一天,在周強斌的撮合之下,楊絮趁著酒勁,說出了那番話。
本來差一點水到渠成,誰知道陰差陽錯,因為一些小事,險些又錯過。本來差一點水到渠成,誰知道陰差陽錯,因為一些小事,險些又錯過。
“所以你那天晚上出門,是和夏瑾瑜有關係?”張元慶皺眉問道。
楊絮拿出了手機,翻出了當時的消息解釋:“你走了之後,我就和夏瑾瑜坦白了,我說要和你在一起。夏瑾瑜約我去省城,我當晚打車就去了省城,當麵和她把事情都說了。”
楊絮向張元慶坦誠:“元慶我說得一切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驗證。我的內心,我的身子,都是清白的。”
“你這麼多年,沒有談過戀愛?”張元慶詫異的問道。
雖然楊絮說心裡一直有他,但是很多人不都是這樣麼,心裡住著一個人,身上壓著一個人。
張元慶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自己都有感情經曆,偏要人家一片空白。
可是如果楊絮真的是一片空白至今的話,那麼對他而言,意義又有很大的不同。
楊絮沒有說話,她當著張元慶的麵,將秋衣和秋褲都扒了。她既害羞又驕傲的向他展示。
“元慶,我認識你七年了,我愛了你六年。我有一件視若珍寶的禮物,一直想要送給你。”
若是此時還不心動的話,張元慶基本上就是廢人了。
張元慶輕輕將她攬在懷裡,直視著她的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楊絮那充滿愛意的目光,讓他暫時打消了一切顧慮,隻想要擁有她。
不過張元慶克製著原始的衝動,強忍著蹂躪她的衝動。
“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你也知道我在走怎樣的一條路。明天我會回到江北,要進入一場事關生死和未來的局。若是我能夠全身而退,我將有能力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若是我徹底失敗了,或許我就沒了。我希望你最珍貴的禮物,能夠給真正的良人。”
張元慶敞開了心扉,也徹底被楊絮打動了。六年的深情,他怎敢辜負。一個女孩最美好的年華裡,她的心裡隻有自己。
張元慶對她自然更加不可能隨意,她和柳婷那樣的女人不同。那樣的女人,不過就是逢場作戲,好用就行了。
但是楊絮的感情隱忍、卑微,令他不忍輕浮對待。所以他願意給她一個承諾,與她真正走在一起的承諾。
為什麼不是現在,這是張元慶對她的負責。
楊絮歎了一口氣:“哪怕我無怨無悔,你也仍然這麼堅持麼?”
“因為太珍貴了,所以我不忍輕易拆開。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張元慶相信,這個時間足夠江北市塵埃落定。哪怕事情不成,他也會帶著楊絮離開。
楊絮能夠感受到張元慶言語中的真誠,於是不再勉強,而是湊在他的耳邊:“如果你不忍輕易拆開,可以換一種方式,品嘗一部分。”
嗯?張元慶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說得是什麼方式。
隨後楊絮的身子緩緩下滑,臣服在他的腳下。她以最虔誠的姿態,宛若朝聖一樣麵對著他。
張元慶的腦海裡麵,想起了一句古詩:二十四橋明月夜……
此刻,窗外月亮正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