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誡滿和王爽的軟磨硬泡下,皇甫僧念也隻能點頭答應,四人立刻約定明日就前往平康坊,去邀約紅袖。

同時,放假兩日,給崔孤兒他們籌錢的時間,大家分頭行動。

翌日。

臨出門前,皇甫僧念又打起了退堂鼓,將王熙拉到一旁,道:“我昨夜想了一宿,覺得我還是應該慎重考慮一下。”

王熙問道:“為什麼?”

皇甫僧念道:“請歌妓來學院教書,這本就是有悖於傳統,到時定會引人非議,應低調行事,可若是去請紅袖,很快就會傳得世人皆知。”

王熙心想,大戲即將上演,也該給他透一點風,突然問道:“你認為王爺出任禮部侍郎,是不是我們的功勞?”

“當然是。”

“為什麼我們能夠做到。”

“因為...。”

話一出口,皇甫僧念似乎明白了什麼。

王熙道:“目前朝中根本無外戚立足之地,咱爹爹都是束手束腳,縱使想著努力上進,也不敢輕易冒頭,這陷入一個等死的境地。我們必須打破這個僵局,無論情況是好是壞,隻要動起來,就有機會。”

皇甫僧念微微一驚道:“故此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們的父親?”

王熙點點頭道:“他們不可能破的了這局,隻有我們來破。”

皇甫僧念道:“你打算怎麼破?”

王熙道:“具體怎麼做,還得看事情會怎麼演變,最好是鬨個天翻地覆。總之,我希望將王爺打造成一個楔子,先嵌入進去,然後我們的父親再順著這個楔子慢慢進入權力中心。”

皇甫僧念皺眉思索一會兒,突然又打量了下王熙,“雀哥兒,你似乎變了許多?”

其實這種感覺,他早就有了,隻是沒有明說。

王熙搖頭道:“我彆無選擇,故此此行我們務求必成。”

皇甫僧念道:“但我真沒有把握。”

王熙鼓勵道:“我們是分析過的,隻要你能見著麵,那就成了一半,你不會連麵都見不著吧。”

“我...。”

“雀哥兒,僧念,你們在乾什麼,快些上車啊!”

這時,坐在馬夫位子的上王爽,急切地向他們兩個喊道,這廝喜歡騎馬駕車,故此,經常充當馬夫。

“來了。”

二人上得馬車,便往大唐最著名的紅燈區平康坊駛去。

此坊位於長安東區第三街第五坊,東鄰兩市之一的東市,北與文人雅士聚集地崇仁坊隔道相鄰,南鄰高官顯貴居住的宣陽坊。這樣天然的地理優勢,平康坊成為紅燈區,可以說是順理成章。

此坊又分三曲,南曲、中曲、一曲。

之所以這麼分,那也是因為如今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妓也分等級,南曲和中曲都是一些上等歌妓,文人雅士多半都居於此二曲,而一曲多半是卑微的娼妓。

“這麼冷清?”

架著馬車的王爽,瞅著外麵空蕩蕩的街道,連做買賣的都少。

李誡滿打著哈欠道:“這才上午,能見到人就怪了。”

“要是晚上來,更見不到人。”皇甫僧念道。

他們為何選在上午,不就是因為上午一般沒客人。

王熙突然道:“僧念,全靠你了。”

皇甫僧念狠狠瞪他一眼,便是下得馬車去。

三個腦袋立刻探出窗外,哪知皇甫僧念並未走,回頭一瞪,三個腦袋立刻又縮了回去。

過得一會兒,三個腦袋才慢慢探出窗外,望著皇甫僧念遠去的背影,王熙問道:“僧念能行麼?”

王爽道:“他若都不行,那咱們就更不行了。”

“門開了,門開了。”

李誡滿突然激動道。

回過神的王熙凝神望去,但見遠處一間宅院大門打開來,一個丫鬟探出半邊身子來,與皇甫僧念交談了幾句,便又將門關上了。

“怎麼回事?”爽哥那叫一個著急。

李誡滿道:“僧念還未回來,定是去通報了。”

過得半響,王爽急得尿快出來了,那大門才再度打開來,說得兩句,然後就見皇甫僧念往回走來。

“完了。”

王爽當即哭喪了臉。

李誡滿道:“還不一定,說不定另約時日,此乃禮數。”

王熙也很著急,“這廝就不會走快一點麼。”

過得好一會兒,皇甫僧念來到車旁,還未抬腿,就被車內三人給拖了進去。

“怎麼樣?”

“放手!”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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