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察覺了什麼,停落雙手於琴弦上,我也不再輕吟。他靜默片刻,突然仰臉,與我遙遙相望。竟是……溟海師兄。我怔怔而立,他凝望許久,在飄渺的晨霧下,揚起少有的欣然微笑。隨即俯首雙手撥過琴弦,琴聲不再無神寂寥,而是流暢悠遠,是送彆的《燕燕》曲:燕燕子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小姐,溟海即看見你,為何不來相送?”小劍疑惑而問。靜靜凝望,心知而笑:“因為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以琴聲相送,以表心意……”謝謝你,溟海,琴聲很美。收回目光之時,方才的悵然已經無蹤,遙望家鄉方向,昂首而笑,“走吧。”乘著悠揚琴聲而歸,不舍琴聲而逾行愈慢,直到不聞琴聲,方才揚手,花枝升起,苜蓿花從上掛落,將我與小劍包裹其中,瞬間加速,化作流星疾馳而去……(第一篇完)(。。)篇二修仙談情兩不誤第一章初次降妖第一章初次降妖歡快的第二卷開始了,寶寶將在此卷大展神威,大放光輝之時。繼續呼喚粉紅~~評價~~~雲層之中,花苞穿行。花苞之中,盤坐我與小劍。用花瓣將我們包裹,加速之時,果然不受氣流困擾。隻可惜不能親曆飛身穿雲的爽快。漸漸的,柳簪緩緩減速下降,這是……快到了?我在花苞內無法辨識方向,但淩苜說過,柳簪自識方向,故而心中所想之地,柳簪會自行前往。苜蓿花慢慢打開升起,清新涼爽的風隨即進入,吹上麵頰,帶著一絲家鄉的味道。心中開始激動,回家了仰望高空,好快啊,感覺從蓬萊出來不過半個時辰,似乎在天空穿行,蓬萊與家鄉的距離縮短很多。身下並非是桃花鎮,而是鎮外桃花山,我不能讓人看見飛行而歸,而且,我身上也依然是男裝,需要換裝回家。柳簪漸入樹林,雖然山中涼爽,依然感覺到了酷暑的炎熱。果然還是蓬萊島舒適宜人。在柳簪離地三尺處,我看小劍。小劍還在四顧,查看周圍是否有人。“小劍。”我喚他,他呆呆看我,我一時尷尬,“下去,我要換衣服了。”他恍然回神,臉色也微露尷尬,失措地眨了眨眼,匆匆躍下,連帶我的行禮一起,背對我而立。“小劍,你不把衣服給我我怎麼換?”自昨晚相談之後,小劍總是有些魂不守舍。他匆匆卸下包袱,身不轉地直接遞給我。接過走入苜蓿花心,花瓣開始合攏,將我包裹在內。取出普通女裝,還是臨時買的,先前的全都扔在蓬萊鎮上,隻為不露馬腳。一點一點拆下裹胸紗布,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感覺越來越緊,也越來越窒悶。胸部還會發育,若再大,則不好隱藏。擰眉犯愁,不過在蓬萊粗茶淡飯,應該不會有所增長。忽然間,一絲異常難聞的臭味從花瓣的縫隙中隨風而入,立時陷入戒備,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是妖氣妖氣的臭味各有不同,是因他們真身的種類不同。之前不知,打了那海妖後,才明白當初在青樓聞到的貓騷是妖氣,從而代表那是一隻貓妖。這妖臭我從未聞過,帶著一絲血腥氣。“小姐。”外麵傳來小劍的警告,“有妖氣。”“我也感覺到了”迅速穿好衣衫,花瓣打開,小劍立刻轉身,相視一眼,小劍躍上柳簪,挺拔立於我的身後,我依然側坐柳簪,柳簪迅速朝妖氣而去。隨著妖氣越發濃鬱,也聽到了人的話聲:“何方妖孽”“吱”好奇怪的聲音,像蝙蝠。迅速往前,在樹林中穿行,搜尋之時,立刻看到人妖搏鬥的畫麵,一胡衣男子在下,一黑色妖物在上。妖物大如人,全身黑色,有翼,形如蝙蝠。妖物的前爪緊扣胡衣男子雙肩,似要咬他脖頸,情況十分危急我不會除妖,但我會捉妖。“小劍,你救那凡人,我來捉妖”“是”小劍立刻飛身而下,朝妖物身下胡衣男子而去。我拔高柳簪,飛至妖物上空,立刻揚手,柳枝立時從苜蓿花中而出,朝妖物急速而去,妖物似有察覺,登時要飛,柳枝飛速纏上他的雙腳,他回頭看來,一張如同蝙蝠的臉。果是蝙蝠妖他驚慌失措,猛力掙紮,突然黑翼劃過柳條,柳條竟是斷裂,眼看他要逃脫,我迅速點開神卷,喝令:“去”神卷飛出,替代柳條將蝙蝠妖纏繞,自從上次用神卷困住妖丹後,對神卷的運用更加靈活。它不僅僅可用於召喚,能有更多的用處。神卷上的神力與正氣,讓妖物痛苦難當,哀鳴不已:“嘶嘶”他憤恨地朝我瞪來,無神的雙眼似是無法看清我的模樣。對了,蝙蝠是瞎子。不過修煉之後,或許能有視覺。我壓低柳簪,一手拽住神卷一頭銀軸,蝙蝠妖掙紮不已,與我拉扯不定。我躍下柳簪,想將那妖扯落。“小姐,獸卷可以封印任何妖物。”小劍突然在旁提醒,掃他一眼,他已將那胡服男子救下,男子正怔立在旁,怔怔看我收妖,情況緊急,沒有空暇去看他的長相,隱隱覺得,有些熟悉。顧不上那凡人,隻想小劍,從方才到現在,他果然未曾出手。果如他所言,他無法幫上任何忙。“什麼?還能封印?”我有些吃驚,小劍鄭重點頭。腦海中似有印象,神卷訊息之前湧入腦海,至今還未徹底理清。小劍今番提起,腦中倒是訊息產生,卻是需要靈力“該死,我沒有靈力無法封印。算了,今天就直接結果他。”左手用力拽住銀軸,右手劍指招來柳簪,看準蝙蝠妖胸口心臟,命令柳簪刺殺而去:“去”登時,柳簪尖銳的簪頭正對蝙蝠妖心臟急速刺去,蝙蝠妖驚恐睜大雙眸,仰天發出嘶啞的哀鳴:“嘶”“師妹手下留情”就在柳簪將要刺中蝙蝠妖千鈞一發之際,一青衣男子禦劍飄然而下,用自己身下仙劍為那妖擋住了我的柳簪,我奇怪看他,他麵目清爽,無有特彆,隻是那雙眼睛分外狹長,有如狐狸。我收住柳簪,此人身上並非蓬萊道服:“這位師兄緣何阻我除妖?”青衣男子麵帶悲憫:“即使是妖,也有生的權力。”我想了想,看向那蝙蝠妖,他此刻倒是安靜,目露哀求,分外可憐。低眸想了想:“師傅確實教導我們不要輕易殺生,但是我不會鎮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