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就還給我好了。”我裝作有點生氣的樣子，向秦琴伸出手去，也許隻有這樣，我才能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了。“這事情……我們先前已經說好了吧？”秦琴並沒有把盒子推還給我，而是蓋個盒子回了我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什麼事情啊？”我連忙問了一句。“裝什麼糊塗啊？東西我可以暫時收著……不過……你彆想現在就怎麼怎麼樣……”“……”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琴了，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收著就收著，靠！哪有這麼多廢話！”我終於還是回了秦琴一句，給她買了東西還這麼多話。“你這是什麼態度啊？”秦琴似乎有些怒了。我搖了搖頭，不想理她了，送她東西還嫌態度不好，有這樣的人嗎？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是小晴的號碼，連忙起身走回了我的房間，關上房門之後把它接通了。“車子回W市了嗎？”“剛到，正在吃飯呢。”我邊說邊走去了陽台那邊。“今天……能見到你嗎？”小晴接著問了一句。“一身臭汗，我要先洗個澡，換幾件衣服，然後稍稍休息一下……不能就這麼邋裡邋遢的去見你吧……”我想給自己一些緩衝的餘地，至少給個合適的理由再離開秦氏……一家。“邋遢點兒怕什麼？我隻想能早點見到你……”小晴聲音裡似乎有些委屈起來。“現在十點鐘了。我爭取中午能去找你好嗎？”我看了看時間，然後回了小晴一句。“好啊，要不……我打電話去西城訂個包間？”“彆那麼麻煩，我不喜歡亂花錢。”我倒不是怕出錢，而是擔心小晴到時候搶著買單，讓我欠她的越來越多。就比如她充到我手機裡的一千塊錢話費，我還是取了錢還給她比較好。以免到時候和她說分手就更難了。“那……就在二樓上次我們坐的地方？”小晴又問了我一句。“好吧，不過說好是我請客。”“嗯。”小晴答應得倒是挺乾脆的。“我要抓緊時間了。就不和你多聊了，中午我們見。”“好吧……”掛斷小晴的電話之後，我在陽台上來回走了幾圈……怎麼處理和小晴之間的關係，現在成了我最頭疼的事情了。要不中午試試她的語氣？最好不要見她奶奶，不然事情就更麻煩了。給楊主管打個電話吧，告訴她我回來了。今天抽個時間和她見一麵……要不要和她說她嫂子鄭雅蘭……還有芊芊的事情呢？楊主管既然在那次醉酒時，和我說出了這些事情。想必這幾年過去了，那件事對她的影響應該已經很微弱了。可是……我和她說這些事情，到底還想再找她了解些什麼？為芊芊討還公道嗎？如果能，我想楊主管一定去做了，是因為不能，所以楊主管一直把它當成了一個心結。也許我應該做的，就是幫楊主管打開這個心結，我手上的證據。交給她處理也會比較好一些。幾天沒見，有點兒想楊主管了……暈死！我沒有想急著見小晴，居然想見楊主管，難道我對楊主管的感情比對小晴還深一些？撥通手機，楊主管那邊很快便接聽了。“回來了嗎？”楊主管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哪兒呢？”我問這句倒不是想現在去見她，而是怕她也在辦公室裡。打電話被小晴聽到了。“公司裡。”“說話彆人聽不到吧？”我問這句完全是做賊心虛。“嗬嗬，我在自己辦公室裡呢……”楊主管應該不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謹慎。不管了，楊主管如果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小晴坐外麵應該聽不到她講話地。“上午我可能過不去，下午晚些時候我過去找你。”我現在最想見的人確實是楊主管，但是小晴是我女朋友，我當然要先應付了小晴再說。“問你件事兒啊……”楊主管似乎壓低了一些聲音。“什麼事？”我心中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不會是棲霧市那邊的事情吧？“小晴這幾天一直在幫你打考勤卡……”“哦……”我突然想了起來，這件事原本是楊主管在幫我做，後來小晴要搶著去做……小晴說讓我和楊主管說一聲的。可我一直沒說。結果造成兩人都在幫我打考勤卡。“是你讓她幫你打的嗎？”楊主管又問了一句。“是這樣的……”我覺得和小晴之間的事情，已經有些瞞不住楊主管了。還是實話實說了吧。她和小晴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和小晴……我和小晴……”“是不是她答應做你女朋友了？”“嗯……”“嗬嗬，看來我說地沒錯吧？小晴她是喜歡你的……”“……”“隻是很奇怪，她為什麼逼你簽張曼妮那張字呢……”“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的？”楊主管似乎很小心翼翼地問著我。我感覺楊主管知道我和小晴談朋友的事情之後，語氣似乎有些微妙變化……也許是我多心了……“我出門旅遊前一天……”“先恭喜你啊……”“這有什麼好恭喜的……”我現在確信楊主管對我的語氣有些變了。變得……好像有點生疏了……也許還隻是我自己地感覺……要知道當初楊主管為了幫我泡上小晴，還不惜親自和我演練了一晚上的。“你覺得她是真心的嗎？”楊主管接著問了一句。“是的……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不過什麼？”楊主管接著問了一句。“她後來主動找地我，說要做我的女朋友，當時答應她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強烈地想……和她談戀愛了……”我明顯對楊主管撒了謊，為什麼撒這個謊，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嗎？如果她對你是真心的。倒不妨和她試著相處一段時間啊……”楊主管勸了我一句。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我和小晴明確了戀愛關係。那……我和楊主管之間又算什麼？以前說是姐弟，可是出去旅行前的那個下午，和她在廁所裡發生的事情，算是姐弟之間應該有地嗎？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懂，為什麼楊主管那天突然激動到要主動吻我，而且還說給我玩兒……“唉……”我歎了口氣，主要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回來了。不去陪陪她嗎？”楊主管接著問了一句。“中午約了她……”我說完這句，突然想了起來，剛才還和楊主管說我上午過不去呢……算了，她知道我和小晴之間地關係以後，我回來了，並不直接去找她，她肯定明白是為什麼的。“嗬嗬，和女朋友小彆重逢。很期待吧？”楊主管語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懷疑她是裝地。“說不上……其實我現在正琢磨著怎麼才能和她分手……”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把這話給說了出來。“啊？為什麼？”楊主管果然感到有些奇怪。“我和她……可能並不合適……我發現……我真正愛的人……不是她……”前麵的話說了之後，後麵的話我也隻好接著說了下去。“啊……”楊主管似乎沉默了半晌才又開口了：“你心裡有另外愛的人？”“算了……這個說不清楚……反正……想和她分手了……但是她說如果我和她分手，她就去死……”“沒那麼嚴重吧？女孩子都喜歡這麼嚇唬人的……”楊主管對我描述的小晴那些話頗有些不以為然。我怎麼感覺，楊主管也很想我和小晴分手啊？要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勸和不勸離……“下午見麵和你詳細說吧，現在我……”“嗯，你先忙吧，回頭我們再慢慢說……”楊主管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好地……”我應了一聲之後，猶猶豫豫地卻不想掛斷電話。“我們下午見？”楊主管見我一直沒掛斷電話，便又提醒了我一句。“嗯。”掛斷電話之後，我覺得我那時候其實很想對楊主管說一句：‘我其實現在挺想你的……’我到底想乾嘛？幸虧那句話沒說出口。不然以後我的麻煩就更大了。下午，和楊主管見麵之後，真的和她玩玩什麼嗎？玩過，就不用負責了嗎？我突然想起了那個鄧胖子和小高。連小高那樣的女人。被玩過之後。都想讓人負責，更何況楊主管這樣並不濫情的女孩兒呢？被強|暴的是芊芊。楊主管其實沒被男人碰過……肯定沒有，因為這些年她要照顧婉兒。靠！我想哪裡去了？唉……說實在的，出去旅行之前，我倒是很想和楊主管找機會‘玩玩’的，但回來之後，我發現自己隻是想和她在一起坐坐，最多……隻是把她抱在懷中聊聊天……真玩兒了，我感情上承擔不起。如果我隻是一隻動物，或者人中禽獸，大可不必如此瞻前顧後。但我不是啊！