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眼神冷漠地看著袁成凱:「怎麽?袁大人似乎有話要與我說?」」
「是有些言語不吐不快。」袁成凱的狀態很不好,他昨天被人剛用過大刑,
渾身鮮血淋漓,衣不覆體。
他對自己的傷勢似毫不在意,曬然一笑,語含諷刺:「林十二你得誌猖狂,
卻不知閣下死兆已現,我賭你一個月內,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林睿聞言眉梢一揚,一聲失笑:「哦?沒想到袁大人還會算命看相,那麽你能否自己算一算,看看你自己的前程如何?」
袁成凱凝了凝眉,不明白林睿之意,不過他還是神色冷淡地答道:「你手裡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能指證老夫與天魔有涉,時日一久,天子與清流群臣定不會坐視你專權擅勢,恣意妄為!」」
袁成凱抬起頭,視著林睿:「林十二你欲置我於死地,隻怕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相信自己已經把意思傳遞到了。
林十二一定要與他不死不休,那也就休怪他不擇手段!
他袁成凱的身後可不止是一個袁家那麽簡單,天子更不會坐視不理。
他雖然身在監牢,卻不妨礙他用上一切方法,一切力量,讓林十二萬劫不複
林睿卻搖了搖頭:「那真可惜,看來算命之人果然不能自算,林某倒是覺得,我死不死還是未知數,袁大人你卻是死期將至,且今日就能見分曉。」
袁成凱聞言一愣,眼神狐疑地看向了林睿。
這個家夥,是在跟他虛張聲勢吧?自己今日死期將至?這個家夥憑什麽這麽說?
袁成凱隨即一聲輕哼。
他決意已定,接下來無非是魚死網破!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必須儘早除去這個林十二不可。
袁成凱意識到此子不死,他恐怕難以從神獄司脫身。
林睿則哈哈大笑著走出牢獄,他從神獄司走出來,就吩咐旁邊跟隨的第十六監監守使嚴哲:「通知第七監,第八監,還有第二十監,調集所有你們認為可靠的兄弟,到我大堂之外候命,告訴他們,今天有大行動,讓他們把該帶的家夥都給我帶齊了!」」
時隔兩日,放出的那條魚已經可以收網打窩了,再拖下去,這條大魚搞不好就會脫網溜走。
嚴哲聞言則是一愣,心想林大人才剛上任,能有什麽樣的大行動?
今天禦史台這樁案子已經夠大了,震撼了整個朝堂。
他隨即躬身一禮:「屬下遵命!」
嚴哲對這個來自於南方的林十二,其實是存有些許輕視之意的。
他們都是五境修為,也都是20歲左右的年紀,這個林十二憑什麽能拜入第三神使門下,成為刺奸局的指揮使?
嚴哲認為自己是輸在運氣,林十二在望城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但為第三神使挽回了數千萬兩魔銀的損失,更為第三神使取回一枚非常重要的神丹,從而取得第三神使的垂青。
他認為這兩樁事換成自己,應該也能辦到。
可惜林十二才是當時的望城郡防禦使。
今日禦史台的事件,更加深了嚴哲對林十二的印象。
這位新任防禦使的能力確實有,可此人的氣運才是最牛的。
這家夥什麽都沒做,就有域外天魔撞到了此人的麵前,不但破獲了一件天魔大案,還取得禦史中丞的好感。
不過嚴哲卻很小心,沒有把心裡的真實感觀流露出來。
第三神使先前就對這位指揮使很重視,寄予厚望,據說還遣了她那位八境帝階的師弟趕去護送林十二入京。
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從昨日那場冠蓋雲集,無比隆重的拜師宴就可知第三神使對林十二非常滿意。
現在此人又有清流的人脈,如今這刺奸局指揮使的職位,已經肉眼可見的坐穩當了。
嚴哲精明乾練,為官謹慎,絕不會愚蠢到去得罪自己的上司。
林睿隨後又走向了他在皇城司的辦公室一一也就是刺奸局那間造型威武壯闊的正堂。
師兄李立已經提前一步來這裡麵辦公了,他的辦公室被安排在正堂旁邊的一間書房裡麵。
李立之所以要做『天魔測」,就是因師爺一職屬於林睿的幕府官,雖然不是皇城司係統的官員,卻在皇城司的中樞辦公,可以接觸皇城司的核心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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