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琴大概感覺到繼續這樣下去,隻會引來更多人圍觀,而且和一個酒鬼沒辦法講道理,隻得老老實實地被我牽住了手,跟我一起走出了步行街。我這樣大膽地去拉她,心裡可沒有自己表現出的那般鎮靜自若,畢竟是第一次拉這位大美女的手……但現在緊張的顯然不是我了,身邊的秦琴,她的一張小臉兒脹得通紅,還不時地東張西望著。秦玲說的沒錯,秦琴確實像是哭過,眼睛還有點腫,隻是不太明顯。“記得我們說好的事情啊……”秦琴低低地提醒了我一句。“什麼事情?”我假裝很奇怪地看著秦琴。“五年……五年的事情……”秦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看了秦琴一眼,隻是微笑地看著她,卻沒有開口說話,現在她比我緊張,讓我不由得有了很大的心理優勢。是不是和楊主管乾了那些事情之後,我的臉皮開始變厚了?秦琴又瞪了我一眼,然後把眼睛看向了彆處。我突然在想,如果我用楊主管教的方法對付秦琴,在看電影的時候,強吻了她,會有什麼後果?何必等看電影的時候呢?現在就是很好的機會,乾脆當街強吻她算了。哈哈……不過楊主管似乎說過,這種泡妞方式。必須要對方喜歡自己才行,從秦琴的眼神中,我根本看不出她對我有什麼好感。還有,吻了她之後,如果她真地因此決定了做我的女朋友,我該在她和小晴之間如何選擇?學起點中某些中的主角,所有女主女配一起通吃?拜托!這裡是現實世界……就比如現在。如果小晴看到我的秦琴這樣手拉手走在一起,她對我好容易保留的一點好感肯定會立刻煙消雲散。我突然感覺有什麼人在遠處看著我和秦琴……是誰?我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一陣寒意。剛才眼角無意中掃到的……主要是那眼神有點熟悉,有點怪異,說不出來地。回頭,沿著剛才眼睛掃過的地方環視了半周……一台黑色地小車停在一條小街的出口,當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上麵有個人正把墨鏡戴回到了臉上,隨後車子發動。車窗玻璃也徐徐上升遮住了車內的一切。剛才那一眼掃到的、觀察我和秦琴的,好像就是這個人!如果是男人,那倒不奇怪,因為秦琴,即使是有人專門停車來看她都不足為奇。但黑色車子裡,戴墨鏡那位,分明是個女人!或許隻是有人無意識地向我們看了過來吧?是我多想了?又不經意地向四周瞅了一圈,突然在街對麵看到了李嘉誠和眼鏡男!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向江灘的方向走去。這兩個齷齪地男人不會是同性戀吧?怎麼晚上也在一起?還真是討厭!為什麼那個李嘉誠是小晴的哥哥呢?他身邊那眼鏡男不會是想追小晴吧?白天在辦公室,看到他總往小晴身邊湊。媽的!李嘉誠是小晴的哥,不好對他下手,哪天找機會把那眼鏡男暴打一頓!那次招聘會上,我就對他沒什麼好感。“喂!你往哪裡走啊?”秦琴向我喊了一聲,並且趁我分心的當口。突然把手從我手中抽了出去。我這才發現要去電影院的話,應該過街了,再走就走過頭了。算了,不牽她手了,我本來就還想在這裡會不會被小晴看到呢。李嘉誠出現在這裡,不敢保證小晴會不會也在附近。小晴應該在公司上網吧?等嗜血狂魔上線……“想牽手嗎?”秦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嗯?”我有點不太明白秦琴的意思。秦琴似乎猶豫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了:“借我五百塊錢,我讓你牽手……”我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確認自己確實沒聽錯之後,我忍不住脫口而出……“五百塊錢牽你的手!?省省吧!真以為自己很值錢啊?五百塊錢。我可以找十個女人跳上一天地脫衣舞了!”我當然沒找女人來給我跳過脫衣舞。那是我們班一位潮汕那邊同學的經曆……據他說,內地很多打工妹南下之後。因為找不到工作,慢慢就開始去‘蹲巷子’了,因為‘蹲巷子’的人太多,賣肉生意競爭太激烈,所以經常大半個月都找不到生意……經常會有無聊的男人,拿五十塊錢出來,從‘蹲巷子’的打工妹中挑出十餘個,讓她們在自己麵前跳上半小時的脫衣舞……五百塊錢跳一天那種,當然是我自己隨口杜撰地了,男人就算再好色,看女人跳脫衣舞看上一整天也會視覺疲勞的。扯遠了……此話一出口,我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了。秦琴眼眶中眼淚開始打轉,臉上一貫很驕傲的神情瞬間全消失了,看向我的眼睛充滿了仇恨。時間和空間有瞬間的停滯……秦琴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再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後,轉身就向街對麵跑去。一輛車子急刹住才沒有撞上突然橫穿交通要道的秦琴……我感到情況有些不太妙……剛才我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她不拿牽手作為要挾來向我借錢,我自然不會說那麼刻薄的話給她,畢竟,她是秦玲的妹妹,我答應了秦玲今晚專門來看住她地,現在算是把事情徹底搞砸了。看著秦琴地身影快要消失在街對麵,我咬了咬牙,借著車流緩慢下來的機會,快速穿過大街,向秦琴跑掉地方向追了過去。小丫頭跑得還真快,跑哪兒去了?我看著茫茫的人流,不由得有些發呆。不行,秦琴這麼激動,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向秦玲交待的。快步追到對麵小巷的儘頭,在沿江大道的對麵再次看到了秦琴,她居然是向長江邊上跑去了。不會想自殺吧?沒那麼嚴重吧?她如果跳江自殺了,我豈不是難逃罪責?以後還怎麼麵對秦玲?顧不了那麼多了,再次冒險快速橫穿車流湍急的沿江大道,向江灘上的秦琴追了過去。秦琴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我也連忙刹住了,如果她不跳江,我這時候去找她,肯定是自討沒趣。進了江灘之後,秦琴慢慢地走到一張無人的石條凳上坐了下來,然後手捧著臉低下了頭去。我慢慢靠近過去,發現她肩頭抽動得很厲害。難道在哭?最後她索性趴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我又向前走近了一些,這時候已經可以聽到她的哭聲了。一種充滿了怨恨和憤怒的哭聲,聽得我有些毛骨悚然……除了怨恨和憤怒之外,那哭聲裡似乎還帶著些說不出的絕望和悲涼。我更加不敢靠近了,思量著自己是否應該退後,稍稍離她遠一些,這麼近的距離,她一回頭,馬上就可以看到我。後麵不遠處是一片矮樹叢,我就躲那裡麵去好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到秦琴麵前站住了,我皺了皺眉頭,不過並沒有立刻從樹叢裡走出來。那男人站了一會兒之後,拍了拍秦琴的肩膀,秦琴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了那男人一眼。不知那男人低聲向秦琴說了句什麼,秦琴突然非常暴怒地站起身,衝他大罵了一聲:“滾開!”這一聲還真夠凶的,連躲在樹叢中的我都嚇了一跳。那男人一臉的尷尬,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在周圍經過的路人懷疑的目光中悻悻地離開了,嘴巴裡還低低叨了一句:“神經病!”我不由得有些慶幸,幸虧我剛才沒有在秦琴麵前現身,不然被她大罵‘滾開’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