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一並送去丹坊(1 / 1)

「三次進京,全是冬天..」

河泊所內燈火通明,梁渠立足屋簷下,伸個懶腰,眺望大澤。星月冷清,寒風蕭索。

鎮上漁夫頭戴鬥笠,來去匆匆,趁漫天清光出船捕魚。立冬已至,氣溫漸降,十一月初尚有魚群蹤影。

等至十一月末,十二月初,真正冷冬降臨,便開始陸陸續續地往深水區跑,出船一天不定有多少收獲,且江上風大,落水染個風寒反倒得不償失。

冬天終究冷清,人人窩在家中不願出門。南方尚且畏寒,北方更是。

「也不知何時能見到積水潭的洗象壯景。」八爪王事畢,好處全落碗裡。

梁渠自生平靜與悠閒。

聞者不如見者知之為詳,見者不如居者知之為儘。人生漫長,不多去見識見識世界,總覺可惜。

「回家睡覺!」 梁宅大門。 「哈哈哈..」

烏龍躍出庭院,搖甩尾巴哈氣蹭腿。

梁渠掏掏懷裡鑰匙,本打算開門,轉念一想又覺開門關門麻煩,索性繞到宅院後頭,跳牆進屋,豈料未等動身,旁邊馬廄裡先碰到一個「鬼祟」身影。

烏龍安安靜靜蹲坐,【樹兵】紮根不動。梁渠喊破人影身份。

「興來!」

人影一驚,半趴上牆頭的身形不穩,摔倒在地。「東家?」

梁渠抬頭指天:「大半夜的,有門不走,翻什麽牆?偷偷去見情人?」範興來臉一紅。

「霍,真是?」梁渠眉頭微挑,稍作思索,「陳秀?」陳秀,灶房陳大娘的女兒,月銀九錢二分,接近一兩。平日灶房打打下手,哪缺人,哪幫襯,什麽都乾。

範興來撓撓後腦勺,麵露尷尬。「可以啊,什麽時候?」

梁渠打開側門,坐在門檻上拍拍石階。

範興來跟著坐到台階上:「九月末?就記得螃蟹剛上市的時候..」「剛去見她做什麽?」

「說送我荷包..」

兩人一狗沐浴月光,蹲坐台階閒談。

範興來的父親,範先發,楊府內的養馬好手,範興來算家生子,十二三歲時便到梁渠家裡養馬,兼部分打雜丶喂狗丶養雞。

除去逢年過節,馬廄旁的小屋就是他的家。

後來長了兩歲,家裡女眷漸多,出於避嫌,小屋從馬廄的西麵,挪到了馬廄東麵,隔開一堵圍牆。

一轉眼十六七歲,昔日少年模樣大變,成熟不少,滿臉朝氣,雖說世道不同,了解渠道較少,少年人對情愛之事大多懵懵懂懂,可漸壯漸高的身體本能作不得假。

烏龍到了季節,一樣三天兩頭地跑出去聞狗屁股。兩人好上也不意外。

範興來長相普普通通,今年剛開始練武,未有所成,除開一股子機靈勁,會養馬,沒什麽特彆的,但性格不差,人有股子韌性。

陳秀不說多漂亮,起碼五官端正,初來時有些糙黑,但怎麽說在梁宅裡乾了兩年活,吃好,睡好,不累人,皮膚白皙不粗糙,放到周邊鄉鎮裡算一等一的麗質。

兩人門當戶對,甚至不用自由發展,雙方父母便會極樂意的促成

聽上一陣。

中間倒沒什麽特彆的故事,或者說純粹的感情本就不是需要什麽來推動的東西。相處久了。

看對眼了。

「天天大半夜的去尋姑娘家,彆去乾什麽壞事,鬨出人命來,那丟人就丟大發了。

「那不可能!」範興來梗長脖子,「我又不是浪蕩子,哪有胡亂來的道理,真惹出事來,我爹怕不是打斷我腿。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