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仙界鑄劍師。仙劍神器皆用仙物煉成,既要尋訪仙物奇寶自有一門探寶之術。仙人要藏寶護寶,又需設下奇門遁甲機關迷陣,凡間的那些不過是各術之皮毛而已。”“哦……果然博大精深……”如天命所說,想要門門都精,隻怕沒上千歲無法成,“真想都學學。”“哼,都能學會,你便是神,而不是凡間小小遊仙。”天命的目光再次落於我後背卷軸之上,“這輩子你能精通召喚術,就已經不錯了。”“可是……召喚術慢於他人,我又該如何對敵?”天命說了,召喚術先前需要些時間,異獸尚未召出,便已被人擊殺,真是悲催。“都說那是凡人學藝不精。”天命的語氣中帶出不屑,如玉般無暇的臉在月光下更顯通透,浮出女子都羨慕的桃花粉紅,“召喚師最高的境界,是心中所命,獸即出現,隻在眨眼間,何需時間?更何況,若有神獸願與你定下血盟,它將常伴你身旁,何須召喚?”“原來……召喚術還有那麼多學問。”不由得佩服地看天命,“你知道的居然比夢生老師還要多”“哼,他才幾歲,我”忽然間,他頓住了口,慢慢轉開臉皺眉咬唇,將紅唇咬地更加鮮紅一分,皺眉自斥,“該死。”隨後,他不看我地嘟囔,“我來自於上古家族,知道的自是遠比這些凡人多。蓬萊數百年無人碰召喚術,醉夢生自然不清。”靜靜看他片刻,低頭而笑,他差點說漏嘴。果然還是年少,曆練不足。但天命口中的古老家族又是什麼?包裹他身份的迷霧真是越來越濃。“咳。”他輕咳一聲轉回頭,神態恢複自如地看我,“現在你無法做到獸隨心念,但也不必擔心慢於他人,此卷是女媧神卷,本有神力,你打開,我告訴你。”“好。”抬手扣上胸前銀扣,卷軸緩緩飄落我與天命身前,天命伸手想觸,卷軸確如羞澀少女,微微閃避,我不禁驚奇。天命不悅地收回手環胸:“真小氣,連我都不能碰。”“嗬,開。”我輕輕柔柔念了一聲,卷軸緩緩打開,開始將我和天命慢慢包圍。我與天命坐於卷軸畫麵之中,畫麵如同走馬燈般,在我們麵前悠悠旋轉。月光從上方灑落,照在絲光的畫麵中,畫像懸浮於空,散發出朦朧夢幻的光芒,將我們周圍的世界變得光怪陸離。“好美啊……”眼前的景象,讓整個世界都變得祥和寧靜。緩緩躺落雲台,忽然不急著再去學卷軸的使用,隻想靜靜地,看看卷軸給我帶來的神奇景象。那些異獸跳出卷軸,在我上方奔跑,千姿百態。一條青龍從眼前遨遊而過,那邊白虎又跳脫出來。火鳳飛翔,華麗的尾翼掠過我的上方,伸手之時,她火紅的鳳翼穿透我指尖而過。夢生老師說對了一半,這卷軸不僅僅是萬獸的生死卷,更可見他們此時此刻在做什麼。很多都在《山海經》中見過,更多的是從不認識。有的美得不可方物,有的醜陋猙獰。有的在安睡,有的在追逐嬉戲。第四十九章召喚好危險第四十九章召喚好危險“沒想到會是如此……”天命感歎著緩緩躺落我的身旁,壓碎了一隻饕餮的幻像,與我肩膀輕觸,聽他驚歎的語氣,似是並未見過卷軸。“你沒見過?”我轉臉看他,他先前說得有如見過。他搖搖頭。“那你怎會使用?”他在我奇怪的話語中慢慢轉臉,似也對眼前的景象流連不已。他轉向了我,與我相對,那一刻,四目相對,視線相連,他發了怔,大大的眸中透出了深深的紫,我半眯雙眸細看他的雙眸:“小天,為何你的眼睛是紫色的?”他大大的眼睛猛地睜了睜,長長的睫毛根根泛出了隱隱的紫光。他立刻起身,躍下石台,撫上心口麵露煩躁。我隨之起身,盯視他微微側開的側臉:“你……該不也是精怪?”常人眼睛怎會有色?“你才精怪呢?”他轉身怒語,臭臉通紅,“你居然敢說本殿……”他慌忙收口,擰眉側臉,“該死,你到底還學不學怎麼用這個卷軸?”他甩臉看我,滿目凶光,像是我欠了他萬年財物。看看他生氣微鼓的臉龐,很奇怪,似乎我總是讓他煩躁,嗬,是因為總是不小心對我說出實話嗎?可他依然願意教我,這個傲嬌彆扭的孩子。他給了我一個青蔥白眼,雙手環胸,傲然挺立石台之前,麵色已經如常,沉臉沉語:“跟我念。”“好。”“長”“長。”當長字從我口中而出,麵前的卷軸倏然高長起來,化作一堵巨大的高牆,將我和天命包圍在中。“原來會這樣……”我驚訝地抬臉看忽然長成高牆的畫卷,回想那日它掉出夢生老師的酒葫蘆,確實他能伸縮自如。“哼,此乃神物,自然能長能縮,能大能小,隨心所欲。”輕蔑不屑的話語再次從天命口中而來,他又自得起來,“這樣的寶物居然給了你這種土鱉,真是可惜。當年此神物可是引來各方爭搶,險些毀滅蓬萊。好在這幾百年來,召喚術衰落,此卷也不會再有人稀罕。否則你身背此卷,必被人追殺爭奪。”“是嘛……”我是該慶幸生的逢時?莫不是我與此卷有緣?再次環顧四周,異獸又回到卷軸之上。麵前正好是一隻紅色的九頭鳥,名為火雎,一時技癢,未看清屬於何界,打算再試。於是,躍落石台,手心揮過卷軸,卷軸飛速旋轉,我凝神厲喝:“敕令九頭鳥火雎,速速奉行”登時卷軸“嘩啦啦”帶起巨大的氣流,麵前的空間陡然撕裂,與先前召喚時情況相同,不知此時可會成功。“啊”,忽然,一聲令人膽顫的恐怖詭異的尖叫從黑暗空間內傳來,緊跟著是一張青白五官滴血的女人臉從那裂口處而出“小心”天命突然將我撲倒,側身落地,與此同時,紅影從我上方掠過,竟然是……人?不對,這種讓人透體陰寒的氣息分明不是人所有難道?是女鬼?顧不上落地的疼痛,和壓在身上的天命,隻想看清出來的到底是何物。就在這時,那紅衣女鬼凶狠地朝我撲來,天命按住我身體回首之時,那女鬼麵露恐懼,整個人似被某物牽扯而無法再靠近我們半分。我往她身後看去,隻見一隻巨大的九頭鳥正在她的身後“嗷”一聲,女鬼被九頭鳥吸入嘴中,消失不見。“真蠢。”壓在我上方的天命對厲聲而語,凶惡的口氣更像是訓斥於我,我氣鬱地看他:“我從未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