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雄不住在武館,常在鎮上一處環境更好的宅院中居住,距離武館約莫一裡路。
梁渠路上沒有閒著,問向長鬆借過三兩銀子,準備到各家店鋪先買上一些拜師禮,基本的人情世故還是要懂的。
結果逛了一路,都沒什麼好的選擇。
三兩銀子用來生活絕對能用上許久,想要拿來挑選拜師禮就有些捉襟見肘。
最後隻能買些糕點,肉條。
肉條是必須的,此世也有“束脩”的講究。
“梁師弟不必如此,楊師不在乎這些的。”
“向師兄,師父可以不在意,但弟子不能沒有這份心。”
向長鬆撓撓頭:“梁師弟有心了。”
自己當初送沒送禮來著?
有點忘了......
“好氣派的宅子。”
楊府極大,百米外就看到,高門大院,門匾上龍飛鳳舞寫著楊府二字。
尤其是宅子後麵能看到一片小湖,湖心有一小亭,周邊布滿枯萎蓮蓬,岸邊種滿樹木,非常漂亮。
離得近些,人還能看到湖麵上的波瀾,可今天並沒有風,應當是底下有暗河,連通的大概率是江淮澤野。
梁渠想到李立波先前說楊師曾是軍伍中人,來到平陽鎮教拳,若真是如此,那楊師之前擔任的職位肯定不低。
......
廳堂內左首位,楊東雄滿頭白發,身材並不高大,可氣勢驚人,雙目更是炯炯有神。
在楊師右首位坐著他的妻子許氏,或是不曾習武的緣故,望之甚至比楊東雄年紀更大些。
其餘兩側,則各是其他七位弟子分列兩側,向長鬆最為年輕,站在最右下的位置。
按理說七位還有一位,可梁渠從昨晚就沒見到過,可能是有事不在平陽鎮。
廳堂內有一蒲團,梁渠沒有猶豫,上前幾步,雙膝跪地。
“梁渠,你知恩圖報,膽力過人,為人踏實勤懇,我欲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楊東雄沉聲道,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他了解清楚梁渠的過往經曆。
向長鬆所言皆真,那自是沒有反悔的道理。
更何況,梁渠很像他年輕時的樣子。
“弟子願意。”
“入我門下,須虛懷若穀,遜誌時敏,尊師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門相殘,忤逆不孝,不得為非作歹,恃強淩弱,你可記住?”
“弟子謹記。”
“你且重複一遍。”
“須虛懷若穀,遜誌時敏,尊師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門相殘,忤逆不孝,不得為非作歹,恃強淩弱。”
梁渠額頭微微冒汗,這臨時重複可太要命了。
口頭複述不如書麵好記,要不是有前世功底,他真不一定能記得住。
他有些好奇,八位師兄姐,有沒有到這一步卡主的?
楊東雄麵露滿意之色:“好!上茶。”
早已恭候的丫鬟端上漆盤,遞上敬師茶。
“奉上一碗敬師茶,師徒之禮就算成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楊東雄的第九位弟子!”
梁渠聞言,恭恭敬敬的接過瓷碗,微微抬身,低下頭平舉雙手,奉上敬師茶。
楊東雄雙手接過,掀開盞蓋一飲而儘。
緊接著楊東雄起身,扶起梁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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