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小心你的老腰。”天命在旁揶揄,我橫白他,他比我更身嬌肉貴,我就不信他卸去滿身神力,能扛得起這百斤鎧甲。咬牙站直,長舒一口氣,用儘全身氣力,抬起右腿,挪動一步。“公子,我扶你。”我擺手:“不必,你忙你的。”百斤鎧甲,若平分開來,四肢大約各十於斤,我元寶能撐“是。”小劍老實進屋,我繼續往前艱難挪動。天命走過我身旁,“哼”一聲笑,笑得頗為幸災樂禍:“看你這樣子,要不要我給你帶早飯?”我也不是死要麵子之人,以我現在之速,到飯堂隻怕是午餐了。吃力點頭:“好。”“哼哼。”天命依然止哼笑不止,禦劍而去。一步,一步,步步落地有聲,沉重拖遝。太陽完全東升,小劍抱汙被而出,準備洗曬。晨風揚起,吹得那曬被的長繩輕輕搖晃,小劍甩被而上,身形消失在薄被之後。他真當聽話,在我說自忙之後,他當真不再與我說話,隻顧自己忙碌。當他拆完所有臟汙被套,曬完所有被子之時,我離竹屋門口,隻有十步。“唰唰唰唰。”小劍開始洗被套,認認真真,老老實實。我稍作休息,果真嬌生慣養太久,體力不行。咬牙準備繼續,天命從天而降,為我帶來雪白饅頭,先給小劍一個,再來給我。他蹲在龍淵之上,與我同高平視:“哼哼,大烏龜。”“說什麼呢?臭小子”“大叔,你現在前胸後背,都是殼,不是烏龜是海龜?哈哈哈”他大笑,我氣鬱,他起身環胸,飛我一個青蔥白眼,“大烏龜”說完,他“噌”地拔起,高飛而去。消失在藍天白雲之間。“氣死我了”仰天大喊,風起草掀,小劍朝我看來,嘴裡叼著饅頭,劉海輕揚。他也看我前胸後背,應是那溶於蓬萊道服中的神奇鎧甲。我冷冷看他:“在看什麼?”他眨眨眼,拿下嘴裡饅頭,神情老實呆板:“沒什麼,我洗被套了。”說罷,他轉回身,叼起饅頭繼續洗他的被套。遙望遙遠中天殿,這樣的速度幾時能到?心裡其實並不明白氣力與天人之力之關係,但夢生老師雖然表麵糊塗,但其行事必有原因。信他一回,再苦也忍了。我一步一步挪向中天殿,走了片刻,稍有適應。但是,絕不能坐下休息。方才一坐下,恁是半天沒起來。身上多了重量,讓平日看似及其簡單的動作,都無法順利完成。此刻已走一半,我站直休息。倒是站著反能休歇,因為身上鎧甲可將我支撐。身邊時有蓬萊弟子經過,他們並不注意我,隻當我站定想事。因為那身鎧甲已經不可見。停歇之時,心中開始盤算洛林師姐之事從何入手。誰會對她下咒?為何下咒?下的何咒?競爭?私怨?還是……情仇?原本,男女情愛我並不考慮,初以為蓬萊弟子不會有男女情愛之事。但仙尊說過情劫之事後,這一點,我不得不再重新留意。而且……玄影師姐對溟海師兄……胸口發悶,溟海師兄會不會對玄影師姐……畢竟她是堂堂正正的女子,並且是及其美貌的女子,而且是前凸後翹的……女子……我現在是什麼?低臉看胸,什麼都沒。。。“小寶。”忽的,溟海師兄的聲音從上而來,心中驚喜,關閉無覺果是正確,否則嘗不到這欣喜滋味。立時抬眸看去,流光已緩緩下落,溟海師兄依然白袍黑紗,發辮垂掛身前,飄落麵前之時,帶來熟悉的,絲絲竹香。“溟海師兄。”他的出現,讓我全身不再覺百斤重量,真是神奇。應是注意力的轉移。原先滿心都是那百斤重量,反而越來越覺沉重。而今滿眼隻是溟海師兄,那重量已經化作烏有。(。。)第四十九章執子之手第四十九章執子之手今晚中國好聲音盛典,真不想錯過啊。溟海師兄的神情始一如既往地平靜冷淡,他看看我:“你一直站在這裡做什麼?”“我嗎?溟海師兄一直看著我嗎?”我站在此處不是一會,若非長久停留,是不會發現我已站立許久。清風拂過溟海師兄的麵頰,帶起他發辮的幾縷青絲,輕輕掠過他微怔的雙眸,滑落他微張的紅唇。他愣了片刻,握拳低臉輕咳:“咳,我隻是路過……我……我不是特意為你停留……我……呼。”他呼出一口氣,露出一絲煩躁之色,抬臉故作正經之色,“不錯,我是看你許久。”我一怔,低臉心中竊笑。先前那些結巴之語,是他想做掩飾嗎?可是,似乎溟海師兄並不擅長撒謊,最後隻得放棄。偏偏他又嚴肅正經,無論說何話,都是一派正氣凜然。宛如即使掩飾說謊,也是應當。“小寶,你怎麼了?”他關心地抬手放落我肩膀,觸及我衣衫之時,他立時雙眸收緊,在我肩膀上捏下,但我並未有所感覺,應是盔甲堅硬。他轉眸看我:“你穿了金剛甲?”“那東西叫金剛甲?哎,師傅說要鍛煉我天人之力,突然給我穿上如此沉重之物,讓我舉步艱難,半天才到此處。”我本不愛抱怨,但這段路,走得真是有苦難言,此時小腿依然抽筋之中,“其實,我一直不明,這身盔甲顯然是增力所用,天人之力與人之氣力有何關聯?”溟海師兄收回手,手托下巴沉思,我一直看他,周圍師兄走過,皆驚喜竊語。“是溟海師兄”“是啊是啊,很少見溟海師兄來我們外島。”“看來是來找元寶師弟的。”“真羨慕元寶師弟,快大考了,溟海師兄一定是在給他麵授玄機。”“傳聞說元寶師弟學的是召喚術,不知是否是真?”“不清楚哪,召喚術有用嗎?”“肯定沒劍術厲害,不然大家都學召喚術了……”好奇怪,怎就大家都認識了我?認識溟海師兄並不奇怪,他是蓬萊精英,是蓬萊眾人的全島偶像與追逐目標。但蓬萊九殿弟子向來往來較少,相熟的甚少,怎就身邊因溟海師兄停留的師兄,皆識得我?但師兄們並未圍觀,而是三言兩語之後,紛紛離去。離開之時,還總總回頭遙看。一時間,我宛若與京城名士站在一處。“我明白了。”溟海師兄思忖完畢,神情依然正經嚴肅,“有時氣力源於毅力,莫當人氣力不變,實則會有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