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王爺,王爺開門!”
“年哥年哥,醒了嗎!趕緊起來啊!”
一大早顧思年的房門就被砰砰砰地敲響,整座王府都能聽到顧書硯的喊聲。
也就是他了,顧思年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看,換做旁人早就被府內的親衛們當成刺客給拿下。
敲了半天,睡眼惺忪的顧思年終於打開了房門,身上隱隱帶著些酒氣。
昨天齊王府宴請顧思年,順帶著把太子還有不少官員都叫來了,席間觥籌交錯又鉤心鬥角,一頓酒喝得顧思年頭暈腦脹。
站在房門口的一個是顧書硯,另外一個是麵帶無奈的第五南山。
顧思年很是不耐的嘟囔起來:
“乾嘛呢這麼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明天一早還得起程去北涼,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哎啊,不正是因為王爺要走我才急著過來嗎。”
顧書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顧思年就往書房走:
“我有重要事情講!”
顧思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拽走了,顧書硯一手拉著北涼王一手拉著自己的老師,直奔書房,強行將兩人摁在了椅子上。
這般模樣讓顧思年大為好奇,看向第五南山:
“你這位得意門生在搞哪一出?”
第五南山茫然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我也剛醒。”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是濃濃的疑惑。
“咳咳!”
顧書硯站在兩人麵前,清了清嗓子,就像私塾教書的老先生:
“王爺,老師,今天我要說一件思慮很久的事,此事不僅關乎北涼三州、更關乎天下萬千百姓的生計!”
“額~你說。”
兩人的腦子依舊有些懵,不過顧書硯的語氣與表情讓他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首先問王爺一個問題。”
顧書硯豎起一根手指:
“王爺即將返回北涼,主掌三州軍政、穩定民生。所謂民生,簡單來講是指衣食住行,而這些都需要花錢。
百姓的財產無非就是地裡一年的收成減去交給朝廷的賦稅,剩下的才能落到他們口袋裡,維持一家人一年的生計。
那麼王爺,你知不知道我大涼朝的百姓要交哪些稅?”
顧思年怔然,翻了個白眼,這問題是不是太簡單了點?是個人都該知道。
彆忘了他以前是鳳川縣的典史,專門負責統計一縣稅賦。
不過顧思年這種毫不在意的表情讓顧書硯有些不滿:
“王爺,請認真回答!”
“好吧。”
顧思年隻好無奈地說道:
“大涼六鎮十三道,不對,現在應該是十四道了,各處稅法都或有差彆,但百姓賦稅的大頭主要有三部分:
首先是田賦,分為夏稅和秋糧,百姓需要將地裡的收成按比例上交朝廷,所交之物為粟穀與草料。
其次為人頭稅,按照每家每戶的人口數量向當地縣衙交稅。
最後一種就是徭役,各地官府疏浚河道、修繕城牆,朝廷需要修建宮殿、新建城池等等,都需要征召一定數量的民夫,每家每戶需要服從朝廷調派,及時服役。
除此之外還有鹽稅、鐵稅,商戶還要專門的商稅與關稅,但大頭就是前麵提到的三點。”
“唔,說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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