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書生拉拉扯扯,怎麼都蹬不上牆。
武館一百多位學徒聚在一起,占據武館四周,自然沒他人的位置。
拿折扇的錦衣公子氣要死,環顧左右,舉起傘骨指向一人“你你你,過來!”
偷空過來看熱鬨的農夫指著自己鼻子:“我?”
“對,就是你。”
農夫見對方錦衣華服,不敢違抗,隻得過去。
卻隻見那錦衣公子甩手扔出一粒銀豆:“一兩銀子,把我抬到牆上去!”
農夫眼神大亮,用牙咬上一下,確認咬痕,欣喜地托舉起錦衣公子,將他扶到牆上。
其餘書生見狀也是有樣學樣,挨個出錢來到牆頭上。
他們興奮地騎在牆頭,眺望遠處,突然有人扶住眾人肩膀:“快看快看,來人了來人了!”
“嘶,好大的個子!這得有六尺吧?”
“我的天啊,從來沒見過那麼高大的人,感覺有六尺一,他拳頭都要比我腦袋大了吧?這是第幾弟子?”
“我聽說武者裡麵分根骨,普通人都是凡骨,真正的天才都是天生武骨,生來與眾不同,這不會就是武骨吧?”
“楊師的弟子能贏嗎?”
“楊師出手自然沒問題,平陽縣第一高手,狩虎大成,鎮壓一切宵小,可他的弟子,我感覺危險呐?”
“聽說這次比武的,是楊師最大,中間和最小的弟子,哎,你說咱們書院那個九弟子,是不是最小的?”
“不知道啊,楊師弟子到底有幾位我都不清楚。”
“我覺得那位龐館主說的也對,館主厲害,教出來的徒弟不一定也厲害,畢竟這是兩碼事,他說的那麼自信,誰輸誰贏都說不準。”
幾位書生已經是對武館了解頗多的了,換作是普通人,就更不清楚其中的道道,這是覺得熱鬨。
街道上,龐清河攜一眾弟子從長街上走來,一路對著一眾父老鄉親拱手致謝。
梁渠見了定要吐槽一句明星走紅毯,十米三分鐘。
龐清河身邊,一位女學徒顯得很興奮:“師父,好熱鬨啊。”
龐清河點點頭:“驚蟄天,春耕春種,大家都忙,但午時一刻正好是午休的時候,得了空閒,大家肯定不會錯過熱鬨,我特意選的這個時間段。”
大壯環視左右,那麼多人讓他有些緊張。
女學徒見狀拍拍大壯肩膀,轉頭看向藍台:“藍師兄,你昨天不是和楊師的九弟子照過麵嗎?感覺他實力怎麼樣?”
“沒感覺出來,他斂氣斂的很好。”藍台搖搖頭,“武技上肯定有優勢,不過我對大壯有信心!武技練的再好,那也是錦上添花,武者歸根結底是看氣血強度的。
他習武五個月,頂了天是二關武者,和大壯一樣,但大壯可是天生壯骨,半份武骨的天資,幾乎譬擬四關武者,所以不要怕,伱肯定能贏!”
“沒錯大壯。”龐清河抓住大壯肩膀鼓勵,“用不著怕他,你的實力一定比他強!”
得到師父師兄們的鼓勵,大壯臉色稍緩,握緊拳頭,振作起信心。
楊氏武館門口,向長鬆與胡奇一早等候在此,見到大壯的身形也有些吃驚。
這般誇張的體格,體質絕非一般!
見人到門口,兩人來不及細想,齊齊抱拳:“龐館主!”
龐清河抱拳回禮:“二位如何稱呼?”
“楊師七弟子,胡奇!”
“楊師八弟子,向長鬆!”
“幸會幸會。”
“龐館主請吧。”
龐清河再度一禮,攜眾弟子魚貫而入。
走過廊道,見到坐在演武場一角的楊東雄。
“楊館主!敬慕已久。”龐清河跨步鞠半躬。
楊東雄並未起身,抬手指向一旁的凳子:“龐館主,請坐。”
龐清河可不敢坐:“打擾貴地,真是多有得罪,隻是初來乍到,實在是難以打開局麵,在下不才,可也想與貴方切磋一番。”
“無妨。”
楊東雄撫須,不在意那些場麵話,伸手指向一側,俞墩,卓紹,梁渠都在一旁。
“按照你說的,本該由我的大弟子,五弟子和九弟子出場,隻可惜,我的大弟子尚在西軍之中,不得抽身,隻得由我二弟子代勞。”
“沒關係沒關係,為國效力,當是英雄。”
龐清河根本不在意,另外兩場怎麼換都是輸,重頭戲最小弟子這一場人沒換就行。
他讓自己的弟子依照順序站出:“這便是我的大弟子藍台,五弟子葛伯春,九弟子寇壯,說來也巧,我收的親傳弟子數目與楊館主一般無二,小弟子都是入門不到半年。”
見到那位最高大的弟子居然是最小的九弟子,圍觀群眾一片嘩然。
這怎麼打?
對麵的九弟子起碼六尺,這邊的梁渠雖然也很高大,可就五尺五的樣子,差出一個頭!
人是立體的,身高差一個人頭,那肩寬,臂展,壯實度差的地方海了去了。
楊東雄點點頭:“三場怎麼比,順序怎麼來,你說吧。”
“赤膊戰!不攜任何兵甲,從最小弟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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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清河清楚,論裝備,自己的肯定沒有對麵富,首先提出要赤膊戰,赤膊戰不是真的赤膊脫衣服,代指徒手。
其次便是順序,先勝一場,再輸兩場與先輸兩場,再勝一場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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