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也去了旁邊的女廁所。“王兄弟，有件事……想要拜托你。”進廁所之後，鄧胖子壓低聲音向我說了一句。“哦？”我有些奇怪，這鄧胖子有什麼事情想要求我。“這裡有三百塊錢，你先拿著。”鄧胖子從身上的錢包裡取了三張百元大鈔遞到我麵前。“這是乾什麼？”我有些意外地看著鄧胖子，並沒有伸手接他的錢。“小兄弟，聽我說……”鄧胖子有些為難地看著我：“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小高，她叫高麗，是我從網上認識的。”“嗯。”我有些奇怪鄧胖子到底想說什麼，等他自己說吧。“本來，我在網上約她，隻是想出了路費讓她過來玩玩兒的，可她來了就不想走了，想要住我到我家裡去……我家裡可是有老婆孩子的……”“哦……”我有點兒明白鄧胖子想要做什麼了。“我跟她說了，但她不聽，讓她回去，她說她那邊也沒有家，讓我養著她……說隻要給她個小地方，一台電腦，管吃管喝就行……小兄弟，你知道像我這樣結了婚的人，老婆每天盯得很緊的，而且我又沒多少錢，哪能另外再養個人啊……”“所以你想把她甩掉。”我差不多明白了鄧胖子的意思。“嗯……”鄧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三百塊錢又向我麵前遞了遞：“我想拜托小兄弟的事情，就是讓你幫我把她送去汽車站。一張車票一百多，餘下的，除去的士費，你再幫她買些路上吃的東西……”“你直接把錢給她不就是了？”我不太願意插手這樣的事情。“如果能行，我會來你嗎？”鄧胖子一臉為難的神情：“她根本就是纏上我了……”“那你找機會跑掉不就結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乾嘛讓我幫這種忙啊？“做人不能這樣不講良心啊，唉……其實我挺舍不得她的……可是……”鄧胖子一臉鬱悶地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鄧胖子不管怎麼說，還算有良心的了。“小兄弟。你幫哥這一回，哥一定幫你搞定恒飛的事情，就算他們對你的酒不感興趣，我也會逼著他們答應做你們的代理……”鄧胖子似乎想和我進行交換了。“好吧。”我沒辦法，隻好答應了下來，畢竟待會兒想靠近楊恒，還要這鄧胖子幫忙才行啊。“一會兒你和恒飛談上之後。我找機會悄悄溜掉，請哥喝酒的事情，以後你在棲霧市做業務，機會有的是……”“嗯……”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沒什麼興趣和鄧胖子一起喝酒，現在這樣一種結果倒也不錯。“唉……”鄧胖子把錢遞給我之後，仍然有些鬱悶的樣子：“小高真的很不錯……”我沒再應鄧胖子地話，對一個中年男人來說。二十歲的女孩兒怎麼都是不錯的。老牛啃嫩草……“嘿嘿，她那方麵很強……一天幾次都滿足不了……這兩天我受老罪了……”鄧胖子不知道是在訴苦還是炫耀，話語已經有些不堪入耳了。“嗯……”我一邊解決問題，一邊漫不經心地應著他。“我問過她，她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孩子，以前隻談過一個男朋友。被傷了心才和我開始交往的……”“說起來，我是她的第二個男人，我們在網上交往了大半年才見的麵，她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做的時候，感覺得出來……她很久都沒有做過了……她那地方很緊也很敏感……”鄧胖子一邊撒尿，一邊在那裡繼續嘮叨著。有點兒受不了他了。雖然我現在也變得很色了，但還不至於和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談這種事情。死胖子，不會是知道我昨晚偷看了他們吧？又或者，早上我摸秦玲屁股的時候被他看到了？暈了，當時秦玲閉著眼睛趴在那裡。而我的注意力全在秦玲身上。如果有人仔細觀察我和秦玲的話，一定會以為我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鄧胖子沒事兒都喜歡偷看秦玲。今早上他醒了地話，沒道理不偷看我們的……他和我說那些話，分明是把我當成同道之人了，不然不至於這麼和我說話。鬱悶。“小兄弟，你年輕，精力也旺盛，看你家裡的經濟條件肯定也很不錯的，如果手頭有空閒，可以把她帶去你那裡住幾天……她真的很不錯，會讓你很爽的……她昨晚還跟我說你長得很帥呢……”“鄧哥，我會把她送去汽車站的。”我不得不打斷了鄧胖子，看他那樣子，是想把這個包袱丟給我了。“嗬嗬。”鄧胖子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快，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出了公廁，又走了一段路，鄧胖子引著我進了其中的一排象倉庫的大房間，他讓小高在進門那大廳裡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拉著我進去找人。感覺裡麵地人和他不是很熟，問了半天之後，才知道楊恒現在不在公司裡，隨後鄧胖子問起了老板娘，也就是楊恒地老婆鄭總。過了一會兒，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從一間房裡走了出來，看到鄧胖子之後，堆了一臉的笑，還喊了一聲鄧叔。鄧胖子立刻很有麵子地拉著我走了過去。“這是恒飛的鄭總。”鄧胖子向我介紹了一下那女子，然後又向那女子介紹了一下我：“這是我遠房一個表弟。王……王……”“王強。”我連忙接著鄧胖子地話說了一句。“他有款酒想讓恒飛做……”鄧胖子接著說了一下我們的來意。“鄧叔進來坐。”鄭總對鄧胖子態度還比較恭敬，引著我們一起走過一段走廊，進入了她的辦公室裡。這麼熱的天，鄭總的辦公室居然隻開著一個電風扇。恒飛有錢嗎？怎麼感覺比華威小氣多了？老板娘這麼熱的天吹風扇……“他們懂業務的都出去了，隻留下我這個不懂行地在這裡。”鄭總給我和鄧胖子都泡上了茶，然後在我們對麵坐了下來。“小兄弟，說說你的酒吧。”鄧胖子現在很急於促成我的事情。大概是好讓我幫他解決掉小高的麻煩。“是這樣的……”我胡謅了一通，畢竟跑了兩天業務。所以說的話還不算太外行。這個鄭總對業務確實不是很內行，說了沒多久，她便打斷了我的話：“這樣吧，你有些什麼資料留下來，我拿給楊總他們看看。”“這次剛好是路過，資料沒帶在身上……”我向鄭總解釋了一下。“鄭總，你答應幫我這個忙就行了。回頭我請你們兩口子喝酒。”鄧胖子顯然也不懂我們具體談的是什麼東西。“鄧叔放心，你表弟的事情，我們肯定是要幫地，回頭讓他把資料帶上，下午五點鐘以後，業務主管可能就回來了，我安排他們談一次就行了。”“嗬嗬，我知道鄭總是個爽快人。”鄧胖子說著便拍了拍我的背：“小兄弟。這下滿意了吧？”“謝謝鄧哥……”鄧胖子隨後和那鄭總又寒暄了一些舊事，兩人似乎都沒有興趣把話題深入下去，幾分鐘後，鄧胖子客套了幾句便站起了身：“鄭總忙，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回頭我讓我這兄弟把東西拿過來。”“嗯。鄧叔改天到家裡來坐坐啊。”“一定一定！”沒見到楊恒，我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晚上十點鐘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知道我還想再調查一些什麼……楊飛的身世？似乎一切已經都清楚了……難道是想弄清那個芊芊的死因？好像我管得有些寬了。確認了有恒飛這家公司，確認了楊飛是楊恒的妹妹，確認了張麗華先前的調查，我事前想在棲霧市進行的調查，其實已經可以結束了。親眼看到恒飛酒業，應該算是這次調查的尾聲吧？離開鄭總地辦公室之後，鄧胖子向外走了幾步便拉住了我。“小兄弟，我……從那邊的門走了……拜托你的事情……”“鄧哥放心吧。我會把她送上車的。”我拍了拍鄧胖子的肩膀。他算是幫了我的忙，我應該還他這個人情地。“那……我走了……對了。等我從那門裡出去之後，過幾分鐘你再去那邊找小高……”鄧胖子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戀戀不舍地盯著某個方向，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下，原來是小高坐在那裡。回過頭，鄧胖子仍然呆呆地站在那裡，遠遠看著小高，臉上的神情似乎還隱隱有些傷感。我不禁搖了搖頭，這鄧胖子也算是個情種了，這大把年紀，還整出這樣的事情來……不想打斷他，我裝作無意識地東張西望著。過了足足一分多鐘，鄧胖子才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小兄弟，我走了！”“嗯。”我再次向他笑了笑，怎麼搞得像是生離死彆一樣？當然，他不是和我生離死彆。好歹也算是個有良心的男人了，感情了兩夜，知道就這樣甩掉人家很不好，給了路費，還委托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