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眾將入內!”

“末將等,參見胡大人!”

“免禮,諸位請坐!”

“謝大人!”

議事廳中人影紛紛,鐵甲錚錚,兩衛高階武將儘數到齊。

油燈懸於四麵梁柱,照亮了整個屋子,微微跳躍的燭光映襯在每一人的臉頰上,歡呼雀躍。

不知道是因為晨風被俘還是另有隱情,這屋子裡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好似有一股暗流在湧動。

雍州衛指揮使屠震,副指揮使蕭川、遊康;指揮僉事錢湛、羅軒。

琅州衛指揮使顧思年、副指揮使褚北瞻、董壽、楚仲騫;指揮僉事韋風成、秦熙、曾淩川。

自從遊康調去雍州衛之後,琅州衛一直空著個指揮僉事的缺,鐘鳴山一戰殤鼓立營,先登營同樣戰功赫赫,曾淩川順理成章的升任指揮僉事。

再加上一個坐在胡瀚蒼下首位的葛靖,雍州前線所有的頭頭腦腦都到了,官階最低的都是正五品。

胡瀚蒼混濁的雙眸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整圈,平靜的說道:

“風蝕穀一戰,雍州衛指揮僉事晨將軍被俘,其身份存疑。

本官知道,旬月以來軍中流言紛紛、人心不穩,諸位將軍在私底下也有推測。

晨風到底是誰?

本官今日就可以告訴大家答案。”

雖然絕大部分人心中都有了答案,但他們還是把耳朵豎了起來,畢竟這算是公開晨風的身份了。

“原雍州衛指揮僉事、晨字營主將晨風,乃是我大涼朝六皇子,塵風!”

屋內一片安靜,眾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蕭老將軍的表情最為複雜,他一手帶出來的悍將成了皇子,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或許這些年來的朝夕相處能讓蕭川體會到這個年輕人的與眾不同,可他從未想過晨風會是皇子。

老人很懊惱、很愧疚,如果那一日他戰死在鐘鳴山外,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喜也好、憂也罷,塵風的生死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胡瀚蒼接著說道:

“北燕提出的條件大家都知道,讓我大涼朝割讓雍州、琅州兩州之地。

這可是我大涼先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土地,更是無數大涼子民賴以生存的家鄉。

燕人宵小一句話就想拿走?簡直是癡心妄想!

陛下已經給了回複。

割地,絕無可能!”

“轟!”

眾人紛紛起身抱拳,怒喝道: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即使是與塵風交情極好的顧思年也絕不會同意割地求和。

邊關六鎮同氣連枝,兩州之地割給燕人,邊境門戶洞開,以後還怎麼抵禦燕人的馬蹄?

蕭川有些憂心的問道:

“那敢問大人,六殿下的安危怎麼辦?陛下可有聖喻?”

“殿下的安危自然是頭等大事。”

胡瀚蒼朝著京城方向一抱拳:

“陛下的意思,是讓我等傾力相救,但也不可危及邊關安全。

所以這次本官召集眾將前來,就是商討一下該如何救回殿下。”

胡瀚蒼自然不可能說出陳裘帶來的原話,不然豈不是顯得陛下薄情寡義?

天子的顏麵,總要照顧的。

顧思年微微抬頭:

“不知大人準備如何營救六殿下?我邊軍上下定會傾儘全力!”

“不瞞眾位將軍說,本官心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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