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剛出書院,便看到門口等候著的李立波,左右瞧瞧,附近沒彆人,顯然是在等他。
“你怎麼來了?”
蹲在路牙子邊上的李立波聞聲抬頭,吐掉嘴裡的草莖,抱怨道:“可算是見到你了,我問向師兄,向師兄說你申時末就放學,就提前一刻鐘過來等你,結果等半天沒見到你人。
我就去問門口那老頭,老頭說你還沒出來,我又不好意思進去打擾讀書種子,硬等了一個多時辰呐,伱是不是在裡麵勾搭上哪家的千金了?”
“我倒是想呢,和我一個教室的全是些小孩。”
“那你在裡麵乾什麼?”
“有點事要忙,晚了點,吃飯沒,沒吃我請你,正好咱倆一塊。”
“那感情好。”
李立波喜笑顏開,兩人一道去腳店點菜吃飯。
“說起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一樣了。”
“那不一樣?”
“沒那麼黑了,好像還高了。”
“我本來就在長身體,這幾天還沒怎麼出去捕魚,快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嘿,差點忘了。”李立波從懷中掏出一遝紙拍在桌上,“今天陳裡老派人到武館來找你,說明天中午就要辦河神祭,你是主祭,要當眾念祭文的,讓你提前讀幾遍,順一順,還有流程,紙上也寫好了,意思是多熟悉熟悉。
結果他又找不到你人,隻好派人來武館,正好我知道你在書院,那人就讓我把祭文轉交給你。”
“好,我記住了,倒有件事還要麻煩你一趟,你去武館,幫我把我房間裡的那個大木箱搬過來。”
“木箱?成,我回去看看,給你帶過來。”
梁渠收下紙張,折疊好後放入自己懷中。
他沒忘記之前陳兆安說要讓他當河神祭的主祭,一個大大的露臉機會。
祭文不會是大白話,各種生僻詞組合成平日根本不會說的話,十分拗口,是要提前讀幾遍才行,到時還得穿得鄭重點。
師兄們送的那身大氅,衣袍,踏雲靴他一直舍不得穿,都不敢放家裡,怕被人偷,如今終於有用武之地。
吃完飯,李立波找來木箱,交給梁渠後就回去練武。
機會來之不易,他和陳傑昌每日瘋了一樣的練習,就沒回過義興市。
要不是明天河神祭不得不回去,恐怕三個月裡,他們都不會在義興市出現。
此般用功程度比梁渠都強上三分,畢竟他不僅要出船,讀書,一心多用,有時還要睡個懶覺,逗逗三獸。
慚愧慚愧,日後再不能如此怠惰。
帶著木箱到平陽埠頭撐船,梁渠來到上饒埠擊水拍浪,一頭巨獸漸漸浮出水麵。
漆黑修長的身軀半隱在黑夜裡,密密麻麻的鱗片閃著微光,被拱起的水流破裂開來,順著鱗片間的縫隙流淌衝刷,化作細小的水流彙入江河之中。
不能動如今體長達到三米五,雖然不再增長,也足以稱得上是一頭巨鱷。
將祭文與衣服塞入船艙,梁渠隻穿一條褻褲跳入水中,在不能動的護送下,朝肥鯰魚的方向靠近。
路上不能動左右晃著身子向梁渠請功,隻因這一次發現寶藏的不再是肥鯰魚,而是它不能動噠!
不能動在水下挖洞時偶然發現的一個特殊地形,隱藏極其隱蔽,進去後發現彆有洞天,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