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絕對瘋狂(1 / 1)

替死者說話 再見蕭郎 989 字 2個月前

折騰了一夜,蕭曉白三人筋疲力儘的跑了回來。聽了一夜的牆根,彆說聽到人的聲音,狗叫都沒聽到。農村養狗,本來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但是前兩年因為養狗傷人的事情太多,天南市組織過大型打狗運動,結果農村的狗幾乎全都沒有了,正因為如此,盜竊團夥才會肆無忌憚。相信不久以後,農村又會重新興起養狗的習慣。蕭曉白三人在有嫌疑的兩戶人家院子外,蹲了大半夜,結果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唯一的收獲就是三個人全都感冒了。一大清早,剛剛起床做飯的支書老婆,被三個人嚇了一跳,各個都是臉色烏青,沒有血色,噴嚏打個不停。農村的秋天,夜裡很冷,守夜是要穿大衣的,這三個倒好,就穿了一件薄毛衣和外套就去守了一夜,不生病才怪呢。支書老婆趕忙熬了一鍋薑湯,逼著三人喝,每人灌了一大碗——不把骨子裡的寒氣驅走,是很容易生病的。吃過早飯,蕭曉白三人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下,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又跟著老支書出去了。說實在的,昨天晚上的情況,有些出乎蕭曉白的意料。凶手的冷靜,打亂了他原有的計劃。昨天的兩戶人家,是最大的嫌疑對象,所以,蕭曉白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反應。按照蕭曉白的計劃,在隱藏在泥堆裡的骨頭碎片被發現之後,作為凶手,這兩戶人家最少應該有所動作,處理凶器也好,準備逃脫也好,最少是有所反應的。但是事實卻讓他很失望,這兩戶人家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平日的生活:吃飯、洗漱、睡覺。夜間除了呼嚕聲,啥都沒有聽到。難道凶手不是這兩戶人家中的一人?蕭曉白不敢想象,一個普通的農民,可以做到如此的冷靜。如此冷靜的凶手,在蕭曉白看來,差不多已經是瘋子了。其實蕭曉白的心中,還有一個揮不去的陰影,他一直不敢去想象,死者跟凶手,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的猜測,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個六十歲的女性,被人殺死後,分屍煮食,之後被拋屍喂豬。這一切都是在沒有人知曉的情況下完成的。而做到這一切,需要有兩點必要條件:一、這名女性失蹤之後,並沒有人尋找,也沒有人報案。那麼就是說,這名女性,是沒有家屬,或者,家屬並不知情。隻有這樣,這名女性的長期失蹤,就不會引起眾人的注意。二、這名女性被凶手分屍煮食,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假如這名女性是被抓來,或者在他處殺死。這中間就需要有運屍的過程,而如此危險容易暴露的一個過程,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除非,犯罪現場和分屍現場是在同一個地方,而且都是在室內。或者,這一切是在無人知曉的深夜進行的。蕭曉白傾向於前者。將這兩點必要條件結合起來,一個可怕的事實,漸漸的呈現在蕭曉白的麵前。這名凶手,很有可能就99lib?是死者的親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死者的兒子。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死者被殺死之後,家屬沒有報案或者尋找。而分屍,為什麼又會不為人知,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在家中進行。在遇到下橋村瘋子的時候,蕭曉白已經隱隱的猜到了這個事實,但是因為當時對方都是瘋子,蕭曉白並沒有覺得可怕。而如今,瘋子一家已經被證明是清白的。現在的事實是:一個正常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之後,再分屍煮食,之後喂豬。蕭曉白看著這個村莊,一片青磚青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如此的灰暗低沉。看著站在村中空地上端著飯碗閒聊的人們,蕭曉白忽然覺得不寒而栗,也許,最可怕的不是瘋狂本身,而是掩藏瘋狂的平靜。“小蕭,你的臉色可不咋好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給熬的,要不然先回去睡會兒吧!”支書的話,打斷了蕭曉白的沉思。“沒事,我就是有點冷,沒什麼大不了的。”蕭曉白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看看你,早說啊!早說我把我那個厚毛衣拿給你穿了,我閨女給我織的,一直放著沒穿。”老支書的話,讓蕭曉白心理暖暖的。他忽然明白了,也想通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瘋狂的,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淳樸的,隻有將瘋狂從淳樸中剔除,這裡才會真正的回歸平靜。“走吧!”蕭曉白忽然高聲說道。其餘三人聽著這句話,都愣了一下:我們本來就在走著呢。不過看到蕭曉白舒展的眉頭,他們明白,蕭曉白放下了沒有說出來的心事。現在找到的所有的證據,隻是一些手指的骨節、顱骨碎片和一些牙齒這些小型骨骼,而人類屍體上的大腿骨,盆骨這些骨骼,是不能輕易被豬咬碎的。隻要找到這些,凶手就很容易抓到了。但是現在沒有找到這些證據之前,先去尋找兩戶人家老太太的蹤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假如按照他們自己的描述,兩家老太太都是去南方享福,那麼,電話聯係上之後,了解了情況,就可以證明他們的清白。“到了,咱先去哪一家?”老支書停下了腳步,問道。“哪家都一樣,先去最近的。”沉思的蕭曉白差點撞到了支書的身上,趕忙躲閃了一下。“先去永勝家吧,他家離的近。”“永勝,永勝,在不在家啊?警察同誌說來了解一點情況,你趕緊出來接一下。”支書領著三人,沿著院牆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喊。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答。來到院子的大門前,四個人愣住了。李永勝家的院門,緊緊的關閉著,上麵鎖著的黑色大鐵鎖,仿佛在嘲笑蕭曉白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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