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
梁渠哼著不知名的曲目,抱著個大箱子往家中走。
沒想到參加一個聚會有意外之喜,正好天氣越來越熱,他就需要這玩意呢。
要想提高生活質量,還是得靠發展啊。
不知道裡頭的原理是什麼。
今天當真是開出眼界,聚會上的氛圍和想象的大相徑庭。
仔細想想也是。
越優秀越努力本質是一個偽命題,二代就沒有惰性?
絕對有,甚至周邊誘惑更大更多的情況下,惰性比普通人還強,隻是足夠多的資源,足夠高的平台,讓他們的能力與眼界,看上去要比常人優秀一些。
但有一個點不一樣。
聚會上的大家本生活得滋滋潤潤,為何要千裡迢迢,從繁華的帝都趕到相對貧瘠的平陽縣?
除去被父母逼著來的,那就是想自己爭口氣,河泊所尤甚。
河泊所,緝妖司,三法司。
河泊所對抗鬼母教第一線,最為危險;緝妖司陸上對抗妖獸,協助對付鬼母教其次;三法司緝拿犯案武師再次。
然,危險同樣意味著機遇。
隻能說能在平陽縣相遇,本身是一種篩選。
懶,廢的不會願意來。
能出現在畫舫上的小圈子裡,又是第二層篩選,把父母逼著來的給篩掉了,大家不在一塊玩,穿不到一條褲子上。
兩層篩子下來,隻能剩下一群對自己有要求的奮鬥逼,團結在一起,暗地裡卷大家。
簡而言之,部分不能代表全部。
梁渠相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外,肯定有更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能混進小圈子裡是件好事。
一如聚會上的那些談話,鬼母教居然開始報複了,華珠縣內死了十多個武師,都被抽空血肉。
要不是今天過來,他壓根不知道這回事,也沒在任務板上見到過。
許多上頭習以為常的新事物,新情報,對於河泊所底層官員完全是觸及不到的隱秘。
“咱們老百姓,今個真高興~~”
梁渠哼著歌,路過一個岔路口,他眉毛忽地一跳,默默將手中的冰台換了一隻胳膊,夾在腋下。
雨絲紛紛。
接連跨過三個小巷,徹骨的殺意忽然籠罩周身。
“賊官!”
長刀出鞘的響聲有如彈一根高弦,與滿腔憤怒的怒吼混雜在一起,穿透蒙蒙水霧,奔湧如潮。
聽清吼聲的刹那,梁渠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境中與劉節對練過多,導致在現實中都出現了幻覺。
幾乎一模一樣的聲調,相差無幾的刀法……
梁渠輕輕側身,刀光化作一道直線斜斜飛下,擦身而過切開數十塊青石板,斷麵如鏡。
“奔馬初境?一竅左右的實力。”
梁渠瞧一眼地麵,心中有數,再抬頭,來襲者翻轉手腕,刀身上撩。
好家夥。
這個既視感。
梁渠看著長刀的寒芒向著自己脖頸逼近卻站立不動,他拔出青狼,後發先至,精準得與那把長刀相撞。
青狼是大師兄送的戰利品。
作為一把匕首,梁渠平日裡很少拿它戰鬥,更多是作為切割用具,但青狼仍舊是實打實的靈兵,銳利是青年手中長刀無法比擬的。
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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