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城天幕的籠罩下,陽光不再刺眼耀目。
一處竹林小院之中,兩名俊秀青年對坐而弈,黑白相間的棋子已然布滿棋盤。
司子鏡麵色陰柔,帶著一抹揶揄的笑:
“小青子,看起來你又輸了。”
沐青沉默著抬起了眼簾,語氣有些無奈:
“你在京畿還有心思去鑽研這些旁門左道,真是夠閒的。”
司子鏡勾著唇角,已讀亂回的得意道:
“啊你怎麼知道我經常能和相國大人對弈的”
“.”
沐青心中一陣沉默,但表麵毫無異樣的翻了白眼:
“嘚瑟,誰問你了”
司子鏡聳了聳肩,眼神帶著一抹笑意:
“當初在鴻臨院的時候,你小子每次見了相國,能跟我們這些人炫耀半個月,這麼快就忘了”
鴻臨院與翰林院齊名的人才培養之地,獨屬相府。
沐青聞言之中沉默了少許,哼笑著搖了搖頭:
“這都過了多少年了,還提。”
“沒辦法,我可是個念舊的人。”
“差不多得了。”
“你來找我不可能就是為了敘舊吧,正事是什麼”
“怎麼不能敘舊了當年的同期也就我倆能平輩論交了,先說說私事,再談正事也不遲。”
“那你說。”
“.”
司子鏡見狀隻得輕歎一聲,隨即神色一肅:
“相國大人和婁姬大人很信任你,伱不應該辜負他們的信任。”
話落一瞬,沐青腦子瞬間一空,但好在常年的習慣讓他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緩聲回道:
“這話是私事,還是公事”
司子鏡哼笑一聲,笑道:
“當然是私事,若是公事來的就不是我了。年初歲筵,我看卷宗不覺得怎樣,此行來了你這地盤才知道爛成了什麼德行。”
沐青沉默了少許,哼道:
“小地方不比你那京畿,各項物資皆是捉襟見肘,如何作為”
司子鏡沒有回應這話,而是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
“沐青,你繼續這麼下去,婁總長和相國可能真的要放棄你了。”
“放棄與否不重要,沐某一直呆在這邊陲小地方也挺好的。”
“你也不用陰陽怪氣。”
司子鏡語重心長的緩聲說道:“當年之事,確實錯不在你。但以你的身份也應該知道,坐在相國那個位置上,很多時候是不能以事實來判對錯。”
“所以你這京爺這是跑過來給我訓話了”
“我隻是不願看到當初的鴻臨院首席淪落至此。”
“.”
“.”
“.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好。”
司子鏡盯著麵前曾經的知己好友,點了點,肅聲說道:
“你也知道正事上麵我不喜歡廢話,便長話短說了,我來此隻為一件事,宗門準備策劃顛覆鎮西府,如今某位大人已然親臨此處,我需要你調集黑鱗衛於西澤洲所有的源晶與戰爭物資的儲備。”
沐青聞言沉默了少許,隨手從須彌戒中扔出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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