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遠遠的就看見兩個身影佇立在風中……一個瘦弱的仿佛風吹大點,都是罪過的楚凡;一個略微矮小,卻十分健康的寶貝。當我轉過拐角看見他們渺小的身影時,二人已經飛奔向我。下一刻,人已經被凡凡圈入他滿是幽蘭淡香的懷裡,口中囔囔自語:“再也不讓你離開我!再也不讓!……”“你去哪了?!!一晚不回!!!”另一個耗著我不放的葉紫,口氣嚴厲的讓我詫異! 這……這……這屁孩是在和我說話?儼然一個小丈夫口氣嘛。沒給我發作的機會,就被他們迥異的神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楚凡擁著我不放,他的眼在我臉上緊緊的留戀,仿佛隻要他眨眼,我就會消失不見似的。看來以後我再想自己出門,怕是一萬一億個不可能啦。男人,果然都不好得罪。葉紫的小手也見縫插針的圈在我腰上,看我的眼略微的往上傾斜,一點也不友善。若不是知道他隻是十三歲的孩子,還真以為他是我的小丈夫!嗬嗬……就差把手打在我的屁股上問:昨夜上哪裡鬼滾去了?想笑笑緩解一下氣氛,可當看到他們略染血絲的眼睛,笑是笑不出了,心裡自虐到是開始啦……曉弄兒啊曉弄兒,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仙人凡凡?精靈葉紫?不回來也不說一聲,自己在外麵吃著好菜,喝著好酒!還玩了個男人!太過分啦!太對不起在家等你的人啦!你一定要補償!必須得補償!“吃飯了嗎?我請你們海吃一頓!怎麼樣?”我像個老媽子似的,拍著兩個大寶貝。希望借由錢財上的損失,來彌補一下心靈上的愧疚。女人信條N:但凡有一天,你的老公突然向你買寶獻殷勤,不是做錯事的愧疚,就是愧疚為做錯了事!切記!姐妹們!“說!你去哪裡了?!!”葉子居然不依不饒對我吼?“我去看朋友了。”四道目光齊唰唰著我, “他們都受了傷,需要我照顧,對不起……”聲音不大,卻誠意十足。但他們好象還有疑問,我忙獻媚的捧著楚凡軟軟的唇,生動一吻。好香,還是那個我愛的味道。凡凡臉一紅,忘了所有的疑問,有絲羞澀,蘊涵感情,粉唇微張喚了聲我的名。我就知道他被我擺平啦。“曉弄兒!”“啊?”一聲不小的吼聲,陣的我頭皮發麻,趕快抓住亂飄的魂兒,茫然的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你吼什麼?”年糕越來越粘人了,到底怎樣才能脫手呢?“你竟然吻楚凡?!!”葉紫死命瞪著我。看他那氣的鼓鼓、漲紅了的可愛嬌顏,我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偏頭,迅速的親了親他的小臉:“乖!不氣哦!”再抬頭,對上楚凡震驚、憤怒的眼,儘管這樣的他,怎麼還是如此的好看呢?因為他生氣和沒有生氣區彆不大,嗬嗬……“小孩子,小孩子……嗬嗬……”笑的有點不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那抹不自然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手胡亂的拍了拍葉紫的頭,才到我鼻子嘛,小孩子而已。但是!楚凡仍舊很生氣!拉著我的手,大步往屋裡走。回頭看看葉紫,小家夥臉還是紅紅的,好可愛。此刻正對著我笑,笑的好開心,好明媚,好生動!好欠揍!後麵一條,是某人最真實的想法。從此後,我的哼哈二將正式成立!形影不離,如影隨形,陰魂不散…………幸好我現代產物的頭腦不是白給地!大學不是白混地!男生不是亂泡地!床卻是亂上地!總之,秉著一個道理:有男色不占,還不如王八蛋!昨天一天,確實夠累地。也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和龍穰滾到了一起!哎……也難為那個王爺了,被我虐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我需要發泄,正好他就來了……琴歌,煥之,狐狸,都是我要收入後宮的人,他們之間的爭鬥都是做主子的責任!縱使不知道煥之為什麼要幫龍穰,我也要照顧好我的後宮嬪妃們,絕對不能再受傷。看著他們一刀刀的傷疤,一片片的血紅,真是傷在你身,疼在我心啊!儘管昨天一天,我哭了無數,笑了無數,心疼了無數,漫罵了無數。可真正的心痛卻不能輕易對任何一個人展示,我隻能隱瞞。要知道一個人有多心疼,就有多憤怒。而我心疼良人的同時,就必須憤怒傷他的人,而傷他的人也是我的良人。雖然關係有些混亂,還好,我自己懂。從龍穰那裡出來,我萬分猶豫的拖著自己石化的腿,步步沉重的向‘情齋’挪去。那種每走一步都刺痛的感覺,從來沒有體會過。和煥之要的創傷藥,是要送去的。他……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照顧好自己,也許正在那躺著,隨意的包裹,任由傷口惡化……事實證明,我想的是對的!這隻該死的狐狸,竟然將傷都隱藏在紅衣之下,不知道受傷的人,不能亂折騰的嗎?傷口需要乾淨的處理嗎?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當感覺剪刀泛著青光刺向狐狸臉的時候,我想都不想的就用手去擋,結果,手腕英勇就義。如果上天給俺個回放的機會,俺會猶豫一下,考慮再三,最終豪氣乾雲的說:俺願意!俺還會拚命的貢獻出自己雪白的柔嫩的手腕,擋下那悲慘的一剪子!昨天跑的路,簡直比我二十五年走的都要多。說的話,動的腦子,流的眼淚,比我二十五年也多。不忍心拉開狐狸握著不放的手,狠不下心去不聽狐狸的囔囔低語:“弄兒,彆走……”最後,在狐狸的萬般勾引,軟磨硬泡,溫柔陷阱下,親著,親著……我就睡著了……狐狸一定會深刻檢討自己的魅力為何打折,哈哈……儘管,我現在仍舊可以笑,也可以很放鬆的睡一覺,卻越發的覺得無力。也許,我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在乎。人可以快樂,可以無憂,可以藐世,可以淡燃,但你表現出的任何一麵,卻真的未必是最真實的自己,也許是你假象中的自己。我很高興,假象中的自己能夠很豁達,能夠很開心。雖然未必全中,但最起碼,我一直在開心的路上。如果,一定要我無力的,痛心的哭泣,問他們幾個,為什麼一定要相互傷害?你們可都是我最愛的人啊?你們此行此為讓我情何以堪啊?啊?啊?或者猛烈的乾嚎兩聲,吐上二兩血,來證實他們對我的殘忍傷害?可惜,那絕對不是我曉弄兒!也許有人會認為我冷血,沒心沒肝……可,我知道一件事,任何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彆人無論如何乾涉,怎麼痛心,若自己沒有意識路的不適合,終究還是要走下去的,繼續自己未知的錯與對……而世間的事兒,又怎麼會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對與錯呢?一個問題,一個人都承載著無數個明暗麵。你也許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就是高光,就是最亮點!可等到陽光偏移,你是否仍舊堅持自己看到的高光,最亮點?這種隻見樹木,不見林的思想是可怕的。所以,我不喜歡去改變彆人的生活模式,去左右彆人的思想。畢竟,站在不同的角度,我們得到的結論一定不一樣!所有,我隻問他們,如果我走,你們跟是不跟?卻不曾要求讓他們為我搶地圖。一個鐘,困住一個人,我是要敲破鐘,而不是把他們搬入另一個鐘。也許這樣,讓我們不容易達到終點,而這個終點也許隻是我自己向往的終點。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在崎嶇的路上欣賞一下蹣跚的風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