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咻!”
天狼關內殺聲四起、響箭連天、戰鼓齊鳴,寂靜了數十年的邊關雄城眨眼間就陷入了戰火之中。
“轟!”
“轟隆隆!”
頭頂上更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天威凜然。
天狼關外,一支五千人的精騎早已列陣完畢,五千悍卒在雨中巍然不動,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臉頰、戰甲,熊熊戰意在他們的胸腔中燃燒。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當初武關那場奔襲戰乃是失敗之筆、差點葬送了整支奔雷營,雖然後麵伏擊了鐵勒風,但稱不上一場大勝,更無法洗刷戰敗的恥辱。
所以奔雷營上上下下都憋著一口氣,正如謝連山所言,奔雷營需要一場硬仗來一雪前恥,為上千亡靈複仇!
謝連山始終盯著城門,緊張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他知道城內孟五的兩百精騎一定陷入了苦戰,但他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待。
當城門大開的那一刻,定是一場血戰!
而城中的將軍府內已經亂成了一團,主將薩木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兩名侍從正在手忙腳亂的幫他穿戴鎧甲:
“涼軍到底進來了多少人?”
“暫時還不清楚,應該有數百人。”
“這些狗賊是從哪溜進來的,南城門不是有大軍駐守嗎?”
“應該,應該是從東門進來的,咱們在東城牆上發現了一些士卒被殺。”
“東麵,東麵不是有懸崖峭壁做天然屏障嗎,難道涼軍插上了翅膀,飛進來的?”
“不,不知道。”
“城外呢,城外有多少涼軍?”
“不,不清楚,南門正在激戰,無法開門派斥候出城,黑壓壓的外麵,什麼都看不見。”
“媽的,一問三不知,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氣急敗壞的薩木一腳就踹翻了前來報信的偏將:“若是想靠你們守住天狼關,老子還不如去死!”
挨了一腳的偏將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將軍,咱們該怎麼辦啊,涼軍主力不會全都集結在城門外吧?若真是如此,咱們守得住嗎?
城內一萬兵丁,有半數都是老弱病殘啊,守城都費勁。”
以往這些燕將提到涼軍那可是渾然不懼,現如今已經被顧思年打怕了,生怕自己落個被築京觀的下場。
“應該不會。”
逐漸冷靜下來的薩木沉聲道:
“若有大隊主力集結在城門外,他們早該發起進攻,配合城內士卒裡應外合了。
我斷定,他們應該是部分輕騎奔襲天狼關,想要靠入城的這支奇兵破關。
隻要解決城內這夥人,涼軍就不足為懼!”
“那就好。”
聽到這,一眾武將們懸著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些。
“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涼軍也是人,又不是鬼!”
薩木拎起刀就往外走:
“跟我來,殺光這些雜碎!”
……
“殺啊!”
“當當當!”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南城門口處的戰鬥已經接近白熱化,區區兩百號涼軍與近千燕軍混戰在一起,隻為爭奪一個城門。
還有數十名燕軍擋在城門口,背靠城門,奔雷營將士正在瘋狂往裡砍殺,孟五與劉毅二人帶著剩下的兵馬護在外圍,死死的頂住燕軍的衝擊,隻為給身後的士卒殺光燕軍、打開城門爭取時間。
“喝!”
“當當!”
孟五早已殺得渾身是血,就這麼片刻的功夫,腳邊就已經躺滿了兩邊將士的屍體,血汙不堪。
兩名燕軍手握長槍飛身而來,壓根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哼!”
孟五腰身一俯,兩杆槍尖擦著他的後背就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