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明白呂誌超的意思,自己要想修煉內丹術,就必須儘可能地放下一切,尤其是仇恨。

他想,恐怕這是天下所有的長輩,對晚輩的期待和諄諄教誨吧!

不過有的仇是放得下的,有些恨是放不下的。

有些人之所以能夠放下,那是因為他沒有報仇雪恨的能力。

他知道呂誌超是好心,卻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

“來,”呂誌超笑道:“你也彆光聽我說話,多吃一點,年輕人需要更多的補充,而且吃不完就是浪費。”

賈二虎立即動手一塊吃了起來。

“師叔爺,”賈二虎忍不住又問道:“那個和師爺發生關係的女人,姓什麼,叫什麼,現在還住在海城嗎?

還有,她的丈夫和三個小叔子都沒事吧?

最後她和師爺的事,是怎麼定性的?”

呂誌超邊吃邊說道:“這個你就不要打聽了,一代人是一代人的事。

那個女人的丈夫,後腦勺被你師爺劈了一刀,縫了21針。

他的胳膊和大腿,也被你師爺劃了兩刀,一處縫了17針,一處縫了19針,全身將近縫了60針。

他的三個弟弟,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也封了不少的針,4個人加起來應該有100多針。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海城的老百姓戲謔為這是一樁百針大案。

家裡一下子傷了4個人,你師爺又被抓,那個女的一口咬定是被強奸的。

接著又有幾個男人跑去舉報,說你師爺利用給人看病的機會,經常侮辱女人。

所以最後的定性是,你師父強奸一個女人,侮辱猥褻多名女性,造成四人重傷,最後被判為死刑緩刑兩年。”

賈二虎問道:“以你在當年的角度來看,他算是判的輕的,還是判的重的?”

呂誌超解釋道:“我當時沒有感覺,因為一直惶惶不可終日,總覺得晚了那麼長時間才去報案,會不會哪一天你師爺故意陷害我,不僅說我包庇了他,還打算給錢給他,讓他潛逃,隻不過他沒要而已。

雖然這件事的本身,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問題是他判的是死緩,我要真是成了包庇犯,估計也夠得上幾年的。

我剛退役不久,在單位也是比較紅的一個年輕人,一旦這種情況真的出現,我這一輩子恐怕也就完了。

等到他判完刑之後,大概過了一年的時間,我才到龍塘去看過他一次。

問題是他拒絕與我見麵。

以後我也給他寫過幾封信,他一封都沒回,對此我也能理解。

雖然他找我的時候我很冷靜,但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當時我是他,恐怕也會急著找一個自己最信賴的朋友,畢竟人命關天。

所以他恨我一輩子,我也無話可說。

至於說到他被判是重是輕,因為當時嚴打過去沒幾年,社會的風氣總體向好,基本上沒有什麼打架鬥毆的案例。

他一下子傷了4個人,當時來說算得上是大案。

當然,當年大多數人都不是很懂法,普遍認為他判個10年8年的肯定沒問題。

問題是他又是有強奸和流氓罪,許多人都覺得他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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