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封府衙氣勢磅礴,如同一座小型堡壘佇立於北封城的城中心。

名為府衙,實為軍營。

高大的院牆如同城中之城,門外的執勤的羽林親衛高大威武,城門大街上那一隊隊士兵緊密的調度。

一切顯得莊嚴而肅穆,但這份肅穆很快便被一道聲音給打破了。

“讓開!讓開!”

一位穿著傳令兵軍服模樣的兵卒從街道街道的儘頭騎著雪角馬,風馳電掣而來,引得街道上的軍隊以及那府門外執勤的親衛們的一陣側目。

這麼大的雪還在城內如此駕馬疾馳,已經算是犯了軍規。

不過這名傳令兵絲毫沒有顧及這一點。

來到府衙正門前,直接翻身下馬,大聲吼道:

“開門!快點!有緊急軍情需要通知武元殿下!快點開門!”

“.”

執勤的羽林親衛看著對方神色焦急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令牌。”

府衙裡儲存著大量的軍用物資,著急也沒用,若是奸細混進去,這些物資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傳令兵咬了咬牙,手忙腳亂的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扔給守衛:

“給你,快點!!”

“.”

羽林親衛乾脆利落的仔細檢查完對方扔來的令牌,便揮手示意開門。

未等他將令牌歸還,那名傳令兵已經人影一閃衝入了府衙內。

府門後是一條寬敞的石板路,路上的積雪被掃到了兩側堆積著,傳令兵一路向北狂奔,越過一道道的院牆,最後看到了一處被白雪覆蓋的巨大校場。

而在暴雪的掩蓋之中,

一座巨大的議事殿隱隱綽綽的佇立於校場儘頭。

而傳令兵愣神的是,

他居然能在此依稀能夠聽到那議事殿內傳出了一些激烈的質問聲。

對武元殿下的質問。

“如今蠻族距離徹底合圍北封城至少還需一日時間,殿下為何將北城封閉?”

“蠻族即將合圍,這是給侯亭縣一帶友軍運送補給的最後機會,為何不讓我等出城運送補給?!”

“若是被徹底合圍在城內,補給線路被掐斷,侯亭縣一帶的三十萬軍隊如何是好?”

“侯亭縣的糧倉在先前戰爭中被破壞,新建的倉儲糧草最多能支撐一月!”

“.”

與外麵的風雪相比,大堂之內一片嘈雜。

一邊是神色激動穿著邊軍甲胄的將領,一邊是垂著眼眸一言不發的羽林軍將領。

而在這一片的嘈雜中,

誰都沒有注意到,第三方的黑鱗軍一個人都沒來。

當然,他們也不必來。

因為這並不是李清焰召集的第二次軍議,而是一次簡單的逼宮。

說來可笑,

一個時辰前,這些人才在第一次軍議上表了忠心,會聽從武元的一切調遣。

而一個時辰後,這些人便來這議事大殿裡鬨街。

因為他們發現李清焰把所有城門都給封了。

啟動陣法封的。

無論妖獸車架亦或高階修者全被堵在了城內。

除非他們敢走被炸開的南城門,不然根本出不去。

這,讓他們著急了。

所以直接彙聚一起來此討要說法。

“殿下.”

邊軍一側,一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人忽然歎息一聲。

男人一身邊軍統帥甲胄周身的源炁證實著他二品源初的修為。

而隨著他的歎息,

方才還嘈雜一片的大堂內瞬時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安靜了下來。

很明顯,此人乃是此次“逼宮”的話事人。

山羊胡男人看著堂上的女子,平淡出聲:

“若是您不能給出一個具體理由,北門就隻能由我們北封邊軍自己的來開了。”

“.”

另一側的羽林衛將領聽到這話,不少的人似乎想要出聲嗬斥,但都忍住了看向堂上的那位著紅底金邊龍甲的英武女子。

目光彙聚,沉寂數息。

“自己開?”

沙啞低沉的女聲終於輕輕響起,回蕩在空曠的大堂。

將手上的卷宗放下,李清焰緩緩抬眸看向中年男人,平淡的問:

“祁統領,你打算怎麼開?是用你的震華軍從內部攻城?”

祁統領聞言麵沉如水,拱了拱手,分毫不讓:

“末將豈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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