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救人!”
“你們不都是顧思年的心腹嗎?不都喊他大哥嗎?口口聲聲說連命都可以交給他。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難不成你們要見死不救?”
軍帳中坐著第五南山、秦熙、林易槐、花寒、小六子這些留守琅州的人,大家都悶著頭一聲不吭。
噢,還有一個緊急趕過來的江玉風。
隻有安涼閣的柳塵煙沒來,因為現在鳳字營外眼線太多,安涼閣與顧思年的關係不能暴露。
所以第五南山提前派人去送了信,安涼閣先秘密查探相關情報,蟄伏在暗處。
在中間跳腳大叫的竟然是慕清歡慕大小姐。
白天她聽聞顧思年被軟禁的消息時差點沒驚掉下巴,提心吊膽了整整一天。
慕晨沉要避嫌,實在沒辦法到軍營中來,慕清歡可管不了這麼多,趁著黑夜偷偷溜了進來。
“衛家那個老東西,一看就不是好人!
一定是他陷害顧思年!這個老王八蛋。”
慕清歡揮舞著拳頭破口大罵,誰也不管多一句嘴。
現在周圍這幫人終於明白顧思年為什麼會怕慕清歡了。
合著這位大小姐發起飆來這麼凶?
“媽的,豁出去了!”
秦熙惡狠狠的一拍桌子:
“我去軍營中挑一百名好手,殺進府邸把大哥救出來,連夜送出琅州城!”
顧思年被軟禁的地方並不是鳳字營駐地,而是城中臨時給他住的那座宅院。
眼下正由一幫官府的衙役把守,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對,直接去救人!”
林易槐與花寒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一起去!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這幾個家夥哪有什麼好辦法,動武是最佳的選擇。
“胡鬨!都給我坐下!”
第五南山冷喝道:
“在琅州城內動武?不要命了?
壽字營的駐地離鳳字營這麼近是為什麼?那分明是遊峰故意的!
他們巴不得鳳字營鬨事呢,一旦咱們有任何異動,就是軍營嘩變、密謀造反。
到時候彆管大哥到底有沒有罪,都得死!
葛大人更是兵部派下來的官員,當著他的麵鬨這麼一出,逼著他給大哥定罪嗎?
你們這是想救大哥還是害大哥?”
得虧有第五南山在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才讓眾人壓製住了心頭的衝動。
眼看著軍帳內又陷入了沉默,慕清歡急得直跺腳:
“第五南山,顧思年不是說你最聰明嗎?
你趕緊想個主意啊!”
第五南山苦笑一聲:
“鳳川縣的事我一概不知,我怎麼出主意?”
“小六子,你跟著大哥最久,你來說!”
秦熙直接看向了小六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六子撓了撓頭,苦笑道:
“跟著大哥最久的不是我,是江公子。”
大家都看向了愁眉不展的江玉風,若要論誰和顧思年最早認識,還真是這位江掌櫃。
江玉風臉頰微顫,默默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慕清歡一看就急了:
“怎麼不說話呢?你平日裡不是挺能說的嗎?
鳳川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衛湖故意栽贓陷害?
說話啊!”
江玉風隻是不停地搖頭,不敢看慕清歡一眼。
第五南山好像看出了什麼,目光冷厲地看向其他幾人:
“除了慕小姐,其他人都出去!等我叫你們!”
此話一出大家就明白了,江玉風一定知道些什麼。
“好,我們出去。”
秦熙心領神會地看了第五南山一眼:
“先生,靠你了!”
等眾人都離開了屋子,第五南山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玉風,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稍有差池大哥的命就沒了。
要想讓我出主意救人,總得讓我知道實情吧?
我第五南山願意用性命起誓,今日你說的話,我絕不會轉述給其他人!”
“唉~”
江玉風重重地歎了口氣:
“大哥確實是平陵王府發配到邊關的囚犯。”
“果然~”
第五南山好像已經猜到了,但慕清歡卻無比震驚:
“怎麼,怎麼可能?”
她一直以為是衛家栽贓陷害顧思年,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可當初自己與顧思年相識的時候他確實是典史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慕小姐彆慌。”
第五南山沉聲道:
“聽江公子說完!”
接下來江玉風就一五一十的講出自己與顧思年相識的經過,以及在鳳川縣發生的一切。
“原來是這樣~”
慕清歡還處在失神當中:
“那,那衛家拿出的證據都是真的了?”
佳人的眼中滿含淚水,顧思年是否與平陵王府有牽扯她不在乎,她隻想救人。
可如今鐵證如山,人證物證俱在,還怎麼救人?
第五南山滿臉凝重,徹底犯了難。
江玉風知道的內幕也是零零碎碎的,他壓根沒辦法從中找出反敗為勝的點。
就像慕清歡說的那樣,最要命的是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慕小姐,咱們彆亂了分寸。”
第五南山儘可能的安撫著她:
“都說我第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