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是從實驗中了解這個的:一個人若能自信地向他夢想的方向行進,努力經營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獲得通常還意想不到的成功的。他將要越過一條看不見的界線,他將要把一些事物拋在後麵;新的、更廣大的、更自由的規律將要開始圍繞著他,並且在他的內心裡建立起來;或者舊有的規律將要擴大,並在更自由的意義裡得到有利於他的新解釋,他將要拿到許可證,生活在事物的更高級的秩序中。他自己的生活越簡單,宇宙的規律也就越顯得簡單,寂寞將不成其為寂寞,貧困將不成其為貧困,軟弱將不成其為軟弱。如果你造了空中樓閣,你的勞苦並不是白費的,樓閣應該造在空中,就是要把基礎放到它們的下麵去。英國和美國提出了奇怪可笑的要求,要求你說話必須能被他們理解。人生和毒菌的生長都不是這樣聽命的。還以為這地汗流浹背的。我們的真實的語言易於蒸發掉,常使一些殘餘下來的語言變得不適用。它們的真實是時刻改變的;隻有它的文字形式還保留著。表達我們的信心和虔誠的文字是很不確定的;它們隻對於卓越的人才有意義,其芳馨如乳香。為什麼我們時常降低我們的智力到了愚笨的程度,而又去讚美它為常識?最平常的常識是睡著的人的意識,在他們打鼾中表達出來的。有時我們把難得聰明的人和愚笨的人歸為一類,因為我們隻能欣賞他們的三分之一的聰明。有人偶然起了一次早,就對黎明的紅霞挑剔開了。我還聽說過,“他們認為卡比爾的詩有四種不同的意義;幻覺、精神、智性和吠陀經典的通俗教義。”可是我們這裡要是有人給一個作品做了一種以上的解釋,大家就要紛紛責難了。英國努力防治土豆腐爛,難道就不努力醫治腦子腐爛?而後者實在是更普遍更危險的呢。我並不是說,我已經變得更深奧了,可是,從我這些印張上找出來的致命缺點如果不比從這瓦爾登湖的冰上找出來更多的話,我就感覺到很驕做了。你看南方的冰商反對它的藍色,仿佛那是泥漿,其實這是它純潔的證明,他們反而看中了劍橋之水,那是白色的,但有一股草腥氣。人們所愛好的純潔是包裹著大地的霧,而不是上麵那藍色的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