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成為第二個瑤霜”他沉聲說罷,食指與中指就朝我的雙眼直接戳來我登時明白他是來真的,立時大聲提醒:“師傅你不能亂來”他的手指落在我的眼前,眨眼之時,睫毛掃過他的指尖,他含笑看我:“你放心,在夢境不會疼,等你修成仙道,視覺自會再生。”“你這算什麼破道理”“為師是為你好”他的手指戳上我的眼睛,我緊閉雙眸,暗叫完蛋,卻忽然聞到了熟悉的章魚的腥臭,立時心驚戒備。孰知心生警戒的那一刻,如被肉身召喚,突然被迅速抽離眼前的一切,重重摔落,驚然醒來,眼睛還生生地疼,妖臭撲鼻而來。顧不上妖臭,先摸重要的眼睛,帶起輕微“嘩啦”的水聲:“嘶還說不疼……痛死了……”“小寶,你沒事吧。”忽然溟海師兄緊張的聲音從上方而來,按揉眼睛的雙手也被輕柔扣住,我瞬間渾身僵硬,溟海師兄,怎麼會在這兒?不不不,元寶你不能慌張,此刻你更需要鎮定。雙手被溟海師兄溫熱的手輕叩,他緩緩拿開我的雙手:“是眼睛嗎?讓我看看。”平平的語氣,一如往常的鎮定平靜。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衣擺,蓋住原來柔軟的綠草,我依然枕在綠草上,正對的是他盤腿而坐的側身,和右邊的膝蓋。他此刻微轉身形,彎腰俯下,朝我眼睛看來,心知他懂治愈術,想起夢生老師的擔憂,立刻從他手中抽回手,轉臉向前,靠坐岸邊。仙霧水汽將我頸下身體完全遮蓋,不擔心他會看到水下秘密。“撲簌簌。”耳邊是他緩緩收回手,衣衫摩擦的聲音。側臉低眸看去,雖隻見他素淨的衣擺,但也感覺到他陷入靜默無言。清風陣陣,卷起水麵上濃濃的白色仙氣,也再次拂來那熟悉的腥臭,微微皺眉:“溟海師兄,你身上的妖臭還是未除嗎?”深吸一口氣,歸攏額前長長的,因為水汽依然有些半濕的劉海,轉臉朝他大方看去。入眸是他依然沉靜的容顏,他低垂臉龐,清洗後的長發未曾束起,披散背後,兩縷墨發垂掛胸前,一縷發梢觸地,一縷盤在衣擺之上,在輕風中隨風輕動。他在發愣,不知為何事而失神。忽然間,覺得那妖臭絲毫不影響他的出塵,儘管妖臭覆蓋了他清遠竹香,卻依然讓人不會心生嫌惡。(。。)第七十二章死雞活了第七十二章死雞活了繼續呼喚粉紅與評價,多謝多謝~~~一時間,不想打擾他想心事,趴在他垂落於岸的潔白衣擺上,靜靜看他。慢慢地,他回過了神,目光隨意落下,不期然地,落在我微笑的臉上,然後,我們陷入靜靜對望。陽光很溫暖,和陰池的水溫一樣。周圍很靜,靜得可以聽到樹葉呼吸的聲音。“沙沙”大大的雲朵從我們上空緩緩經過,投下它們巨大的身影,落在陰池白色的表麵上,落在四周的草坪上,也落在溟海與我的身上,如怪獸悄悄而過。“溟海師兄。”我率先開口,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寧靜,“你身上的妖臭還是沒除嗎?陽池沒有用嗎?”“你……不怪我了?”他不答反問。我疑惑看他:“誒?為何怪你?”他微蹙雙眉,平靜的眸中掠過一絲不解:“自從海底出來,你再也不曾理我,我想……露華說得對,你在怪我將你棄之不顧,去救玄影。”海底……立時,雙唇與他一手相隔的畫麵再次浮現眼前,在心跳紊亂之前,匆匆低頭掩飾:“溟海師兄你誤會了,我沒有怪你先去救玄影師姐,休要聽露華師兄胡說。”心裡暗暗吃驚,原來他一直在誤會,也一直在在意我不理他。不知為何,想到他對我的在意,心裡忍不住而笑,對他去救玄影師姐之事,再無半絲介懷:“我怎麼會?當時情景自然是該先去救玄影師姐,隻是因為被妖怪拖得太深,心裡曾經一度以為真的會死,所以離開海底後,心裡生出許多人生感悟,不想言語罷了……”“對不起,小寶。”溫熱的手心放落我的頭頂,那一刻,心跳再一次收緊,“這次如果不是我魯莽,也不會使你陷入危難,我沒有兌現對夢生老師的諾言,好好保護你,我”“溟海師兄,你已經儘力了。”見他因為自責而激動,甚至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心知他心裡已經內疚很深,“而且,我現在也沒事啊。”再次抬臉笑看他,他飽含內疚自責的目光,目視我的臉龐良久,才勉強揚起一絲極淡極淡的微笑。他緩緩收回手,我依舊看他,他恢複平靜的視線落於我的臉上,神情忽然嚴肅,似有什麼決定:“小寶,來,你轉過去。”叫我轉身?他神情忽然嚴肅,我也不由得聽他在水中轉身,正想他要做什麼,臉邊忽的垂落一縷長發,我有些緊張看去,他正俯下身來,左臂慢慢伸入我身旁的池水,右手輕拾衣袖,他要做什麼?洗手?不知不覺,已經心亂如麻。他從池水裡緩緩抽回手,帶起了一捧水,輕輕地,灑落於我的後頸,溫熱絲柔的清水,順我的脖頸緩緩流下,如有指腹輕輕撫過,全身倏然漲紅,當有指尖落於我後頸之時,我驚然轉身後退:“溟海師兄你做什麼?”“幫你擦背。”他認真地看我,“你擦不到後背吧,擦背有益血氣循環。”我呆滯看他,徹底結舌無語。“怎麼了?”他還疑惑反問。還能怎麼?我是女子啊豈能讓一男子給我擦背?溟海師兄見我依舊呆滯,微微側臉,思忖片刻,忽的一笑:“嗤。”他轉回看我,“莫不是怕我手力不佳?放心,我與露華時常互相擦背,那很舒服。我想為小寶做些事情,稍作彌補,即使隻是擦背。”說罷,他坦然起身,一身素淨白袍,寬鬆飄逸,沒有係任何腰帶。他抬手要去解開胸旁衣結,我登時回神,他莫不是要下水給我擦背?“不不不。”心急生智,他朝我看來,我立刻捂鼻,“是溟海師兄你太臭了,你還是快去問問仙尊到底如何除臭吧。而且,仙尊也說過,妖臭可能有害,你若下來,豈非害我也染上妖臭?”他愣住神情,手依然放在衣結之上。微風掃過寬鬆的衣袍,微微掀起那鬆散的衣領,露出一片冰清玉潔的肌膚,和半側柔滑肩膀。發絲掃過他的胸前衣衫,在潔白的衣衫上如同繪上縷縷清淡墨紋。他眨了眨眼,回神之時,雙手離開衣結,那個動作,讓我暗暗大大鬆了一口氣。他自嘲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